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老婆
“晚上把这个人的评估资料发到我邮箱，然后你可以休假了。”虞竹知递了一张纸给钟野。
钟野接过来一看，是购买飞船的客户资料。
玉兔集团的飞船客户来源很广，私人和官方都有，主要用于太空旅行，虽然无法下船，但可以通过透明的飞船窗看见广袤无垠的宇宙，很多人都愿意为这种“浪漫”付费。
钟野拿了资料转身出门，集团里已经空了，明天就是除夕，大家都放假回家了。
他坐进车里，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资料，这种以个人名义购买飞船的订单，虞竹知都会再三核查，起先是为了保证对方不利用飞船进行非法贸易，后来是为了确定个人客户有购买飞船的资金实力。
之前有很多个人客户付了定金后无法支付巨额尾款，导致玉兔集团为私人订制的飞船销售不出去只能报废，亏损了一大笔。
“丁是则……”钟野顺着信息往下看，收入来源是直播？是赚钱快但并不稳定的行业。
钟野放下资料，启动车子往家去，得先看看这个人的直播情况。
虞竹知一个人在公司处理文件，年前的文件非常多，年会他也只是露脸说了两句就回去继续工作了，终于赶在除夕前一天告一段落。
虞竹知正靠在椅子上休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虞竹知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男声。
“嗯……知道了……”
打电话来的是虞竹知的oga父亲何景明。
“我们陪爷爷在y市过年，集团的事忙好了你就过来，等你吃团圆饭。”
“好。”
电话那头挤进来一个声音问何景明：“还没打完？发微信说一句不就好了？”
插话的是虞竹知的alpha父亲虞庭。
“好久没打电话了，我想听听他的声音……”安抚完虞庭，何景明又对虞竹知说，“记得带不眠回来，到时候就放在我身边养吧？”
“不用，集团的事都走入正轨了，明年开始就没这么忙了，我能照顾虞不眠。”
“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订了机票没？”
“还没，吃完饭就订。”
又唠了几句家常，何景明被虞庭催着挂了电话。
虞竹知起身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冬天c市夜里特别冷，咖啡店值班的店员看门口的男孩等了很久，忍不住出去叫他。
“你要进来等吗？外面太冷了。”
田问霖回头，看见是咖啡店的店员，他连连摆手：“不……不用了……”
店员看了一眼对面楼上“玉兔集团”的牌子，跟田问霖说：“对面大楼很早就开始陆续放假，这几天都没什么人进出了，你等的人在里面吗？”
田问霖这才想起来，上班族过年是要放假回家的，那虞竹知也回家了吗？
看田问霖一脸茫然的样子，店员把他拉进店里。
在外面冻了很久，田问霖的手指都没有知觉了，突然进入温暖的室内，他连脸颊都开始变软，感觉跟舒服。
店里萦绕着咖啡香气，田问霖有些局促地站着。
店员指了指自己的工牌：“我叫李乎乎，你可以叫我乎乎。”
“乎乎……”田问霖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我叫田问霖。”
李乎乎是一个oga女性，圆乎乎的脸蛋和圆乎乎的眼睛，鼻头也是圆乎乎的，特别可爱。
她笑着让田问霖把身份证收起来：“你别逢人就拿身份证自我介绍，要是有坏人记住你的身份证号码就麻烦了。”
“嗯！”田问霖赶紧把身份证收了起来。
“你等的人在玉兔集团上班吗？他们很多员工都来我这里买咖啡，说不定我认识呢？”
田问霖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大楼，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应该已经走了。”
李乎乎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就下班了，于是问他：“你要回家了吗？你家远不远？我有电动车，可以载你回家。”
“我家不在这里，我今天才到c市……”
除夕夜前一晚的咖啡店很冷清，平时热闹的办公楼空无一人，李乎乎一边守着店一边翻田问霖的微博。
“你画得好好看哦！”她抱着田问霖的平板仔细看着。
“谢谢……”田问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可以投稿给出版社，如果被看中的话，就可以给书画插画了……”李乎乎建议道。
两个人又开始围着平板讨论应该给哪个出版社投稿。
“叮铃”一声，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李乎乎连忙回到柜台等客人点餐。
“田问霖。”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正趴在桌上看平板的田问霖抬头，是虞竹知！他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刚刚虞竹知从地下车库开车准备回家，路过公司门口时看见咖啡店的灯还亮着，暖光的灯打在桌上，照得桌上那个穿着黄色棉服的团子像在发光。
“你……你没回家吗？”
“正要回，你怎么在这里？”虞竹知问，他惊讶于自己的记忆力，明明只在五个月前见过穿夏装的田问霖，居然能在五个月后的冬夜凭借一个后脑勺认出田问霖。
“我……”田问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来……”
“来打工。”旁边的李乎乎见田问霖说不出话，只好插嘴帮他说，她又转过去问田问霖：“这就是你在等的人吗？”
虞竹知迅速抓到了重点：“你在等我？”
“啊……也没有……”
“你都在门口站三个小时了，还不算等？”李乎乎问。
“田问霖。”虞竹知看向他。
最后李乎乎在虞竹知就是玉兔集团老板的震惊中目送田问霖离开。
田问霖坐进车里还是有点懵，他又见到虞竹知了！
“来c市怎么不跟我说？”
“我想……找到工作再……”
“什么时候到的？”
“早上。”
“午饭吃了吗？”
“没……”这里的东西真的有点贵。
虞竹知把手机解锁，递给田问霖。
手机上是外卖界面，田问霖没点过外卖，鼓捣了一会儿才点好，他点了色泽漂亮的炸鸡。
虞竹知看了一眼，下单付款，把车开进车库。
田问霖傻乎乎地跟着虞竹知上了电梯，才想起来问：“这里是你家吗？”
“算是。”这只是虞竹知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但确实是住得最多的地方。
指纹解锁后，门缝处探出来一个小猫头。
“喵～”
虞竹知进门一把捞起虞不眠，没想到它从虞竹知手里挣脱下去，围着田问霖嗅个不停。
田问霖站在玄关不敢动，他坐了20个小时的火车，身上味道不好闻，刚刚在咖啡店沾了些咖啡气味才稍微好一点。
虞竹知俯身架着虞不眠的前爪给它放沙发上，这才转头去给田问霖拿拖鞋。
田问霖几乎可以说是没带行李，只有一个上次背的包，里面放着ipad和几条换洗内裤。
洗澡的时候虞竹知给他拿了睡衣，原本他都是穿着秋衣睡觉的，看着整齐叠放在旁边的睡衣，田问霖一秒都没犹豫就穿上了。
睡衣上有虞竹知信息素的味道，是檀香。
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