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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很好,何言谨手挡在眉毛上,眯了眯眼睛朝休息室外延的玻璃露台望过去。

?角度原因,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沈确,懒洋洋地靠在栏杆那里,像个街溜子。其次观察到的就是沈确旁边一个长的高高大大穿着赛车服的男人,壮的像一堵墙。此时那一堵墙正竖着耳朵贴着沈确,不知道干嘛呢。

?再一看沈确,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天天跟着男人厮混,不知道丢人,就这怎么配进他们何家的门。

?何言谨眉毛拧紧了。

?何言谨把钥匙丢给负责人,迈开长腿直接往上面走去。

?“何少要下去跑一圈吗?那边盘山赛道今天也开了。”?负责人很热情的提议。

?何言谨懒得理他,自顾自往早就瞄准的方向走。

?玻璃门推开后,沈确看着出现在门后的人,原本还算可以的心情有点败下来,越发感到乏味,考虑着要不要现在离开。

?“走了。”沈确抱着的胳膊放下来,打了个哈欠随意道。

?说着,沈确走向玻璃门,与何言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见对方以一种欠扇的语气挑衅道,“我来了沈少就要走,沈少是见了猫的老鼠吗?”

?沈确皮笑肉不笑,“近香远臭不是人的本能吗?”

?何言谨早知道沈确这张嘴说不出人话,于是也冷声讥讽道,“我看沈少很懂得利用自己这幅伶牙俐齿啊。”

?他加重了“沈少”两个字,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沈确懒得跟他扯皮,抬脚就要走,王敬紧跟上。

?何言谨一个眼刀甩向笑容男,也就是胡志明,后者意会,暗骂了一声何言谨不干人事,却还是连忙扯起笑容道,“干嘛着急走啊!我爸俱乐部新开业,在场的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还要一起经常来聚,今天不提入会,就我请客。沈少,你也要来啊,说好的可不准放我的鸽子!”

?沈确停住了脚步,把王敬塞到这个俱乐部就是这个笑容男的朋友帮他操作的,这事算他欠对方一个人情。

?他早忘了对方叫什么,就知道这人笑容很假,装个样子捧他都装不的不认真。

?刚刚哄他下场,现在哄他跟何言谨接着打交道,既然这么想让他进套,人情就算还了。

?沈确撩了撩眼皮,瞥了眼何言谨,又把目光收回来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假笑,“好啊。”

?胡志明笑的嘴唇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转身开始把人都聚起来,说着就要走。

?何言谨的眉毛皱的更紧了,明明是他挖坑坑人,怎么反过来感觉是他自己被围猎了呢?

?沈确刚在笑什么?莫名其妙。

?何言谨感觉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这点不自然落到沈确眼里简直跟黑猩猩装现代人一样明显。

沈确冷眼看着,嘴角挂着疏离的笑,他对桌游不感兴趣,就坐吧台前看着侍酒师调酒,安静等着黑猩猩撞上门来。

?王敬坐在他旁边,这个柜台上目前就四个人,除了他和王敬和黑猩猩,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的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王敬胳膊上青筋鼓起,有些烦躁,他知道来者不善,可他们不能先发作。沈确摁了摁王敬的手背,有些随意地撩拨着,实在是他太无聊了。

?就在他的手快要滑进王敬的衣服下摆时,笑容男坐不住了。沈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从吧台里抽出一瓶酒,食指中指夹出四个玻璃杯,倒出澄黄的酒液,挨个推到他们面前。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爸的私藏,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快都尝尝!”胡志明爽快道。

?黑色的吧台上玻璃高脚杯里的酒液带有蜂蜜的色泽,因为放下时的余力微微震颤着,漾起圈圈波纹。

?何言谨端起酒杯朝身边那个人笑了笑,说了些什么,然后轻抿了一口,笑容愈发斯文,全程都没看沈确,好像他们只是在酒馆偶遇的客人。

?沈确没有动这酒的打算,因为好戏还没开场。

?在笑容男催他的时候,沈确抬眼望向他,莞尔一笑顿时柔和了他眉眼间的轻蔑。

?灯光下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沈确笑容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如同本就冷厉傲人的猫儿一下子收起了锋利的爪牙,只露出柔软的漂亮眼睛,看的胡志明一时间愣住了。

?何言谨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看着胡志明不争气的样子,他攥着杯子的手用力大到酒液开始振荡。

?这个蠢货,还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胡志明可能不知道了,因为他只能听见沈确有些懊恼的声音,“我不会喝酒啊。”

??“你替我喝了怎么样?”

?胡志明后知后觉想说行,但理智及时把他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只是他还没说什么,就下意识闭上眼。

?扑面而来的是昂贵的白葡萄酒,彻底浇灭了有些旖旎的气氛,胡志明抹了把脸,手放下时脸也跟着沉了下来,沈确刚刚的好脸色不足以麻痹这杯酒带来的怒火。

胡志明压着眉眼沉声道,“沈少,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沈确倒拎着酒杯,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什么?你没说话我以为你同意了,难道这不算是默认吗?你说是吧何少?”

?说完,沈确看了何言谨一眼,那眼睛里分明有着挑衅。

?何言谨以为沈确会不上桌,从没想过沈确会翻桌。

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沈确面前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冷冰冰道,“道歉。”

?王敬也站了起来,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对敌人亮出獠牙,就被沈确一个眼神摁下来了。

?沈确就由着他拽着,“你又被放出栏了?哈,道歉?道什么歉,我不是说了我没错吗?你耳朵是摆设?”

?何言谨气的七窍生烟,“你的教养是喂狗了吗?在别人的地盘还这么放肆,你是嫌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沈确充满恶意地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对方装腔作势,“你出现在这里不就是看热闹的吗?怎么样,这热闹好不好看啊?”

?何言谨怒不可遏道,“你以为我是来看热闹的?话说热闹是好看,可哪有沈少好看啊?怎么,沈少这么快就忘记自己亲自出镜拍下的写真集了?还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拍的?”

?胡志明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平白受了无妄之灾的他也愈发看不懂这事情的走向了,尤其是何言谨比他这个挨了泼的还生气,但他还是劝道,“言谨,冷静!”

?那个杯子可还是没销毁呢。

?沈确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像何言谨越跳脚,他越高兴,“养不教父之过,要不让老头从坟里出来教教我怎么样?”

?沈确这句话直接戳在何言谨的痛处上,他连声道,“好好好!好极了!沈确,你有本事的很!”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丝理智燃尽,心里已经为沈确插上了三柱高香,“跟我走!”

?王敬直接站了起来拦住了何言谨,有力的大手直接落到了何言谨抓着的地方往上三寸,态度很明确。

?何言谨气笑了,他目光如剑扫向王敬,“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啪。

?清脆的一巴掌,何言谨左脸偏过几度,垂下的眸子眸光阴沉如墨,翻涌着暴风雨来临前的重重乌云。

?一声脆响之后,空气如同死水,一片寂静。

?胡志明的毛巾掉到了地上,但他觉得现在迫切需要扶一下的是他的下巴,目空一切的何二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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