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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后首辅追妻火葬场了 第11节

 

宁定长公主的心里还是偏向沈笙卿的,这会儿听见沈笙卿要和楚时渊的话语,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沈笙卿做了什么,而是楚时渊做了什么对不起沈笙卿的事情。

沈笙卿回想她和楚时渊这几年的夫妻生活,低下眉眼,缓缓说道:“我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情投意合,夫妻恩爱,一起白首,可是楚时渊给不了我。他不爱我,而且……”

“而且这首辅夫人也让人做得不痛快,还不如我只是欣荣郡主时痛快……”

从前她没有嫁给楚时渊时,虽然哪怕被皇帝册封为了‘欣荣郡主’,在别人的眼里还是一个商贾,可是她不用患得患失,去揣摩另一个人的喜好,不用去想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也不用去想他和简连漪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是商贾,可是沈家的钱都是她和沈母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甚至大燕的许多百姓都受过她和沈母的恩惠,她无愧于心,她可以潇洒地做她自己。嫁给楚时渊的这几年,她觉得她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毕竟是沈笙卿和楚时渊夫妻间的事情,有些事情,宁定长公主也不好开口,她没再多问,只是感叹道:“当初你难产,你和孩子只能够保一个,楚时渊那个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你。当初我还以为楚时渊看起来古板,不会怜香惜玉,心里却还是有你,你和楚时渊未必不能够长久地过下去,没想到还是……”

当初沈笙卿要嫁给楚时渊时,宁定长公主就和沈母感叹过,楚时渊虽然有经世之才,只要给他施展的机会,前途必不可限量,可是这样的人做夫君未必是好的,沈笙卿又一颗心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以后怕是有得伤心。

可是沈母却说,沈笙卿喜欢,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阻拦,而且她自己婚姻不顺,更不应该阻拦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相信假以时日楚时渊必能够看见沈笙卿的好。

如此,宁定长公主当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她的内心也是希望沈笙卿能够过得好的。

如今沈笙卿和楚时渊还是发展到了要和离的地步,宁定长公主不免唏嘘。

沈笙卿听见宁定长公主提起她当初难产的事情,不愿意多谈。她知道她和楚时渊膝下一直无子嗣,让她经常被人诟病,楚母都曾和她提起过子嗣的事情。

其实她和楚时渊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时运不济,她快生产时突闻沈母的噩耗,不仅没保住孩子,她自己也差点儿随沈母去了。

后来她养好了身子,却也落下了心结,这也是她和楚时渊之后没再有孩子的原因。

楚时渊当初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她,确实让人感动,只是沈笙卿没告诉宁定长公主,她失去孩子后,楚时渊经常早出晚归,没有朝政需要处理时,她也在府里看不见他的人,玉蔓还曾看见他和简连漪在一起,二人似乎神神秘秘地经常去一座宅院。

当初楚时渊和简连漪在一起干什么,沈笙卿现在也懒得知道了。

而且她和楚时渊没有孩子也有一个好处,最起码现在她和楚时渊和离了,不用因为孩子这个羁绊,再被迫和楚时渊相处。她和楚时渊和离,就真的只是她和楚时渊两个人的事情。

宁定长公主拍了拍沈笙卿的手,说道:“母后那儿,本宫会帮你留意,若是母后回来了,本宫会派人告知你。你也不用太烦心,到时候本宫陪你一起去见母后,若是母后不愿意,本宫帮你说服母后。”

得到宁定长公主的保证,沈笙卿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感激说道:“多谢长公主。”

宁定长公主留沈笙卿在长公主府用了膳,直到过了未时,沈笙卿才从长公主府出来。

兴许是感受到宁定长公主真心实意的关心,沈笙卿的脸上的笑容一直未落下。只是等她走向她的马车,看见距离她的马车不远的颀长的身影时,她唇边的笑容迅速落了下来。

◎“我为难你?”◎

楚时渊今日是专门来见她的,沈笙卿走过来时,楚时渊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

沈笙卿今日穿了一件颜色艳丽的石榴红色衣裙,发髻上簪着嵌珠宝花蝶金簪,雪肤乌发,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抹着上好的口脂,美好地让人沉迷。

不仅妆容精致,身上的衣裳和首饰也是难得的明艳,与他记忆里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在楚时渊的记忆里,他很少看见沈笙卿打扮得如此张扬和高调。沈笙卿不仅对他的态度改变了,还闹着要和他和离,现在还改变了平时的穿衣,打扮习惯。

回过神来,楚时渊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袖子里他装着那支白玉兰花纹簪的匣子。他购买这支白玉兰花纹簪时,还觉得沈笙卿会喜欢这支簪子,但是现在沈笙卿改变了穿衣,打扮习惯,这支白玉兰花纹簪和沈笙卿现在的打扮倒是不怎么适配了。

不等楚时渊想更多,他便看见沈笙卿在看见他后,唇边的笑容落了下来,原本要往这边的脚甚至转了个弯。

“卿卿……”

见状,楚时渊快步朝沈笙卿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笙卿咬了咬唇,脚又转了个弯,便要躲开快行到她的面前的高大的身影。

“卿卿,为何不想见我?”

那双青靴最终还是停在了沈笙卿的面前,沈笙卿的去路也完全被楚时渊给堵住了。

楚时渊凝视着沈笙卿,因为刚才沈笙卿躲避他的举动,脸色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沈笙卿低垂着眉眼,没去看楚时渊,更没回答楚时渊的话语。

楚时渊见沈笙卿低着头,他能够看见她长密的眼睫颤抖着,让人心中痒痒的。想到他今日来见沈笙卿的目的,顿了顿,他缓和了语气,说道:“和离之事非同小可,你若是对我不满,应该等我回府了,与我好好详说。”

沈笙卿低着头,仍然没理会楚时渊。

楚时渊见沈笙卿始终不愿意开口,声音又不自觉冷了一些,他说道:“你这次趁我离京的时候,还将和离书交到了官府,让我的同僚都看笑话。你说的和离的话语,我当作没有听见,那封和离书……”

沈笙卿终于抬眸看向他,澄澈的眼眸直视楚时渊,说道:“我心系朝堂,恐无法给你想要的,你以后若是后悔,我亦不会阻止。”

沈笙卿重复的是当初楚时渊对她说过的话语。

楚时渊不依不饶,沈笙卿也没了耐心,她的脸上是对楚时渊的不耐烦和抵触,一字一句道:“大人身为首辅,深受皇上信任,理应成为百官的表率,却言而无信,为难一个女子,堪为君子?”

楚时渊记得从前沈笙卿喜欢声音软糯地唤她‘夫君’,尤其是在床榻间,她带着祈求在他的耳边说‘夫君,轻点儿’,湿漉漉的眼眸那样看着他,让人把持不住。可是现在她用特别疏离的‘大人’二字称呼她,脸上的神情比她的声音还要冷。

“我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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