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像白加黑这种本来就是流浪猫的非高贵品种,哪怕那人把它压死,也只能以侵害他人财产来定罪,而惩罚措施不过是罚款或者拘留。
这种惩罚怎么能抵消白加黑收到的伤害?
祁琰筠想要动用钞能力,被肖冶劝阻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从公园出来,三人已经被烈日晒得浑身是汗。
肖冶不好意思耽误祁琰筠和祁婧的时间,因此推脱着让他们各自去忙,两个人却同时拒绝了他。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也得出力。”
苦劝无果,肖冶只能依着他们三人一起行动。
因为伤害的不是保护动物,只是一个常见的宠物,所以加害者不用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怪不得总能听说流浪猫或流浪狗被残忍虐待的新闻。
既然不用负刑事责任,那是不是应该承受一下道德上的谴责?
肖冶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已经狂风肆虐,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着,他必须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三个人没有在外面逗留,直接返回酒店。
祁婧搬着自己的电脑来找肖冶,两人一起在书房里运用自己的电脑技术搜查各种信息。
现代社会,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网上毫无踪迹,只要根据网络上已有的信息查找,总能找出蛛丝马迹。
在他们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果然找到一个可疑的人。
这个人酷爱骑车,同时也喜欢收藏各种名贵自行车,从网络上发布的各项内容来看还是个爱猫人士,拥有不少粉丝。
然而通过各种信息的交差比对,这个人在一个非法虐待动物的视频网站上也有账号,定期发布虐猫、虐狗的视频,视频底下的点赞数和打赏人数触目惊心。
更令肖冶难过的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竟然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肖冶和祁婧查找这些信息的时候,祁琰筠一直在旁边陪着,时不时送来茶水、饮料,偶尔还会给肖冶捏肩膀。
这种举动自然令肖冶更加不解,但是考虑到在一旁的祁婧,他没有好意思问出来。
但同时,心里隐隐生出的甜意又让他很眷恋这种感觉。
为什么一夜之间,祁哥哥对他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
好像从朋友变成了其他的…什么人。
他既好奇这个转变发生的原因,又害怕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具体是什么人,肖冶心里有个猜想,但是不敢确认,那太过自恋了。
还是专注于正事吧。
趁周末没有比赛,抓紧时间找资料、想赚钱的办法。
白加黑的调养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他必须想办法赚钱。
好在通过这次机器人比赛,肖冶既收获了一群信任他的队员,又了解到一些招商投资的渠道和方式。
有了这个前提,他才有赚钱的门路。
他打算开发一款免费小游戏,通过广告的形式进行营收。
但是这个项目他无法一个人完成,需要队员们的帮助。
因此在找到肇事者的相关资料后,他又和队员们沟通了开发游戏的事。
结果顺利得大大超乎寻常,所有队员都很支持他的想法,都愿意出一份力,有技术的出技术,有金钱的出金钱。
虽然开局顺利,但是一个计划从提出到实施再到取得成果,需要的时间是无法估量的,再加上他们现在还得专注于机器人比赛,所以小游戏还处在起步阶段。
肖冶只是简单的将游戏开发和运营分成不同的板块,交给不同的队员负责,等机器人比赛结束再正式开展。
于是一个小型初创公司基本成型,只不过公司还处在口头契约阶段,很多事项并没有落实在合同上,所有人都秉持着初心和信任聚在一起合作。
晚上,祁婧回到她的套房,房间里面只剩下肖冶和祁琰筠两人。
终于有机会问祁哥哥今天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不同寻常的举动了。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祁琰筠紧握着肖冶的手,满眼含情。
肖冶面红耳赤地盯着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心里惶惑不已,难道还在进行恩爱的比试?
可现在何璨哥和周董也不在这里,祁哥哥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抿着嘴唇,心里犹豫不决。
问出口会不会伤害祁哥哥的心?万一祁哥哥真的只是为了安抚自己呢?
可是不问出口这个疑惑会一直哽在心底,总有脱口而出的那一天。
虽然有些喜欢祁哥哥对他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但是自己总要清楚地知道原因吧?
思考良久,他终于将心里憋了一天的问题说出来。
“祁哥哥,你这是?”
他没有直白地说出具体动作,目光却直白地示意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祁琰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一笑,以为他是害羞了:“这样不行吗?”
肖冶反而更加迷惑了:“这样…行吗?”
祁琰筠拉着他的手凑在唇边轻吻一下手背:“这样有什么不行的?”
瞳光剧烈晃动,仿佛瞳孔发生地震一样:祁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柔软的嘴唇接触手背的瞬间,他只觉得身体某个地方莫名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手背上被轻吻的地方微微发热,然后又带着些凉意。
那种轻如羽毛般的触感为什么久久逡巡不去?
脸颊和耳廓瞬间通红,比中午还要红上好多。
祁哥哥为什么亲他的手背?
自己又为什么因为这个行为而产生…悸动?
没错,悸动,是悸动。
这种酥酥麻麻、如真似幻、心慌意乱的感觉只能用悸动形容。
自己为什么会对祁哥哥产生悸动?
他们不是朋友吗?
脑海里曾经想不通的问题纷纷涌出来,自己为什么不排斥祁哥哥的接触,甚至有些喜欢?
是因为悸动吗?
那祁哥哥对他做出这种举动的原因又是什么?
他看向对面笑意盈盈的人:“祁哥哥,为什么会对我…做这些?”
看着他晃动的眸子,祁琰筠将他的手握进手心,宠溺地笑着:“是觉得进展太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放缓。”
肖冶更加懵懂了:“什么…进展?”
他迷茫的表情和问题让祁琰筠恍然间意识到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
眼前这个会害羞,会不好意思的人是他平时认识的肖冶,但昨天晚上那个极度冷静理智、毫不忸怩的人似乎…?
他镇定的看看肖冶,试探着问:“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肖冶陷入回忆,“昨天我和祁婧去了公园,白加黑被一辆自行车压到,伤得很重,然后我们去宠物医院,医生治好了白加黑,但是得留院观察,所以我们吃过饭就返回酒店休息。”
看起来似乎不是失忆,但保险起见,祁琰筠又问一句:“那你记得在酒店大厅看见谁,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肖冶双眼中尽是迷茫:“酒店大厅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回答令祁琰筠瞬间怅然若失。
如果肖冶不记得在酒店大厅看见谁、做了什么事,那是不是说明他也不记得两人在书房的对话?
“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