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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连这么机密的事,老二都知道了?他身边必有叛徒!
“老二,”他阴戾目光落到二皇子身上,“这就是你为朕准备的寿礼?”
二皇子后背沁出冷汗,坐在皇上身边的珍妃也是,手指都攥紧了。
可事已至此,早已没了回头路,必然不能怂,只能孤注一掷了!
“天哪父皇,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胆敢给您进献这种汤药!”
他快速整理思路,不管衝温阮去的另一个人是要杀温阮,还是想影响他,都不重要了:“儿请严办此人!诛九族,赐凌迟之刑都不足以平愤!”
太元帝眼皮撩了下:“嗯?”
二皇子直接就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儿臣不孝,竟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件事!父皇承天之威,御极四海,龙体岂能有损,有人进献如此虎狼之药,包藏祸心,祸乱宫禁,大历断不能容!”
说完抹了把眼泪,直接站起来,转身时衣摆旋风,面容冷肃:“我今日便要斩杀这个恶奴,谁有异议!”
没有人有异议,可能也是来不及反应。
二皇子却极为果断,直接伸手夺了旁边守卫的刀,就朝侧立在皇上跟前的老太监捅了过去!
老太监一把年纪,反应本就不灵活,加之没料到刀锋衝他而去,直接被刺穿了胸肺,鲜血汩汩流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讲,就扑倒在地,迅速死去。
大殿瞬间死寂。
大臣们没一个说话,太元帝似乎也气得够呛,手都抖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皇子复又跪到太元帝面前,泪流满面:“父皇被这等贼人所害,儿臣竟不知,事已发生,无可挽回,只能以霹雳手段处理震慑,若父皇责怪,儿臣也受了!”
他膝行上前,抱住太元帝的腿:“儿臣一直不懂事,总以为自己还小,父皇可以一直为儿臣遮风挡雨,却忘了,儿臣已然长大,已能为父皇分忧,照顾父皇……父皇放心,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事,儿臣都侍奉左右,绝不离开……父皇还请一定振作起来,儿臣离不了父皇,满殿朝臣离不了主君,市井百姓离不了天子啊!求父皇好生治病,延年益寿,太医——太医!快,给父皇把脉!”
太医就在殿内,闻言立刻过来请脉,可能技艺高深,每快就收回手,闭上眼,摇了摇头。
大夫做这种动作,是人都知道怎么样。
殿中立刻有大臣站出来,掀袍跪地:“天子仁爱,从不惧纳谏,臣斗胆,请皇上封储君!”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几乎片刻,大殿就充满了一样的声音——
“请封储君!”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容不得他人反应,便迅速推到了这里,太元帝都没来得及插话,好像默许了似的。
二皇子叹了口气,抬起脸,满目孺慕的看着太元帝:“这事本不该儿臣过问,儿臣也没想过左右,隻想提醒父皇,北狄贼心不死,西南边陲部族内斗似已停止,威胁在侧,我大历内部绝不能生乱,须得有贤明之君带领,父皇……莫要入了别人坑诱,选错了人。 ”
他这话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三皇子腾的站起来,哪怕之前受过柔妃提醒,还是没忍住:“你说什么呢! 今天搞事的是谁,生乱的是谁!和着只有你,才配储君位置,才能带领好大历是吧!”
二皇子面容肃戾:“三弟这是在挑衅我?”
随着他的话,一队穿甲士兵迅速进殿,刀枪所向,皆是殿中人,殿门没有关,但外界没一点声音,可见已然被把控。
三皇子一噎:“我要是想挑衅你,至于现在手无寸铁?”
满朝大臣也看明白了,二皇子都已经干了这逼宫之事,今日成则为王,败则死,而自己呢,要怎么做?
二皇子的势力团体当然团结起来,立刻发难。
之前被通知到的心腹反应无比快速,没被通知到的,现在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迅速加入帮腔,不然事后清算有的他们受的,一堆人头哐哐往地上磕,几乎字字血泪,求皇上立刻下旨风储君,而二皇子仁德善行,别说满朝皆知,整个京城都知道,人品如此贵重,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当得起这位置!
往常三皇子的势力一向跟二皇子势均力敌,你说什么我就要杠什么,但这一次没有任何准备,看起来就势弱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穿着甲的士兵衝了进来……
谁敢随便说话,不怕身上立刻被捅了窟窿,和地上的老太太一个下场么!
原本坐在皇上左侧的珍妃也站起来,提裙跪到皇上面前:“后妃不能干正,这里本没臣妾说话的份,但满朝群臣意向皆如此,皇上何不成全?”
她还看向柔妃:“想来妹妹应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过往几十年岁月,你我姐妹曾互相扶持走过多年,你最知我,我也最知你,二殿下心软仁善,日后自有你好日子过。”
别人听不出这话是威胁还是照顾,柔妃却再明白不过,眼泪直接落下来,不知是否认了命,竟垂眸道:“我儿虽有些许能力,奈何脾气一直太倔,早年得罪了二皇子不少,还请见谅……”
看样子像是认命了?
三皇子只见到过母妃这样对父皇,何曾看到过她在珍妃面前这么受气,当时就急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