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像模像样地安抚他,“我不会把妈妈送给那些人的——包括父亲。妈妈,我知道,只有我才会对你好,才能保护你,别人都会让你难过。”
“谢谢。”倾奇轻轻地说,“能遇到你,我也是很幸运的。”
“当然啦,妈妈。”
这场欢宴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安全度过了,大家看明白了空的态度,也就再不去故意挑逗他,倾奇生平第一次有了被庇佑的感觉,当晚的晚饭都做得格外用心。
只要能一直这样下去,只要他可以把空照顾好……他就可以一直这样安安全全地过日子,等到再过几十年,空的父亲去世,空掌权的时候,也许就能凭着这份旧情换来安稳或自由。
他看着餐桌旁大口吃着苹果派的小救命稻草,眼神都不自觉柔和了起来。当晚空依旧在他怀里睡,倾奇抱着他,哼着摇篮曲,一下下地拍着男孩瘦弱的脊背,竟然难得地感到了一些平静——或者说温暖,抑或是安详,总之是一种能让他安心闭上眼睛的情感,柔软得让他几乎想落泪。
“别怕,妈妈。”小少年呢喃着说着梦话,“有我……在你身边……”
倾奇看着他的睡颜,又不自觉地微微翘起唇角。
希望他今夜好梦。
“倾奇。”空的父亲敲了敲门。
他身量太高,就算远看也相当有压迫感,虽说已经和这男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好几年,倾奇依然对他有相当的恐惧。
“出来吧,我得和你谈谈。”
彼时猫正在打扫房间,将枯萎的插花从琉璃瓶里拔出来,再换上新的。听了这话,他很明显地浑身一颤,但依然温顺地答道:“是,先生——请稍等,我去把花扔掉。”
为什么先生会突然找过来?最近几天他连门都没出,不会有什么招惹了他的地方。那难道是因为昨天……
他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视线。
空昨天早上突然起了个大早,是连倾奇都还没醒来做饭的时候。他很快就跟着醒了,于是迷迷糊糊把空抱在怀里顺了顺毛,想哄他再睡一会儿。
“妈妈。”空却小声叫他,“我睡不着……”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他闻言打起来点精神,往空额头上贴了贴,“不热。”
空有点儿萎靡地抿起嘴唇,半晌才小声说:“我告诉妈妈……但是妈妈不许告诉父亲。”
“当然。”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这几年来他们两个也算是一条心,倾奇替空扛过打挨过骂,空也替他瞒下来过不少错处,革命情谊深厚,早就称得上是无话不谈了。
空轻轻地拉起倾奇的手,往自己小腹摸去。猫手心碰到了个硬热的东西,惊愕地睁大眼睛
“就是……这个,好吧,我是知道这是什么的,我可能是到了年纪了……”空红着脸解释,“这几天越来越难受了,我忍不了,真的。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跟父亲和女仆说,你知道的。”
倾奇只想了一会儿就决定好了该怎么做——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那感觉并不好受,他又并非空真正的母亲,替他做这种事当然谈不上什么可耻。
空自己是踌躇了很久才和倾奇说这件事,没想到他会应答得这么快,一时之间有些呆滞,眼睁睁看着那只白皙秀丽的手轻柔地抚了上去。
“这是很正常的,别担心,别怕。”倾奇很温和地这么说,“我会帮你……嗯,这话听起来很像是你经常对我说的。”
那只手温凉如玉,掌心有些粗糙,被握住的感觉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空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听见少年很轻的笑声。
倾奇当年被卖去做奴隶的时候学过一点伺候人的把戏,因此做得格外熟练些。他一只手拿着丝巾在旁边准备着,顺带和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试图让他放松一点。
“难受了很久的话,怎么不告诉我?”他用了很温柔的语气,“早说就好了。”
“这也是很私密的事情诶。”空小声喘息着,在他手下难耐地挺了挺腰,试探着问道:“妈……不,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还舒服吗?”
“舒服的……啊,这是什么?倾奇,不行……”
白液冲出的瞬间倾奇就体贴地用丝巾将它们擦去了,男孩依然在喘,目光有些失神。他忍俊不禁,觉得这模样可爱,又安抚了他很久,直到给空哄得高高兴兴去上学了才算消停。
思及此处,倾奇又偷偷瞟了先生一眼,他把手擦净了才站过去,习惯性地微微佝偻下腰,头也垂低些,堇色的切发盖住了半只眼睛。猫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更柔弱也更温顺,怯怯地问道:“怎么了,先生?”
“空今年十六岁,快成年的人了,还是总爱和你凑在一起——这对他来讲不是好事。”他父亲冷漠地这么说,“你该从他身边离开了,你可以先从不和他一起睡开始,慢慢和他分开。”
倾奇愣了愣,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事。他带空带了八年多,已经习惯成自然,空几乎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现在叫他和空分开,他手足无措,一时之间连未来该是什么样都想不出。
“但是,先生。”他急切地解释,“少爷还是需要人贴身照顾,而我依然可以承担这个职责……”
“我没说不让你做。”贵族挑了挑眉,指着一旁扫地的女仆说:“这不也是在伺候他吗?你本来就和她们都一样。”
……只是多了陪睡的功能,和“母亲”的称谓而已。
倾奇见他脸色并不好看,也就没敢再说话。他站在门边目送着贵族走远,这才进了屋,心里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忽然要这么说,仅仅是因为空要成年了吗?还是说他确实知道了什么……认为空和他厮混在一起?
一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熨烫衣服的时候险些弄伤了手。他去接空回家时也依然在想这件事,犹豫着该如何和空开口,没想到空看出不对劲,先问了他。
空问怎么了,倾奇沉默了一会儿,也只好如实相告:“你的父亲……不太希望我继续做你的妈妈了,他想让我和你分开些。”
“他要赶走你?”空死死抓住倾奇的手臂,失声道:“我不会允许的!我会想办法……妈妈,你不能走!我本来就没有妈妈,凭什么他要把你也赶走?”
“不是的,你冷静一些。”倾奇见他炸毛,赶紧去抱他,手一搂住空的肩膀男孩就乖乖地老实了下来,只是神情依旧慌乱,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得很大,倾奇明白他是在害怕。
“只是不再和你这么……亲密了而已,我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走不掉。”倾奇勉强笑了笑,“以后我就像家里的女仆小姐们一样的,空。”
空原本偎在他怀里,低着头,嘴唇抿的很紧,唇线都有些泛白,听了这话,他却慢慢地抬起头来,红着眼眶低声说:“为什么妈妈不会问我?为什么你不让我来想办法,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靠不住吗?”
“……”
倾奇没敢说为了一个奴隶闹得父子吵架这种事听起来更荒谬些,又劝不动空——他头一次发现这小男孩儿真是长大了,自己都有点拗不过他了——只好不住地安抚他的情绪,试图劝他起码别和父亲吵架,那并不是明智的事。可惜怒火上头的小狮子不准备听他的,还反过来告诉他没关系他会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小背包一摔就去找父亲了。
这算是空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闹脾气,倾奇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他有些担心空的父亲会打他,因此思来想去还是准备过去看看,起码劝劝架,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