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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难为

 

有关元彬和伯昱的所有故事都是当事人透露,或笔者亲眼目睹的──如果它的原稿在完成前没有被郭元彬销毁的话。

我听到的其实都是故事破碎的片段,我尝试将它们照发生的先後顺序组织起来,希望完成一部完整的。

事实上,我还计画找到一家出版社把它印成实t书,然後悠闲地看着郭元彬到处凑钱,拼命想办法在上市当天就把货买断。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能阻止陈伯昱b他早一步拿到货,而且还带到人cha0很多的十字路口把书当传单发的话。

伯昱可有钱了,他b我和元彬都有钱。

有时候元彬会无意间告诉我一些往事,至於那些b较私密的当然我绝对会毫不客气都写出来,是伯昱偷偷告诉我的。

定义的受害者脚se,不再是元彬的目标了,虽然後来我变成了他的朋友,某种意义上还是继续在受害,但那是另一段故事了。

我们後来在某间小学里找到疑似噗噗的小狗,陈伯昱最近才告诉我,那其实是他动用人脉找到的,不过对我来说,他的人脉就像埋在地底,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有多广。

反正噗噗有消息了,牠好像变成那所小学警卫室养的狗,变胖了一点。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不过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牠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摇着尾巴嗅着我和元彬的鞋子。

警卫室的伯伯说,他刚发现这只狗的时候,牠瘦得吓人。

其实要这样就断定这只狗是噗噗,证据根本不足,但是我相信这是噗噗没错,我相信牠终究没si。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发生的事,在我臭气冲天的生活中混入了一点酸甜的清香,平常我是不太注意这种味道的,如果要回忆过往,这段故事也不会是我的首要选择,不知为何,我总是先想起冲突和不幸,拳脚和眼泪。

但是,虽然那酸甜的香味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跟在我身边,我知道我已经将它x1入肺里了。当它随着血管的运送被分配给每个细胞以後,它已经是我身t的一部份。

要说这句话很别扭,不过,我确实宁愿拥有过这香味,即使只是微弱的一点点。

元彬和伯昱的妹妹在两人国一下学期时出生,郭爸给了她一个很中x的名字,叫郭伯佑,她和两个兄长足足差了十四岁。

为了照顾新生的婴儿,妈妈辞掉了工作,家里的经济重担全部落到爸爸身上。以前郭爸只需要赚钱供两个人吃饭,现在可是一家五口,巨大的压力让他喝酒喝得更凶,元彬和伯昱在晚上从门外的水g0u盖上把他抬回家变成家常便饭。

不过郭爸越糟糕才能显得妈妈越善良,这个等一下再说吧,我要先来控诉陈伯昱。

我和他们两个混熟了以後,有一天晚上在撞球馆外面看到伯昱,那时已经八点多了,他的身边没有元彬,反而站着一个nv生,而且他还在ch0u菸,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会ch0u菸。

我拉着男朋友走上前,马上认出那个nv生。她就是之前在放学後堵我的那群太妹的老大。一开始我怀疑伯昱在和她交往,可是看样子又不太像,他们像在谈什麽严肃的事,大姊头还拿了一个信封给伯昱。

伯昱叼着菸,打开信封检查了一下,拍拍大姊头的背,这个动作在我看来好像在拍小狗一样,只是安抚和鼓励罢了。

後来,大姊头和伯昱几乎同时间看到我,我正拉着男朋友想走,怕他们从撞球馆里叫出一堆人来追打我们,但是伯昱挥了挥手,似乎在说不用管我没关系,大姊头这才放松下来。

目睹这件事以後,我开始严重怀疑陈伯昱的人格,也开始觉得那天堵我的人根本是他唆使的。

於是有一天,我找了一个元彬也在场的时机套他的话,这样对我来说b较安全。

我们正在玩篮球,元彬一边在谈郭伯佑的事,他很喜欢小孩子。

我趁元彬闭嘴不说的时候问:「郭元彬,你ch0u菸吗?」

元彬投给我一个不解的眼神,说:「我是国中生耶。」

我耸耸肩,说:「学校里很多男生都照ch0u啊,要不然你以为训导曾每天朝会都在骂什麽?」

训导曾是我们的训导主任,学校的坏学生他都很熟,但是他却不知道伯昱也是一个大咖,说到这点我就觉得伯昱很厉害。

「我不ch0u啦,nv生都不喜欢男生ch0u菸吧?」元彬说。

「那你呢,陈伯昱,你ch0u不ch0u?」我故意问。

伯昱斜眼看我,嘴角ch0u了一下,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我觉得他好像在说:凭你想掀我的底?还早咧。

「你嘛帮帮忙,我们家的男人都不ch0u啦,连我爸都不在房子里ch0u了,我们家有小婴儿耶。」元彬说。

「是噢,那你们家晚上都在g嘛?」我问。

「大部分时间看bang球啦,没bang球就写功课啊,看电视啊,啊你是外星人噢?连这些都不知道。」元彬说。

「那你意思是说,晚上你们家的人一定都在家?」我问。

「不一定啦,有时候我爸会去喝酒。」元彬面无表情说完,又投了一次篮。我们学校里禁止丢bang球,所以元彬只好玩篮球。刚好当时灌篮高手正红,不能玩bang球对元彬来说不算太苦闷。

「除了你老爸以外,其他人都在家?」

我问完这句话以後,伯昱的脸板了起来。其实我也觉得这时候这种气氛,b问下去不太好,但是当时我就是想b出陈伯昱的马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那麽坚持。

「当然啊,要不然要去哪里?」元彬说。

「可是我前几天晚上在撞球馆前面看到你们家的人说,那我大概看错了吧。」

元彬皱起眉头:「看到谁?」

我看了伯昱一眼,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他八成已经帮自己编好不在场证明了,反正元彬又没有时光机,谁能一口断定伯昱哪一天不在房间里?

我知道说出真相也没用,所以临时改口说:「你啊,我看到你跟一个nv生在一起。」

元彬笑了出来,说:「最好是啦,什麽nv生,你帮我介绍的噢?」

就这样,这次的调查不了了之。郭元彬太迟钝,陈伯昱又太jg明,凭我一己之力实在很难抓到伯昱的狐狸尾巴,不过在那之後我就对陈伯昱有戒心了。我只是画不出事情实际的轮廓,但是我知道陈伯昱表里不一。

将近十年以後,为了写出这部作品,陈伯昱才大发慈悲地把真相告诉了我。

我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当时的一个大咖,他偶尔在晚上溜出去见见那些小弟小妹,巩固自己的地位。全家人在看电视的时候,他就从二楼yan台爬出去,跳到後面那户人家放在一楼後门的废弃洗衣机上,回来的时候照原路爬回去。

「你有那麽ai当大哥噢,费尽千辛万苦也要出去?」访问他时,我这麽说。

「不会太辛苦,要我直接从二楼跳下去也没关系,那个时候怕人家来打架,身t练得很勤,我只是不想不小心受伤,弄得很难解释,才慢慢爬下去的。」陈伯昱说。

「啊……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麽那麽ai当大哥?」

陈伯昱笑了一下,我觉得他的笑里包含了得意、鄙视、轻蔑等等讨厌的情绪,他说:「你知道当初当不良少年少nv那些人,现在在g嘛吗?可不是在帮派里,他们大部份每天西装笔挺,坐办公室。」

「所以说?」

「所以说,他们当初为什麽想当不良少年、不良少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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