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连接不甚紧密，但可视作一个整体。
而这个整体有另外一个名字。
大虚空。
从来只有大虚空，一切都在大虚空之内。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因为对于身处已知的生灵而言，已知之外的未知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经过开拓的未知从来都等于不存在。
或许有人说这怎么能等于不存在？难道未知就没有潜在危险吗？假如未知的东西来攻击已知那怎么办？当未知怪物出现在已知之时，还能视作不存在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首先得明确一点，那就是未知从来都是未知，如果是未知之物对已知产生了干涉，那实际上就已经是已知了。
所以本质上，一切争斗都是已知的争斗。
就像是地球人类无法看到可观测宇宙之外，可观测宇宙之外可以视作一种未知。但是对于本来就活在可观测宇宙之外的智慧生物而言，他们所处的地方就已经是已知了。
从这个角度出发就能窥得大虚空的一角。
大虚空从来不是一个地方。
而是一个判断的标准！
至于宇宙，天地，时空？
这些从来都是大虚空的表象，只是生活在大虚空的生灵对自己所认知的客观现实进行的总结，如同盲人摸象，窥不得全貌。
所以凡是已知的地方，都是大虚空。
不断解析着这伟大之力，补全源力，铭刻于冥冥当中的这些想法，这些信息，出现于李恒的脑海当中，告知他该知道的一切。
修炼也好，学习也罢。
这实际上也是对真正客观现实不断认知的过程，是在大道之路上的无尽求索。而如今，解析伟大之力，补全源力，让他对真正的客观现实生出了本质的认知与思考。
原来如此么？
李恒点点头，若有所思。
自然，这其中还有诸多疑问没有解答。
比如源力与这伟大之力的本质，来历。
比如这些灾劫和怪物的起源。
但能知道这些信息依然弥足珍贵。
基于这些想法，这些信息深入思考，他也能想到了那些大虚空意志的本质，或许就是无穷尽已知之地的联合？
这也能很好解释他之前所注意到的，大虚空意志之间的不同，都是大虚空意志，但大虚空意志不只有一个。
甚至这些意志间还在互相争斗，不和睦？
“你想到了，比我们预想的要快。”
李恒耳边，响起了大虚空意志的声音。
“很快吗？我觉得很慢了。”
李恒淡淡说道。
“不，是很快，快到我都不明白这个过程。在我的预想当中，你来到山海大界，就应该和那些无穷尽的已知之地的生灵互相交流信息，最后碰到一位至高，从中获得最终的信息。”
“可是现在，你没碰到任何一位至高，结果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这种想法，得知了真相，你不觉得这对我们而言很是奇怪吗？”
大虚空意志说道。
“我倒是觉得不奇怪。”
李恒平静回答。
不断解析着伟大之力，补全源力，他对于真正的客观现实的理解越来越深，无需交流信息，他也能从中窥得本质，得到真相。
“对你而言确实不奇怪，但对于我们……能超越大虚空的力量，能与灾劫怪物正面对抗的力量，确实让我们太惊讶了。”
大虚空意志叹息出声。
“亏他之前还瞒着我们，活该被打一顿！”
“他？”李恒敏锐觉察到了这个词。
“嗯，你应该想到了，就是你最先接触的大虚空意志，也是最为年轻，因你而生的那个家伙。要不是你离开了摇篮，我们都不知道摇篮当中会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那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大家都是大虚空意志，看似互为个体，实际上同为整体，能干什么？顶多是把他打的鼻青脸肿而已。”
“毕竟自己又杀不了自己。”
大虚空意志回答说道。
“你叫他出来一下？”
李恒说道。
随后他耳边就出现了另外一道声音。
“李恒，你可要为我做主，这些大家伙打的真疼！真是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
声音埋怨说道，李恒用源力确认了一下，正是自己之前第一次接触的大虚空意志，看来刚才那番话所言不假？
“我怎么为你做主？”
李恒笑着说道。
“嗯，好像确实没法，总不能让你把他们全都打了吧，那还不是在打我自己！那样子我也会痛的。”声音回答说道，十分无奈。
“所以说摇篮到底是什么？”
既然如此，李恒也懒得理会什么做主了，而是开始提起正事。他总感觉这蠕动之物现在没有额外动作十分不对劲。
“你可以把摇篮的一切解释都套进去。”
“孕育婴儿的襁褓，诞生希望的温室……”
“这些解释都可以。”
李恒耳边响起了三道语气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另外三个大虚空意志。
“温室，襁褓？那里可是灾劫怪物横行。”
李恒皱眉。
“因为摇篮被攻破了，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