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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上过床的朋友

 

秦州晚上没回家来,桑榆给自己涂好药之后刚躺床上就被一个电话叫起来了。

?奋力摸出来电话之后,发现是同部门老王的,接通之后对面很长一通沉默,喂了两声之后,桑榆正准备挂掉,对面却传来了声音。

?“喂,小桑啊,我老王!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子不?我在学府路这边的酒吧,就是那个叫什么月的,刚和朋友喝了两杯酒,开不了车了,天也晚了最主要怕你婶子操心,不过要是你有事就算了哈。”

?桑榆皱眉看向了时钟,九点半,不早不晚的时间,两个地方离得也不远,但他没踟蹰多久就准备出门了,老王平时对他多有照拂,电话都打过来了这点忙他不能不帮。

?电话那头,老王捏着挂断了的电话冷汗涔涔,“戚总啊,小桑他——”

?“没什么事,”戚成岁坐在酒瓶堆里笑着打断了他,“今天部门聚会,也是我进公司后头一次请大家,桑榆来不了好像是因为我们之前生出的一点小误会。我和他老熟人了,矛盾解开了自然就皆大欢喜,之后还要在一起工作呢。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他的,大家以后还要一起工作。何况这种场合,我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吃完饭喝够酒又说完场面话,包厢里人已经零零星星走完了,老王对着戚成岁抹了把额头,心说眼下这个是个面热心冷的,他虽是被逼着把桑榆诓过来的,可名义是他的,出了问题脏帽子照旧还是往他头上扣,正想着要不要偷偷通知一下让人别过来了,戚成岁就笑着把一瓶酒塞到了他怀里,是价值不菲的香槟。

?老王张大了嘴,“戚总,这……”

?戚成岁笑得宽容,“放心吧,不会怎么样的,这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可比钱还难得。

?门推开又合上,戚成岁扯松了一点领带,想了想,又拎过来半瓶没喝完的香槟,小心地洒在了解开几颗扣子的衬衫上,半躺半靠地倚在沙发上等鱼上钩。

?两个小时后,戚成岁困的眼皮子打架,胸前的香槟都快结冰了,冻的他忍不住打哆嗦。

?戚成岁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脸都快绿了。妈的,他被耍了!桑榆骗他!!

?戚成岁拎起西装外套,皮鞋快把地板给蹬穿了,无视店老板谄媚的目光,他直愣愣冲出了酒吧大门。离开暖气包围范围又被冷风一吹,戚成岁裹上西装,咬着牙摸出来车钥匙,只是路边停着的一辆打着双闪的车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戚成岁紧了紧单薄的西装外套,长腿迈动没几步就靠近了车,抱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戚成岁弯下腰把手拢在眼睛旁靠近了车窗。

?桑榆刻意把车停在路旁相对显眼的位置,因为老王只告诉了他在这家酒吧,完全没有告诉他在哪个包间,电话后来又打不通,可能喝醉了吧,他只好等在路边,盼着能被老王看见。

?戚成岁看清车里坐着的人的那一刹,桑榆正好一个瞌睡打完,抬起头来对上车窗上那一双眼时他魂差点没飞出去,等看清眼睛的主人,桑榆想遇见变态偷窥狂或者遇见戚成岁好像能划等号了,他打方向盘的速度要飞出火星子。

?戚成岁嘴一咧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了桑榆的动作,恨不能插翅膀飞一样,他不满地挡住桑榆调转的车头,半蹲下身体装死。

?桑榆探出头来,“让开!”

?戚成岁从兜里摸出口罩,豁出去般躺倒桑榆车头前,“啊!好疼!”

?桑榆心头一紧,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有人没人,迅速从兜里摸出几个硬币,从车窗缝里朝戚成岁扔出去,故意高声道,“现在的人怎么就这么爱不劳而获呢?竟然来碰瓷!哎,有病快就拿去治吧,离这儿最近的北桥医院能刷医保!下次别随便碰瓷了嗷,再有下次,我会比你躺的更快。”

?硬币反射的新光好像是在对他进行嘲讽,戚成岁太阳穴突突的疼,但此刻脸皮比车胎厚,就是不让开,“我不认路,你带我去看!”

?桑榆不声不响地挂上倒档,戚成岁眼疾身体快,腾起身体追着桑榆的车头就往前赶,旁观跳广场舞归来的大妈啧啧称奇,“这年头,年轻人都不想着正经营生了啊,不像我们那时候……”

?半小时后,戚成岁从车窗把彻底脏了的西装外套投进垃圾桶。

?“送我回去。”这句话让戚成岁沉稳的人模狗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桑榆努力试图让自己显得冷静。

戚成岁好整以暇,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遮住那里面的流光,“嗯?做什么,这个问题,我想和你做朋友,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桑榆心一紧,戚成岁的迷乱的脸像病毒一样入侵他,邪恶又肮脏,他能跟一个记得高潮脸的前炮友做朋友吗?尤其这个前炮友还强迫了他。

?荒谬的离谱了。

?戚成岁看到桑榆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前天那次是他急了,可桑榆不也打的他两个乌眼青吗?

?他带着两分得意道,“前天那次,你不也很舒服吗?只要你想,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这样,就像以前一样。”

?戚成岁又提到了以前,好像那些事很值得称道一样。

?桑榆松开方向盘,手心沁出薄薄的汗,“你如愿以偿了,我不会离开睿明。”

?闻言戚成岁唇角上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桑榆继续道,“可我跟你却没什么合同。”桑榆转过头来,冷静地看着戚成岁,“老板下车吧。”

?显而易见,戚成岁得意的过头了,他忘了桑榆不离开公司并不代表要接受他的邀请。

?戚成岁心头的喜悦烟消云散。

?戚成岁掐了一下手指让自己思路清晰,“想要跟我撇清关系吗?”

他的手指捻了捻,像是在怀念桑榆皮肤的触感,带着清浅的笑,他敲碎了桑榆最后一丝庆幸,“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天真啊我的鱼儿。我们的关系,我们的过往,哪里是这么容易说抹平就抹平的?哦,对了,你的那个男朋友呢?他知道了吗?我们的关系。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前天刚做了。巧的是我休息室里有一个私密的监控,留存了一些纪念。”

?他像是在说一件很有谈资的事情,尾音带着钩子,“三次,你都丢在了我身体里,涨的很呢。”

?桑榆脸上全是错愕,掺杂着恶心与惊异。

?看到桑榆的表情,戚成岁心脏骤缩了一下,难受,好像又不是难受,跟他沾染上关系难道很不堪吗?

?戚成岁伸出手去摸桑榆的脸,“你有没有和他说过我们过去的事。”

?“有没有和他说过,他的男朋友,在高中的时候就把鸡巴插别人屁股里了。”

桑榆握紧了拳头,身体木然,看着在发呆一样,实际上他在思考。

因为戚成岁的弱点不会像他这个人一样,主动往他手边送,他想要也说出些刻薄话来,比谩骂更难听的,然而检索完所有的记忆,他想起戚成岁的脸皮总能免疫一切攻击。

?他抬起头来望着戚成岁,有些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戚成岁表情淡淡,“我要的很简单,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

?桑榆不懂,为什么戚成岁这么执着要他离开秦州。如果只是想要把他留在公司好继续摆弄,那大可不必这么费事,左右他拿不出两百万。

?戚成岁摘掉口罩,垂眸时对上桑榆的眼睛,圆润的像满月,带着迷茫,像被浪头拍昏了的鱼一样,又蠢又傻,脑回路又奇怪的可怕,可偏偏,只对上这双眼睛,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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