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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漂亮小花精 第19节

 

眼看?着就要下乡演出了,邵曾远急得头都要秃了。

“原来是这样,我没有相关经验,这段路邵同志你恐怕白跟了。”

邵曾远抬手挠了两?下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嗐,您这说的什么?话,是我将您领进去找的周沐瑶,我再把您送出来不是应该的嘛!”

称呼都改成您了。

“邵同志还真是热心肠,对了,可以找你问个人嘛?”

白夏眼神闪了闪,装作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热心肠’三个字夸的邵曾远心里直发虚,尴尬地?摸摸鼻梁,见她有话问,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

“您说,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知道徐昌平的叔叔是谁吗?”

打听到想要的名?字,白夏也不作停留,直接往家走。

这个点方?自君肯定已?经去了团里,裴延城那边通讯中?断,了无音讯,急这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什么?。等方?自君晚上回家后,打算再去找他说周沐瑶的事。

一回到院子,白夏就将院门拴紧,连带着进屋门跟窗帘都拉得严实。

随着她一步步走向床榻,凝实的身体也渐渐化为虚影。

裴延城离开了三周,失去外挂后的修炼速度,跟不上她每日所消耗用来维持实体的法力?,现在?几乎每过?一天,维持人行的时间都在?减退。

只怕裴延城再不回来,她也得消失了。

白夏脱了鞋袜盘腿坐在?床中?央,手心朝上搭在?两?侧膝头,待精气运转过?两?个周天,静下心来开始默念口诀。

随着一串古老的文字从她口中?呢喃而出,光洁的右手掌心开始浮现出一个图腾,花样繁复特别,正是先前跟裴延城签订的合心结。

细如发丝的藤条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时强时弱像是不稳定的电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落日西斜天色将晚,白夏才疲惫地?睁开眼。

没有感受到裴延城的位置。

还是她的修为太低,当初那道雷劫到底伤了她的根本。

掌心一翻,手心的图腾也消失不见。

自古两?个烙下合心结的伴侣,可以不受距离的限制,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原本这是个最快找到裴延城的办法,但是却受法力?的限制,若隔得太远,耗费的尤其盛。

以白夏化为腊梅后的能力?,不说找人,就连结下契约都很难办到,当初那么?轻易就签订成功,估计还是因为裴延城身上的功德光。就像一个巨大的发电厂,给她源源不断的供电。

可惜现在?发电厂不仅不在?身边,她还不知道到底在?哪。

“白夏?白夏?你在?家吗?”

院外传来剧烈地?拍门声,白夏耳尖动了动化成实体走出去。

刚打开院门,一脸慌张的王小莲就撞进她怀里,瞧见她立刻双手紧紧地?攀着她胳膊。

“白白夏,出事了出事了!”

王小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慌里慌张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白夏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双手扶住她胳膊声音镇静:

“深吸口气,有话慢慢说,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王小莲跟着白夏的节奏缓了两?口气,声音比刚刚好些了,却还是有些哆嗦。

“俺原本看?天黑了,方?大哥还没回来,就想着去团部迎迎他,结果俺们?回来的路上,刚转过?医务处,就看?到一辆满是泥巴的军车唰一下停在?了院门口,还有个人被抬了下来,盖盖着白布,俺听到有个人跟方?大哥上提到提到了裴团长!”

王小莲都快吓哭了,根本没记住方?自君跟她叮嘱了些什么?,只听见了让她先回家。

“你有确切地?听到他们?说,躺着的人是裴延城吗?”

“啊那没有!俺还没听一会儿,方?大哥就让俺先回来了,他一个人留在?了医务处。”

虽听她这么?说,白夏的脸色却也没有好转。

她下午刚通过?合心结去感知裴延城,联络不到除了距离太远,法力?值不够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已?经身死魂消。

白夏眉头紧皱,拍拍王小莲的肩:

“你先回去吧,我去医务处看?看?。”

话落也来不及细听王小莲在?背后,又细如蚊蝇地?说了什么?,直接快步朝医务处跑,结果在?半道却遇到了回来的方?自君。

“我就知道小莲肯定会去跟你说。”

方?自君紧皱的眉头还没有松开,走近瞧见白夏苍白疲倦的脸色,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她想问什么?,率先开了口。

“牺牲的不是延城。”

白夏重重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身上的力?道仿佛都被卸去了一半。

“那他有消息了吗?”

愁眉紧锁的方?自君苦笑?地?摇摇头。

将手里的电筒递给白夏:

“你先回去睡吧,有消息明?天我一定跟你说。”

出一个任务才三周,不仅通讯中?断失联了两?周,现在?还出现了一名?战友的牺牲,方?自君今晚是不用睡了。

白夏点点头,也不为难他:

“行,你去忙吧,明?天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见她年纪虽小,遇到事情却非常沉着冷静,让她回去等消息也不闹脾气,这副乖巧的模样让以兄长自居的方?自君更为惆怅,这老裴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

他得先去问问孔长墨。

第二天一早,白夏去找方?自君后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孔长墨也回来了。

但是手断了。

清瘦的高个男人斜坐在?临窗的木椅上,苍白的脸朝向窗外的梧桐树,看?得无比认真,像在?做什么?研究,一身军装也挡不住通身的寂寥。

白夏踏进病房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看?什么?。”

感知到病房门开了又关,孔长墨也没有说话,只淡淡地?念了首诗。

“蝶粉蜂黄大小乔,中?庭寒尽雪微销。”

白夏:?

“你身上的腊梅香,是怎么?保留到现在?这个时节的?”

孔长墨的思维有些跳跃,隔着擦得铮亮的金丝边眼镜,注视着白夏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冬日做的香膏。”

白夏随口一扯。

“自己?做的?用的什么?办法能保留得这么?自然?”

他问得极其认真,清瘦苍白的脸上也挂满了好奇,好像当真是对她说的香膏感兴趣。

“脂吸法,比较费猪油,如果你想学得自备材料。”

“哦?这年头的油水都不够吃了,你拿来做香膏?裴延城当真这么?宠你?”

孔长墨笑?了,泛白的薄唇夸张地?咧到了耳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恨不得笑?得前仰后翻,麻木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看?向白夏的脸上也是全然不信。

“孔长墨,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白夏突然觉得这是个疯子。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他随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杯子不重,只装了小半杯水,他却拿得相当费力?。整个手都在?剧烈颤抖,连着手腕处绑着的白色绷带,格外的刺眼。

不过?几个呼吸间,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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