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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作者有话说:

捂脸!

———

之后几日, 芳娘娘与韩盈未回宁苑,就一直歇在王府的北屋里。

一开始宁芙并没有多想, 只以为是阿盈想粘她, 芳娘娘也跟着纵容罢了。

可后来,眼见王府内外守兵巡卫在人数上明显有所增持,芳娘娘更罕见失了笑脸, 转为满目忧色,宁芙不禁有所猜想,总觉郢都近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而当她向韩烬询问, 对方却三缄其口, 显然不愿叫她了知真相,只是他这样的反应, 叫宁芙不难猜出, 此事应是牵涉雍岐朝堂。

她也袒露忧心,韩烬只安慰她乖乖和母妃待在王府,一切放心交由他来做, 宁芙自然对韩烬信任, 只是从那天后, 一连数日,两人都未见过几面。

他骤然忙碌起来,一整天都待在城内衙署, 甚至有几日连回来和她们一起吃顿晚膳的时间都没有。

又一夜, 宁芙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早早在金屋睡下,却不知亥时末分, 韩烬晚归推门, 那时她早已睡得沉, 对枕边有人近身完全没有丝毫意识。

直至第二日照常醒来, 她被巧儿伺候着穿衣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垮裤竟不是昨夜入睡时穿的那条。

她垂目思吟,正错愕心惊着,巧儿在旁却轻声如实告知,言说昨夜晚间尊主回来过,与她同眠,今晨清早不到卯时便又离府。

听着这些,宁芙都毫无印象。只是除了阿烬,整个雍岐哪还有别人敢为她换垮裤,别说是这般的亲密之举,就是靠近她身侧半步远恐怕都难。

思及此,她也后知后觉,知道昨晚他趁她熟睡后,都用了哪里。

耳垂有些发烫,宁芙微微透窘。此事她本人分毫不晓,还需被一丫头提醒才知道自己早被占过便宜,实在羞耻地有些无法自处。

先前她被折腾到两日离不了金屋,期间被芳娘娘亲自关怀一趟,又被小阿盈误会成生病,此番经历已经叫她难堪到不知所措了,而眼下,这才没过去几天,他又再次叫她面子上挂不住,想想,也真是恼人得很。

梳妆完毕,宁芙还是不太自在,大概是在大醴时,她总受冬梅和秋葵的玩笑打趣,眼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以为巧儿同样会眼神揶揄一二。

抬眼去看,倒是她自己多想了,巧儿神色非但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反而一副忧思苦恼的模样,像是有烦心。

住进金屋后,巧儿是第一个与她说上话的人,缓了她初入郢都人生地不熟的慌怯,更解了她一人独处时的孤闷,故而眼下,宁芙自然忍不住要关切询问。

“巧儿,发生什么了?见你好像有心事。”

忽的被叫到名字,巧儿身子一僵,回神过来后慌着跪伏在地。

她求饶开口:“姑娘恕罪,巧儿不是有意一心二用的!下不为例,求姑娘给次机会。”

巧儿这样过激的反应不禁叫宁芙微怔,真不知阿烬以前是如何对待他府上的下人的,稍有些扬声,她们便吓得好似要丢掉小命一般。

宁芙摇摇头,上前把人扶起,又温声安慰道:“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不用怕,你有什么难处,不如说一说?”

巧儿犹豫半响,被宁芙眼神鼓励着,这才面容带愁地言道苦恼。

“我二叔家有一堂妹,跟我自小相处得亲近,前不久,她家里给她定了一门不太好的亲事,虽说是续弦过去做大娘子的,身份有尊贵和体面,可对方却已年过花甲,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她昨日来求我说,想暂进王府为婢,由此来避过这遭嫁人的祸事。”

“可是我实在有心无力,想帮也帮不上忙。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寻婢进府需总管层层遴选,整套流程走下来,前前后后要费不少的功夫,而她却等不来太久,如此时间上定然调整不及,主意再好也根本无济于事。只是我一直都把她当作亲妹妹看,这回帮不了她,我心头不免几分怀愧……”

“真是难为你的用心了。”

宁芙认真听她低诉完,心头的确被打动了几分,她素来容易心软,而巧儿的这番言述,又把她堂妹的处境渲染得真实感十足,甚至凄惨可怜程度也加倍。

抬手就能做到的善举,她不会吝啬。

于是几乎没什么犹豫,宁芙道:“管家选人自然要走具体的规矩流程,不过也总有破格的时候。不如我去与芳娘娘询问一番,若娘娘能同意,那便叫你表妹免去遴选,先暂时来王府一避如何?”

巧儿诚惶诚恐,闻言赶紧感激地再次跪地谢礼。

只是抬手小事,宁芙并不需她对自己感恩戴德。

……

吃过早膳,宁芙刻意等了等,这才去了北屋。

见了门,没见阿盈身影,不知小家伙又去了哪里玩耍。

她欠身向芳娘娘问了安,两人闲聊两句后,她便主动寻了个新话头,之后慢慢将话自然引到巧儿堂妹那事上。

宁芙没绕什么弯子,直接告知诉求,只是说完又礼貌地补充一句,“巧儿是我来王府后,第一个看着有亲切感的人,所以我很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帮她,可我也知晓,王府内规矩颇严苛,若娘娘觉得为难的话,这事就算作罢,我去回绝就是。”

夏芳菲看她一副忐忑的模样,心里都发软,她哪里忍心看小姑娘难做,于是立刻点头允道。

“这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夏芳菲唇角又不由微微弯起些,继续说明,“我和阿盈一直住在城郊处的宁苑,王府里的一应琐事其实都不必过问我的,就那些左左右右缚累死人的规矩,全部都是烬儿的手笔,他先前戒备心极重,对身边人的要求也更高。”

宁芙脱口将心头顾虑问出:“这样啊,那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去坏他的规矩……”

“傻姑娘,你和别人能一样?他那些规矩对你全部是无效的。”

宁芙被说得稍显羞意,这话也不知该如何接。

夏芳菲则继续道:“烬儿已经一连几日没有回过王府,你心里可惦记着他?不如今天午间,你去府衙给他送一回午膳,他见了你,定也是欢喜的。”

原来芳娘娘也不知他昨晚回来的事……

宁芙抿抿唇,想他进出都未惊扰到人,可见昨晚留府的时间并不长。

若只是为了回府能睡个安稳觉,他大可不必如此,难不成是忍不住想要见她嘛?

那为什么不把人叫醒,反而趁着她晕睡只图自己爽快,宁芙有些不开心,心也因此硬下来。

她随口找理由将芳娘娘的提议搪塞过去。

“我昨夜睡时忘记把窗户关严,晨间醒来后脑袋一直隐隐作痛,今日应是出不了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适当扮起些弱态娇柔。

夏芳菲自然不疑有他,她知道两人现在正蜜里调油一般的亲近,如果小芙儿不是真的不舒服,她是肯定愿意去的。

于是关怀叮嘱两句,她便督促芙儿快些回去休息,以后也不必做一早请安这样的麻烦事。

宁芙一一应下,回了金屋后便立刻将好消失告知给巧儿,对方感激涕零,明显是真疼她那个堂妹。

问了遍堂妹的名字,巧儿欢喜的嘴角压了压,犹豫了下才回:“叫福儿,福气的福,我听尊主唤过姑娘闺名,应是与姑娘犯了冲突。”

宁芙也觉意外,不想竟会有这样的巧合。

“不是一个字。”她摇摇头,没在意什么。

先前在大醴,不少的后宫娘娘们也都很避讳这个,不过宁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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