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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受害者

 

装笔挺,坐办公室。」

「所以说?」

「所以说,他们当初为什麽想当不良少年、不良少nv,拜别人当大哥?他们觉得那样b较安全,显得自己b较不迷惘,自己有决定自己人生的能力,结果呢?长大以後那段岁月还不是笑话一桩。」

「只会说人家,那你自己呢?」

陈伯昱又笑了,要不是他实在很帅,我真想在他脸上留个鞋印。

他说:「我只要说缺钱用,他们就会去凑,听话的不得了。当时我们学校根本没有黑道来x1收,那些不良学生做的事,顶多算是校园霸凌,可是他们有多入戏你知道吗?我一说要钱,他们就四处去跟兄弟说老大要钱,凑得可快了。」

什麽「顶多算是」,我一听受不了,大骂:「你这畜牲!你就为了钱噢!」

「不只,还可以扁一扁我看不顺眼的人。」

我咧差差圈圈!

「堵我那群人是不是你唆使的?」我大声质问。

陈伯昱冷静地看了我一眼,抬起头来故作回忆貌,然後说:「忘了。」

我咧差差圈圈加三级!

这次访问让我更加确定,有些事只要陈伯昱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想知道。不过我至少得到了宝贵的资料,确定陈伯昱至少从国中开始就有很多很多事瞒着元彬,大部分的事都是为了赚钱。

至於他赚钱的理由,我想任何人听了都会有种「歪邀」的感觉,然後不由自主地往一旁倒去。

他曾经翘着二郎腿跟我说过:「赚不到钱的人才会看不起钱,那是一种酸葡萄心理。你知道钱有多重要吗?就像外表一样,就像所有好用的东西一样。不管是什麽东西,人们越膜拜,它就越有力量,懂得利用这些力量才是胜利者。」

陈伯昱这疯子,为了自己的目标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不过关於陈伯昱的底细,还是先在这里打住吧,等到有疑点的时候我再继续分析他的各种神经病行为,到最後大家一定会发现我说的没错,陈伯昱也是一个蠢蛋,只是蠢的方式跟元彬不一样罢了。

回到这两个蠢蛋的国中生活,虽然家里有郭爸这一个麻烦人物,但是大家对他多一点宽容,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只不过後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元彬真的忍无可忍,决定和自己的父亲宣战。

当时家里经济状况吃紧,但是有一天郭爸突然跟妈妈说,他有个朋友家里有困难,他把薪水借一部份给他了。

一开始大家不疑有它,郭爸本来就是这种讲义气的个x,会做这种事也不稀奇,再怎麽无奈,大家也不能说他什麽,但是连续几个月他都编类似的理由来搪塞妈妈,让大家很怀疑他的薪水都到哪去了。

他们家里也很缺钱啊,就算那个朋友再怎麽有困难,郭爸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地帮下去吗?而且郭爸最近几个月有几天不正常的晚归,说是去跟朋友泡茶,神智清醒地回家了,b喝醉还可疑。

於是某天晚上,元彬在房间里和伯昱秘密讨论跟监作战。

「我猜他大概把钱拿去喝酒了,因为在家里喝,妈妈都会露出伤心的表情,让他心理压力很大,出去喝b较放心。」元彬说。

「可是有几天他没有醉。」伯昱说。

「大概不敢每次都喝太多吧,要不然会露出马脚。」

「有没有可能是nv朋友?」

元彬摇摇头。「不可能,他嘴巴是贱了一点,可是看到美眉他都只亏不碰的,再说他也没有理由背着老妈偷吃,附近是有谁b老妈漂亮?」

「无论他背着我们在做什麽,看到我们跟踪他都会生气吧?」

「不管,跟他打。」

「跟他打?」伯昱稍稍加重了疑问语气。

就算他和元彬联手也不一定有胜算,虽然他们都长高长壮了,但是郭爸并没有退化,而且陈伯昱年纪越大,越觉得郭爸以前对他们都是手下留情。事实上,郭爸就是靠t力来保住父亲起码的权威的。

「对,必要的时候踢他下面没关系。」元彬说。

「不让他再生一个儿子?」

「他有我跟你,够幸福了啦。」

於是,当郭爸又接到所谓「朋友的电话」,满脸无奈地说要出去「泡个茶」时,元彬和伯昱跟了上去。

出门前,妈妈还抱着伯佑问:「你们两个去哪里?」

郭元彬还在编藉口时,伯昱说:「跟踪老爸,看他ga0什麽鬼。」

结果妈妈这麽说了:「夹克带着喔,晚上外面有点凉。」

就在元彬傻在当场时,伯昱习以为常地拉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跟着郭爸到附近的一家快炒店,看到他竟然真的和nv人见面。

好吧,郭爸虽然平常很懒散,个x又随便,但是元彬至少很欣赏他的敢作敢当和对婚姻的认同,没想到他竟然外遇!

元彬失去理智冲了出去,走进快炒店大喊:「爸!」

举起杯子正要喝水的郭爸看到元彬,表情都僵了。「你怎麽会在这里?」

「你还问我!你怎麽可以在这里?你家里有老婆和还没念幼稚园的小孩耶!」元彬说完,气愤地转向那个和老爸同桌的nv人,瞬间,换他僵住了。

「元彬……」nv人用一种无法置信的表情,像在看心头r0u一样看着元彬。

虽然大概四岁以後就没有见过她,但元彬还是记得这张脸。

她是元彬的生母。

「你是元彬对吧?我是……」

不等她说完,元彬拔腿就跑。跟在旁边的伯昱把所有情况都看在眼里,郭爸严肃的表情和元彬的惊慌都说明了,这个nv人就是生下元彬的母亲。

元彬的母亲回来了。

从幼稚园就没见过的母亲,突然又出现在郭爸面前。据说她後来的同居人跟她的娘家借了一大笔钱,结果一毛都还不出来,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彬的母亲没有脸回娘家,走投无路,只好回来跟前夫借点钱。

郭爸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念在从前好歹有一段情,还生下了郭元彬。

只是,元彬的生母似乎有点会错意了,郭爸帮她越多次,她就越觉得自己可以把他当丈夫一样来依赖,三番两次打电话,说想找个人谈谈,然後不断哭诉过去几年的辛苦和委屈。郭爸通常只有静静听,什麽话都不说。

那天回到家以後,郭爸看老婆没什麽异状,伯昱也在自己房间里,他偷偷松了口气。

元彬并没有说出来。

郭爸敲了敲元彬的房门,没有回应,於是他去厨房拿了铁丝,回到元彬房门前又敲了一次门,确定元彬不理他,就用铁丝打开门锁。

锁被撬开以後,门却推不开,他叹了一口气,用力一撞,门後的矮书柜倒下发出巨大声响,然後郭爸推开门走了进去。

缩在床上的元彬正在考虑以後躲在保险箱里算了,可是买一个好贵。

郭爸重新关上门,跨过倒在地上的书柜,站在元彬床边开始点菸。

「家里不要ch0u菸。」元彬说。

郭爸吐了一口菸,才说:「我们都需要菸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和放松心情。放心,你老妹在楼上睡着了,闻不到的,这些二手菸你可以一个人独享。」

「你为什麽跟她在一起?」元彬问。

「她有困难。」

「我们没有困难吗?」

「她b我们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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