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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贝对沈康时没什么好印象,做出戒备的样子,继续威胁地低吼。
小贝甚至还龇牙咧嘴,一副“你继续靠近我就咬上去”的样子。
沈康时:“……”
沈康时说:“再凶,就把你炖了。”
关汀抬头,有点埋怨地看沈康时一眼,说:“不要在小狗面前说这种话,它听得懂。”
“……”
这还是第一次,关汀对沈康时露出类似于训斥的表情。
沈康时一边觉得被冒犯,一边觉得挺有意思。
他伸出手,抓住了小贝的爪子,说:“爪子这么脏,把你爸爸的衣服都弄脏了。把你卖了你赔得起妈。”
话一出口,沈康时和关汀都是一愣。
这话太亲昵了,像是某种特定场合下才能说出来的。沈康时有些后悔,他听老爷子总是对狗自称“爷爷”,有时候还指着沈康时让狗叫爸爸,沈康时就先入为主,也使用了这样的称呼。
而关汀则是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肚子里未成型的孩子。
一阵反胃。
关汀猛地把小贝塞到沈康时怀里,然后跑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沈康时心中泛起一些疑虑,关汀这阵子,身体是不是太差了些?
休息不够,还是?
沈康时抬脚,正要去找关汀。可小贝又叼着沈康时的裤脚,阻止他去打扰“爸爸”。
沈康时有些不耐烦,轻轻踹了小贝一脚。这一脚没用力,但小贝还是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关汀捂着嘴,眼角微红,走了出来。
“你对小贝干什么?”关汀用一种质问的语气,不可置信地说:“你踢了它?!”
沈康时竟然有一种有口说不清的冤屈感:“我没用力!”
“没用力也是踢了!”关汀强忍着不适,快速走到小贝 身边,把小贝抱了起来,“你对它道歉!”
沈康时没想到,小贝看起来憨憨傻傻的,竟然这么会使坏。
这小狗崽子竟然还衝着沈康时笑!
沈康时强压着怒火,对小贝说:“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小贝呜咽了一声。
关汀摸着小贝的脑袋,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好摸,沈康时竟然很心动。
沈康时也伸出手,想要摸他一下。
可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小贝一爪子给抓流血了。
沈康时:“……它抓我。”
关汀却看都不看沈康时的手背,而是把小贝往怀里掩了掩:“你刚踢了人家,现在还对人家动手,活该。”
“……”
沈康时彻底被关汀那句活该给气到了,再加上呼吸急促了些,鼻子里好像吸进了狗毛还是什么的东西——
“阿嚏!”
沈康时沉声说:“我狗毛过敏。”
关汀还在摸狗,没理他。
沈康时说:“我搬走了。”
沈康时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关汀的挽留,转身直接离开了屋子。
等大门在身后关上,他给张助理打了个电话之后,心里又升起一种很荒谬的挫败感。
在关汀眼里,他竟然比不过一隻狗?!
苦主
沈康时搬回自家大别墅,一时间竟然有点不习惯。
和关汀“同居”的这些天,习惯了一睁眼就是那张熟悉的脸打点好一切,骤然竟觉得自己家空空荡荡的。
可是沈总的字典里没有出尔反尔,再觉得寂寞,回头也是绝不可能的。
再说了,这一回头,岂不是要向关汀低头?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康时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想找人来解闷儿。通讯录来来回回翻了几遍。都不满意。有的嫌吵,有的嫌蠢。
沈康时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翻到每一个名字时,心里都在暗暗和那个最熟悉的人作比较。因为过于熟悉而成了一个标尺一样的存在。
翻倒最后,沈康时顿了一下,是一个在他周围消失了有一阵子的名字——徐应。
起初看上徐应,是因为那张和柳亦久神似的脸,沈康时图谋这心上人就在身边的“氛围感”,徐应要什么都能给。
没想到这一给,竟把徐应的事业心给出来了,徐大明星近来一心扑在他那个电影上,不是去荒郊野外拍戏,就是到处跑宣传通告,竟是冷落了他这个金主爸爸。
这怎么行?沈康时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电话。
音乐声响了好一阵子,徐应才接起,显然是经纪人匆匆递过来的。
“沈总……?”徐应可能是刚拍了什么耗体力的戏,说话有点气喘吁吁。
沈康时没什么耐心,但听到话筒里熟悉的声音带着深深浅浅的喘气,一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
“还记得我是你沈总那就赶紧过来。”简单撂下一句,沈康时就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徐应愣愣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挠挠头完全不明所以。
听语气实在不像有什么大事,但沈总有令却绝不能怠慢。更何况,整个剧组都还仰赖着沈康时的钱在运作——徐应还能有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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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到沈家门口时已是深夜,他赶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到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还穿着戏里那套休闲服。
由于人设定位,徐应平日里都以矜贵公子的形象示人,多是穿着正经妥帖。偶有些花心思的打扮,也只是在配饰或妆容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