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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一个不在意对方需不需要陪,一个不考虑对方伤不伤身体……

经历过一次短暂的旅行,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那对人,但已经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事物,得以悄无声息地改变。

接下来的几日,生活似乎又回归了过往的模式。

区别是,简昭阳比上综艺之前更加忙碌。

综艺带来的热度不知是好是坏,曾经很难谈下的一些商务合作,竟有不少大佬主动联络,期待与简昭阳再次见面。

余林深也是,鱼书生马甲已揭晓,加上综艺的热度,委托师弟沈蕴暂时打理的商务邮箱,一时间竟也堆满了合作意向。

前几日他和师弟的联系,大多是对这些合作的挑选。

直到一日,沈蕴打电话过来,居然是气急败坏的告状——

“那对夫妻忒不要脸!前几天发邮件骚-扰我也就忍了,今天居然敢装可怜哭唧唧!‘求求你了小深,看在我们也曾是你父母的份上,放过我们吧……’师兄你唯一造过的孽就是去他们家当了养子,除此之外,你哪儿对他们做过什么啊!”

沈蕴义愤填膺地抨击着,像一柄弹匣充盈的机关枪。

余林深一开始也不理解,直到后来几方同步了信息,才知道……

原来这些年余家出版社的凋落,是师父介入的结果。

而近日来余家颓势愈演愈烈,也是丈夫在其中施了压,才逼得余家夫妻口不择言地求饶。

若不是师弟今天的电话,余林深还没机会知道这些事。

看来,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也有人为他默默扛下了许多。

当天,余林深给余溪河打了个电话。

本担心自己突然致电会不会余溪河做事,余溪河嘟嘟囔囔说本来要忙,刚好现在有一刻什么事也没做,不是不能说一会儿话。

直到旁边的叶云忍不住提醒:师父,别急着说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当心呛着。

余溪河沉默了很久,才提高音量回应:我才没急着说话!

余林深也不拆穿,憋着笑顺着师父说话,假装没听到对方在沉默间隙轻微的咀嚼声。

当晚,简昭阳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忙碌到半夜才能回家休息。

一进家门,意外地,简昭阳看见爱人竟在门边守候。

还不待简昭阳先开口,余林深先踮脚给了他一个吻。

简昭阳被亲得迷糊,手指捻着泛着水光的唇,看向眼前的爱人。

余林深背着手,说:“这是奖励。”

简昭阳不知道他要奖励什么,先说了句“谢谢奖励”,随后又缠着回吻过去。

过去,简昭阳下班时,意味着余林深要“上班营业”。

余林深从不期待看到丈夫走进家门。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在公司的一人努力提前下班。

在家的一人收到司机消息,掐点在玄关等丈夫进门。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柔顺如在平滑绸缎上添了苏绣的花。

称得上一句“岁月静好”的评价。

转眼过去一个月,美国退休期的前股票大亨访华,主办了次排场极大的慈善拍卖会。

国内大小有名的豪门都受邀参加,甚至不少没领到邀请函的,想尽办法挤破头也要混进这名利场。

简昭阳对这件事没太上心,他被受邀顺其自然,没有任何意外。

只是,收到一条临时通知,坐在秋千上刚品完下午茶的简昭阳,脸色微变。

这天本是简昭阳特地挤出的空闲,只为陪余林深在花园吃甜点喝茶。

难得的闲暇时光,结果却被坏了心情。

他身边的余林深注意到,默默把蛋糕碟子推远,小声问:“怎么了?”

“之前跟你说过有个拍卖会,”简昭阳说,“余家那两个不知哪来的渠道,竟也混进去了。”

“要我陪你去吗?”余林深突然问。

“他们两个出席,你更不用陪我。你没必要再和他们碰面。”

“不。”余林深却说,“他们最近在我身边刷脸的频率越来越高,违背了我和他们的约定。我本不打算计较过往,某种意义上,算是对他们养育之恩的报答。但既然他们违约在先,我也没必要忍耐。”

说到这里,余林深叹了口气,愁云漫上表情。

简昭阳握紧爱人的手,体温沿皮肤渗透,给人以支持。

得到力量,余林深一咬牙,下定决心:“大不了同归于尽。”

“不许这么说。”简昭阳拿另一只手,点了点爱人的额头。

余林深懵懂看过来,对上简昭阳笃定泰山的眼神,“有我在呢。我准头很好,投弹命中目标的同时,不会误伤你一根毫毛。”

……

拍卖会如期而至。

虽是慈善晚宴,但与会的都是名门望族,场地便奢靡得犹如中世纪宫廷重现。

门童与迎宾都穿着复古改良的英伦制服,边饰繁复却又便于行动。

过道墙顶垂着水晶吊饰,厚绒地毯吞食着脚步的噪音,回以宾客淡淡的香水百合气息。

这般令人目眩的场合,还能引人注目的,本该是那些长裙华贵的女宾。

但流光宾利车门打开,下来的那对金相玉质的男人,还是让无数目光不受控地驻留。

简昭阳今日穿了套黑暗格三件式礼服,孔雀绿翎胸针为本成熟的配色增添了年轻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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