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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沈瑾白抓起了腰间的香囊,那是萧非给她做的,有一缕药香萦绕在上面,和萧非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她放在鼻尖轻嗅几下,又把香囊挂在了腰间,这才闭了眼睛,稍稍休息些时候。

只休息了一些时候,天便蒙蒙亮了,两人便又醒了,收拾东西打算再次出发。她们骑上了马,又走了一段路,总算有了些人烟,面前还有一个客栈。

沈瑾白见了客栈,便忙跳下马,径直走进那客栈,对那柜台先生打听着:“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两个姑娘,其中一个身着红衣,提着一把剑;另一个看起来十分乖巧,个子一般,大概到我鼻子这里,有一只脚受了伤,可能走路不稳……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

那柜台先生想了想,又摆了摆手,道:“没见过。”

沈瑾白听了这话,又有些失望,这些天她不知听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可她不能耽误时间,哪怕失落,她也要转身就走继续去追。却没想到,刚走两步,客栈里的另一人便高声道:“姑娘,你找的人我可能见过!”

沈瑾白一听,连忙回头,只见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大堂里吃饭,看起来像是经商的。沈瑾白和蒋沅儿忙走过去,问:“在哪见到的?”

这人答道:“前天吧,在去蜀地的官道上的一家客栈里,我刚从蜀地回来,在客栈里见到了那两位姑娘。那两位姑娘长得真真儿好看,就是可惜了,那个穿红衣的谁都不理,那个看起来乖巧的小丫头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她病了?”沈瑾白听见这话,心登时揪了起来。

“那小姑娘应该是病了,”这人说,“她咳个不停,动不动就呕血,话都说不成,路也走不成。看起来,估计没几天能活了。”

“什么……”沈瑾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静,沈姑娘,”蒋沅儿连忙劝着,“你不是说,襄宜谷不想要她的命吗?说不定那红衣女子只是给她下了药,让她乖乖听话,她性命无忧,我们一定能把她救回来的!”

“就算是药,她也受苦了。”沈瑾白说着,喉咙里似有些哽咽。她如今只恨自己无能,这些天了竟然还没有追到她,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萧非,然后,一剑结果了那个红衣女子!

“她们走的官道,我们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沈瑾白说着,转身便走。

萧非和那红衣女子也在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换了好几匹马,很快就进了蜀地了。萧非对于回家这一件事虽然仍是不情不愿,但好歹还算配合,这一路上也没闹什么事,只是她看起来总是不开心。

“主人,前面有一家卖炒栗子的,奴婢去给主人买一些?”红衣女子问着。

“不必,”萧非一口拒绝,她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铺,道,“那有一家酒铺,你给我打一壶酒来吧。”

“主人从前不是不喜欢喝这些市井街头的酒吗?我们谷里自酿的酒,可比这外边的强上百倍。”红衣女子说。

“让你去你就去嘛,”萧非略带愠怒地娇嗔着,“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红衣女子见状,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下了马,到酒铺前,给萧非打了酒。萧非已经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红衣女子把酒奉上时,她一把接过那酒,就大饮了两口。

“那块石头现在估计在借酒浇愁,”萧非想,“想来她在外边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只能喝这些浊酒了。”

萧非又晃了晃酒壶,心中想着:“等你到了襄宜谷,我可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谷里的手艺,包你进去就不想出来!”

她正喝着酒盘算着,却不想红衣女子竟轻唤了她两声,扰了她的清净。“主人,”红衣女子说,“是我们的人。”

“嗯?”萧非有些疑惑,回头顺着红衣女子的视线一看,只见一群人正向她走来。

“你这消息未免也递得太快了,”萧非有些无奈,“我才刚进蜀地,就来接我?”

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已到了她跟前。为首的男子向她行了个礼,又道:“恭请谷主回谷。”

回谷

“恭请谷主回谷!”

说罢,那为首的男子把路一让,一辆马车出现在她眼前。萧非不禁皱紧了眉头,扶住了额头,又不耐烦地拎起酒囊,起身便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不是说了,在外边的时候要低调,你们这么多人乌泱泱地涌过来,又对我说这些话……不想活了!”她生气地一边走一边说,质问着那为首的男子。

她说着,上了马车,可一掀开帘子,她便愣住了。

“若非如此,小谷主只怕不会急着上车吧?”一个清瘦的中年女子坐在车里,“说不定小谷主还会使点花招,惹出些是非,引人围观,然后自己趁乱跑掉……也不是不可能吧?”

萧非看着这中年女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着:“紫镜师父,我分得清轻重缓急,你也不必先装病,然后又在这闹市街头做这样的事逼我回来吧?”她说着,上了马车,坐在了这中年女子的身边。

这被她唤作“紫镜师父”的中年女子,便是先前信里提到的“大师父”。紫镜板着个脸,看起来十分严肃。

“哦?是吗?那为何宫袖劝你,却屡劝不归呢?”紫镜反问。

“宫袖不是在谷里待着呢吗?”马车驱动,萧非随意地往车壁上一靠,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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