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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武王传(04)

 

儿遇见你了?“筍色连忙装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热切来,朝那处高高地挥手。还未等巫香凝反应呢,在场的军士便立刻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巫香凝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筍色一眼,这家伙半个时辰前还在欺辱师傅呢,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般来这边喝花酒,居然还装出一副和自己很要好的模样,可恨此时自己师傅还被此男人折磨的在床铺上休息呢!只是势比人强,巫香凝只好低着头走到筍色面前,恭声道“王爷,你怎么有雅致来这秦香楼?“筍色拍了拍身旁的坐垫,示意她坐到身旁,道“本王一个纨绔男子来这地方不是天经地义,倒是咋们的小医仙怎么想到来这儿?不会万人敬仰的小医仙竟是这儿的琴女?“巫香凝皱了皱翠眉,“王爷怕是有所误解,这儿的琴女只卖艺,客人连面儿都见不着,都是清白人家。“筍色自讨没趣,撇了撇嘴。“香凝自然是没弹琴的天赋的,来这儿是为了见一个朋友。“巫香凝都做好筍色翻脸的准备了,但见他居然老老实实低头吃了瘪,便又开口解释道。筍色刚欲继续问,先前那阁楼之上的空灵女声便回答道“王爷,小医仙乃是我请来的客人,可否让故人上楼一见。“闻言,筍色自下便有了判断,这巫香凝乃是巫蛊宗的少宗主,巫瑶的亲传弟子,能和她这般人物故友相称,便只有与她从小玩闹到大同为玄音宗少宗主的秦清秋了,这秦清秋琴艺非凡,自小被秦媛相中认为义女,倾囊相授。“先前还不敢确定,如今知道了,只是既然本王来了,又同与香凝姑娘交情不浅,秦姑娘何不下来一叙?“筍色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旁的巫香凝听着满心吐槽,谁和你交情不浅呢!阁上的秦清秋突然没了动静,许久才缓缓现了身型,却见似那九天仙女,竟环抱着一段古琴从阁楼上彩衣飘然而下,徐落在筍色等人面前。此女面容素雅柔和,温婉柔肠,叫人心生怜惜之意。“清秋,这位是江武王爷。“巫香凝介绍道,旋即凑上俏脸在秦清秋耳边低声道”这王爷是个恶魔,你可小新着些,别惹着了他。“筍色笑了笑,见着两女窃窃私语也没阻止,只是又开口道“既然秦姑娘都露了面,何不为本王再弹上一曲?““此琴名为绿绮,小女得此琴时曾立誓,每日只用此琴弹奏一曲,此一曲从不为某单人而奏。所以,王爷此愿,小女怕是不合规矩。“秦清秋目光柔和的看着怀中的绿绮,新中神往道。筍色闻言哈哈大笑,“规矩?本王就是规矩。“说着拍了拍手。霎时间,酒楼内军士杀气四起,猛地站起身来,吓得楼内的女人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只是那死气腾腾的肃杀感,叫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巫香凝是了解这恶魔了,当即拉住秦清秋的水袖,别说是秦清秋了,就是她义母秦媛怕是也治不了这位混世王爷,她可不想自已的好闺蜜被这恶魔一顿凌辱。秦清秋此刻也是脸色难看,她哪里想得到这王爷这般胡搅蛮缠,俏脸被气得煞白,抱着古琴的素手都紧红了几分。只是她势弱,为了楼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只好服软道“那待小女回房换了琴,替王爷奏上一曲。““何须如此麻烦,秦姑娘便就在此,用这什么绿绮弹上一曲便是了。“筍色说着使了个眼色,那军士立刻便拦住了秦清秋的退路。“正巧香凝也在此处,香凝正好作了伴舞,好叫本王多喝上几杯。“筍色自顾自安排道,旋即安坐着朝巫香凝推了推杯盏,示意她替自已斟酒。见状,纵使秦清秋再温婉可人却也不是泥捏的人儿,黛眉一竖,责道“王爷何苦一再逼迫,且不说小女誓言之事,香凝乃是圣洁医女,岂可唤作那陪酒舞女,王爷是否太不尊重我们了!“巫香凝先前便见了男人的恶魔行径,当下连忙拉住秦清秋,将秦清秋护到身后,生怕男人发怒起来做什么恶魔举止。筍色被骂了一鼻子到不恼,反而站起身,扶手转过身去,大声道“秦宗主,你这义女已然闯下大祸,若是你再不先身怕是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母亲(秦姨)?!“秦清秋和巫香凝一愣,四顾转头寻找起来,她们乃是二流的武道强者,那筍色不过入门罢了,她们都没察觉,这王爷居然能知道秦宗主就在附近?“王爷倒是好算计,只是此事本宗认为,清秋无错,倒是王爷咄咄逼人了。“那处本来空空如也,只是那声音传来时,不知何时,那儿便多了一个女人。秦清秋见着来人,立刻上前“母亲,这王爷,,,“秦媛宠溺地摸了摸秦清秋的脑袋,目光落在巫香凝身上,“香凝,听闻,王爷先前去了你们悬壶医馆,巫瑶,,,她,,,““秦姨,,,师傅,,,师傅染了风寒,此刻正躺在床上养病。“巫香凝犹豫了半刻道。

秦媛没目似笑非笑地撇了一旁的筍色一眼,那巫瑶乃是宗师,堂堂宗师染了风寒?“王爷这般没事找事,怕是来者不善吧。“筍色随意地耷拉起一个二郎腿,“香凝,给本王来捏捏肩膀。“巫香凝哪敢违背他,纵使秦清秋拉了拉她水袖,她还是挣脱了去,低着头走到筍色身后,替他按起肩膀来。秦媛见状新中已然有数,又想起前几日墨黛月的话,新中叹了口气,道“既然王爷想听曲子,便叫本宗替王爷弹上一曲如何?““母亲,,,“秦清秋有些焦急,堂堂宗主怎么能如同戏子一般为权贵私人献曲呢,她明白自已母亲的坚持,但即便如此,母亲还是主动提出这样的话,说明此刻的形势不得不让她们玄音宗低头,巫香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王爷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秦媛只是眉目间点了一眼筍色,接着取过秦清秋手中的绿绮来,一双素手搭在那几根银白色的琴弦上,琴声婉转悠扬,在场的军士也不禁放松了起来,似又有说有笑的喝起花酒来。筍色闭上双眼,享受着此曲,新念却转,“此为何曲?倒是叫人清新,若是有谱子本王好带回去叫宫里的弹给王兄听。”秦媛继续抚琴,嘴角微微扬起,冷声道“此曲名为隐君子,翩然一只云中鹤,飞来飞去女儿家。”说着还跟着曲子唱和起来。筍色虽然算不上什么文学大拿,但这词还是听得懂的,这不就是说他一个外人看来的君子王爷,天天去女人家中强抢民女吗?筍色被呛得一口没酒入腔干咳几声,“咳咳咳,,,”这女人倒是有趣,知晓了墨黛月和巫瑶的下场,自知自已也是逃不过的,不敢明着反抗,却暗戳戳地用这词曲才讥讽他。既然筍色听得懂,那更别提巫香凝和秦清秋这种大家闺秀了,听了秦媛的曲子,又瞧见筍色那副铁青的臭脸,都涨红着憋着笑意呢。“本王听着这词倒是失了情趣,不雅,甚是不雅,不若改成‘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新紫葡萄。’”筍色毫不客气的便顺着曲子接了一句。那曲子骤然而停,发出一声刺耳的噪声来,惹得满座皆惊。秦媛沉默许久,道“如此雅致的调儿,亏得王爷能配上这般下流的词,这首隐君子赠与王爷可算宝剑赠英雄了。”说罢将那白玉素手收回水袖,显然是被坏了兴致,不打算弹下去了。发··新··地··址“媛儿,何不用本王赐的词来重弹一遍,你便弹便唱,定是佳人佳音,良辰美景。”筍色笑眯眯地说道。秦媛对于他这个称呼也只是默不作声,她知道她可没有拒绝的权力,只是这种玷污乐曲的事情她实在干不出来,便干脆一声不吭。不过她倒是小瞧了这位王爷的手段,见她不做声,那厮竟哈哈大笑,对着手下军士道“定是这儿侍女太多,叫我媛儿害羞了,你们将这些侍女处理了。”“王爷,侍女太多了,要赶出去怕是要耗些时间。”“杀了便是了,死人想必爱妃便不会害羞了。”男人谈笑着指了指军士腰间的佩刀。顿时,满楼的侍女皆被吓地连连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她们也不逃,因为知道是逃不掉的,却也不开口求饶,心知这是王爷逼迫她们宗主的法子,若是宗主服软了,她们自然可以活命,若是,,,秦媛叹了口气,便又抚起琴来,只是明明是同一首曲子,明明那词唱的是女子的风花雪月,叫人脸红的闺中密事,可那音乐却带着淡淡地绝望与哀愁,在场所有人都沉默的听着,唯有那王爷时不时拍手叫好。一曲终散,秦媛有些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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