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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抱月楼东家是范思辙范闲痛揍弟弟

 

今日,抱月楼内,上上下下忙做一团,只因许久未露面的大东家要来查账。

大东家查账的房间,早已有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在候着,范闲正候在悬梁之上。

范闲知道这抱月楼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再加上老金头的死,还有滕梓荆遗孀被抓,这种种的一切,都让他不得不揪出背后的大东家到底是谁。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如此恶毒的手笔。

没过多久,只听得房门外吵吵嚷嚷。

“大东家,快快,这边请,姑娘们早就备好了。”

那所谓的“大东家”被袁梦指引着来到这书房,守在屋里的姑娘们心里紧张得很,但还是赶紧摆出最娇媚的笑容,从桌上端了各色的水果和糕点往大东家嘴里送。

“行了行了行了!”

那“大东家”的声音听着分外耳熟,当他走到书案前坐下时,范闲这才看清。

这令人闻名丧胆的大东家,竟是他的弟弟——范思辙!

范闲的震惊溢于言表,内心里瞬间打碎了愠怒与仇恨的瓦罐,种种复杂且浓烈的情感糅杂在一起,他在梁上屏住呼吸,青筋暴起。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都出去吧,别耽误我查账。”

范思辙一脸的不耐烦,像赶苍蝇似的把姑娘们全都赶了出去。

书房内终于清净了,范思辙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案前坐下,翻开他最心爱的账本,津津有味地算起帐来。

殊不知,范闲此时已经站在他面前。

“范思辙。”

范闲的声音充满着隐忍。

范思辙一手握笔,一手拿着账本,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传闻中已经死去的哥哥,不禁喜上眉梢。

“范闲!”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可想死我了你!”

范思辙撂下账本,兴冲冲地向他走来,范闲却退后了半步。

“这抱月楼,是你开的?”

看他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范思辙以为这是哥哥看到自己有了这么大一份产业,眼红了,于是他得意地抱起双臂,仰着下巴,缓声说道:

“那是,我就是抱月楼的大、东、家。”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出自我的手笔。”

“没人逼你?”

范闲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在他的心里,弟弟虽然贪图钱财,但心地善良。如今,赤裸裸的事实摆在他面前,那么多无辜百姓的冤屈和惨死,皆是因他弟弟所起,他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范思辙到底没眼色,没能看出范闲的悲痛,他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

“当然没人逼我。”

“赚钱多好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人逼啊?”

“哥,你先待着哈,我得赶紧查账了。”

范思辙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书案走去,于此同时,范闲的一记飞脚已经踹在他的背上。

砰!

范思辙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扑到屏风上。

这一脚直接给他踹蒙了,他拱起身子刚想起身,范闲又照着他撅起的屁股猛踢了一脚。

哥哥毕竟是习武之人,这力道,就算是踢一块石头,怕是也要掉下渣滓。

“嗷!!”

“范闲!!你有病啊!!!”

“对,我有病”

范闲拽着他的后脖颈,一把将他按趴在书案上,从一旁抄起厚重的镇尺。

啪!!

“嗷!!”

范思辙杀猪般的叫声传到楼底下,下人们都开始纳闷,这楼上只有大东家一个人啊,这是唱的哪一出?

“把嘴给我闭上!”

范闲怒斥一声,继续高高地扬起胳膊,那镇尺呼风而下,直击范思辙的肥臀。

啪!!

“啊!!唔…”

范闲担心范思辙的叫声会引来其他人,于是从怀里掏出帕子塞到他嘴里。

一想到抱月楼背后的大东家竟是自己的弟弟,范闲的心里悲痛万分,这全部的悲痛又化作无边的怒火,只能通过敲打,一下一下地宣泄在弟弟的身上。

啪!!

“唔!!”

这力道没有十成也有八成,范思辙被揍得涕泗横流,在书案上扭得像一条缺水的鲤鱼。

范闲怎会轻易饶他。

他一脚踩在范思辙的腰上,俯身掀起弟弟的后衣,褪下裤子,露出赤裸的屁股,这才看见,那原本白软的屁股早已红肿透紫。

啪!!

佳木所制的镇尺又厚又重,直直地落在少年赤裸的臀上,臀尖被打得凹了进去又弹出来,泛起一层层疼痛的波浪。

“唔!!唔!……”

范思辙此时真被打怕了,从小到大,他爹都没这般下过死手。

心里也是委屈得很,自己好不容易起了这么大一份产业,哥哥不夸奖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这般毒辣地痛打自己!

越想越憋屈,眼泪也是越流越多,噼里啪啦地落在书案上。

“你还有脸哭??!”

啪!!

“你可知道老金头死在你楼前!”

啪!!

“藤家母子,也是你安排的?!”

啪!!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啪!!

“范思辙,今日我就打死你!”

啪!!啪!!啪!!……

一连串又狠又急的板子落下来,范思辙的哀嚎早就变了调,像是杀猪一般。

范闲近日本就真气不受控制,气大伤身,突然真气走逆,噗地喷出大口献血。

书案旁的地上溅了一片腥红,范闲半跪在地上,按住自己的脉搏,大口喘着粗气,额间早已疼出了细汗。

范思辙正哭得凄惨,他回头一看,哥哥面色惨白,嘴角还挂着鲜血,连忙起身跪倒在哥哥面前,裤子都来不及提。

“哥,哥,你怎么了?”

“你哪儿不舒服?”

范闲抬头看他,肥嘟嘟的小脸早已哭花了,眼睛和鼻尖都红通通的,脸上分明写满担忧。

“没事,只是我的真气,最近总是乱窜。”

“刚才打你,气急了,真气又散了。”

“哥,对不起啊……”

话一说完,范思辙又觉得不对劲。

“不对啊,我对不起什么。”

“哥,你到底为什么打我?”

“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又死人,又强抢民女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抱月搂是风雅之地,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侮辱我的产业!”

范思辙眼里含泪,委屈地噘着嘴,一副不解地样子看着范闲。

这孩子不是装的。

范闲在心里犯了嘀咕。

难道那些脏事,他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不管怎么说,既然弟弟说他冤,那做哥哥的,自然愿意再信他一次。

他把范思辙扶起来,一手搂着他的腰,检查了一下屁股上的伤势,随后帮他轻轻地提好裤子。

“我是偷跑回京都的,身上现在没有药,你先忍忍吧。”

“和我说说,你眼里的抱月楼,到底是什么所在?”

范闲随使团回京,结果在北城门和大皇子李成儒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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