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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那端淡淡地嗯了声,说:“不急,你慢慢来。”

“……”怎么这话听得那么不对劲呢。

梁招月没敢挂电话,毕竟是她冷落他在先,走到车前了,她犹豫了下,没往副驾驶走去,反而是走向驾驶座。

窗户是开着的,周云川就那么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梁招月没来由地慌张,她晃了晃手机,说:“那我先把电话挂了?”

他嗯了声,声线是有几分低沉的。

摁掉电话,她又说:“你什么时候到的,没让你等久吧?”

周云川盯住她看了会,说:“有人找你那会。”

梁招月顿时尴尬:“那几个人是我同学,我在等你,他们刚好要去吃饭,就遇上了。”

许是她前面那句话,周云川莫名有种被安抚到的意味,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何会用到“安抚”这个词,说:“上车。”

梁招月见他神情似乎没刚才那么冰冷,那份不近人情的疏离感好像也淡了几分,瞬间松了口气,绕过车头点开副驾驶的车门。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家。

这些天因为周云川照常时间回家,周姨也摸出去规律,想留空间给小两口培养感情,是以等他们回来后,周姨布置好饭菜,就借口先回家了。

这会,偌大的餐厅安安静静的。

周云川用餐不怎么喜欢发出声音,就连拿汤匙都是轻轻的,梁招月受影响,手边的动作都跟着放轻。

今晚周姨煲了骨头汤,汤色乳白,仿如牛奶一般。梁招月是个很有眼色的人,见周云川吃完饭了,她赶紧拿起汤碗给他盛了一碗,再轻放在他面前。

周云川不免看了看她。

她解释道:“感谢你今晚来学校接我。”

他淡淡笑了:“回来沉默这么久是在想这件事?”

她没想到他竟然注意自己,说:“你最近好像挺早下班的。”

周云川端起汤匙的动作顿时停住。

梁招月又说:“以后也这样吗?”

周云川敛了敛眸,说:“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少,之后不一定。”

梁招月哦了声,也给自己舀了碗汤。

尽管她再放轻手里的动作,然而汤匙总免不了碰到瓷碗,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她略尴尬。

就在这时,周云川放下汤匙,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问:“你明天考试什么时间?”

梁招月刚端起的汤匙,这会赶紧放下,说:“时间分上下午两场,早上是9点到12点,下午是2点到5点。”

周云川点点头,又问:“明天中午怎么安排?”

安排?梁招月这倒没想过,说:“应该会在周边找个咖啡厅休息下。”

“考试地点在哪?”

“融科资讯中心a座。”

周云川沉默片刻,突然说:“我明天要去那边见客户,送你过去。”

诶???梁招月目瞪口呆的,很是滑稽。

他像是早就料到,并不觉得奇怪,问:“不可以?”

她赶忙摇头,又意识到什么,点点头,说:“很可以,就是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周云川没回答,只是淡声提醒她,说:“把汤喝了,饭桌留着待会我来收。”

说完,他起身离去,丝毫不给梁招月说话的机会。

他去的是盥洗室,听着那水流声,梁招月知道他大概是去洗手漱口,他这人一向洁癖。

不过一想到明天他要送自己去考试,她满是心花怒放,喝汤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喝完汤,她习惯性地要收拾,周云川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过来:“去客厅休息,我来。”

梁招月说:“也没多少碗,很快的。”

他没应声,就那么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是有那么些压迫感在的,梁招月放下碗筷,说:“那我先去休息了。”

梁招月在客厅休息,周云川则在餐厅收拾,比如将碗筷收到洗碗机清洗,又比如擦桌子,至于厨房那块,周姨离开的时候已经全部擦洗干净。他要做的实在不多,没一会就忙完了。

收拾好餐厅这边的事,他便回书房了,这段时间,他用完餐后总要到书房待上两个小时。

梁招月猜测他大概是在忙工作的事。

她也回书房看了会书,时钟走到九点时,她把书放在一旁,开始检查明天考试要用到的证件,对照清单收进收纳袋,她回到卧室拿衣服洗澡。

洗完出来时,正好和走进房间的周云川迎面撞上。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梁招月擦了擦湿哒哒的头发,说:“我刚洗完,你要在这边洗吗?热水还有。”

说完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都什么话,浴室水雾热气一片,她怎么敢叫人家进去洗澡的。

周云川只是说:“先把头发吹了,别着凉了。”

梁招月啊了声,说:“我去对面的房间吹。”

说完,人赶紧跑了。

她从自己身边擦过去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气息袭来。

是周云川常用的洗簌用品。

他自己用时没什么感觉,用在梁招月身上,那股气味倒是格外明显。

他扬了扬眉,走到衣帽间,拿了一套黑色睡衣,走进浴室。

晚上十点半,两人准备睡觉。

关灯了好一会,梁招月还是有些睡不着。

大型考试的前一晚她多少会失眠。

周云川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睡不着?”

梁招月嗯了声,如实说:“每次大考的前一晚我都很难就睡了。”

“之前怎么解决的?”

“失眠到自然困?”

周云川问:“高考也这样?”

梁招月说:“对,第一天失眠到一点多,第二天就好多了,可能是那个紧张感过了。”

说起这个,梁招月倒是有点好奇他当年的高考情况,她翻了个身,侧对着他,问:“当年你高考什么感觉?”

周云川没有和人聊自己事的习惯,但或许是梁招月明天要考试,前一晚失眠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便就陪着她聊。

“没什么感觉。”

“那最后的成绩是多少?”

周云川报了个数,便听到她说:“哇,比我还高十分。”

“考的试卷不同,这个没可比性。”

梁招月却不觉得,但也没多说,又问:“我听安安说你没在国内读大学,那在国外读大学刚开始还适应吗?”

周云川之所以能清晰记得高考成绩,是因为那分数和父亲周霁华的生日一模一样,而偏偏父亲又是他人生里最难抹去的一个复杂点,他很难忘记。

但是刚到国外学习的记忆他倒不怎么记得清了,太过久远的事,回想起来,也是模模糊糊的印象。

他只能模糊说道:“还算可以。”

难得他也能用上这么模棱两可的词汇,梁招月说:“在那边待了那么久,会孤单吗?”

这点周云川倒是没模糊,说:“不会。”

她唔了声,很小声地问:“那有过心动的对象吗?”

虽然孟安安和她说过,周云川过去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但她明白这里面可不包括露水情缘,更何况,国外对待感情这块一向比国内要开放些。

她说得太小声,语速又快,周云川没听清,侧过脸看她,说:“刚才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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