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女人(训练室 吃N 骑乘 失)
安冉尴尬地挪开腿,却因为被困在少年的双臂之间,再怎么挪,也是隔着他的裤子蹭来蹭去。
“我…”
“躲什么?”盛也像寒暄今天的天气一样,没有起伏,总是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心猿意马,他理所当然道,“你不就是来做这种事的。”
“这种事?什么…”她疑问的话咽下去,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词,“你觉得我是来找,找操的?”
她的反问没有激起盛也表情的变化,偏偏直直看过来的眼神,隐含怒气,积攒得快要爆发:“不是吗?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找人。”
“找人?”安冉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场所里,“找人”代表性需求,怪不得那个红发男人一直缠着她不放,可盛也难道不知道她是来找他的吗,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恶心她。
“哥哥知道得真清楚啊,看来没少干这种事。”
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被激怒,反而掐住她牛仔外套里的腰:“对,我不缺女人。”
安冉一言不发,眼眶里泪水决堤,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逃离不了的原生家庭,可她总觉得,长大了就会好的,她从来没有不安过两人的关系,哪怕不是爱情,那也是比爱情更亲近的,经历过生死,由时间磨成的密不可分的羁绊。
即使性爱,她也不单单认为是情欲作祟或者心动,那是他们互相依偎的证明,是想给单薄的亲情裹上更无法抗拒的枷锁。
可他现在说,她并不是唯一。
在意的、沾沾自喜的,在心里反复翻涌的,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推开面前的人,跳下桌子,腿软得走不动,他还拽住她,安冉觉得很累,甩开他的手,盛也强硬地把她拽回来:“你还想出去找别人!”
挣扎间腿突然无力,盛也还没来得及搂住她,安冉就跌坐在地上,她的眼是一片湿地,降雨迟迟不停,竟开始打雷。
安冉哭出声,所有的委屈她都说不口,只能在此刻抓住不放控诉:“你推我!盛也你推我!”
他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坐在地上哭,犹豫、心疼,还有羡慕。
泪湿了一张脸,抽抽嗒嗒急促地哭嗝,呼吸被啜泣堵住,明明在骂人,自己看起来更惨。
盛也弯腰,托住她的后脑勺,拉长纤细的脖颈好让她呼吸,然后,堵住她又哭又骂的嘴。
天降下帷幕,雨被烘干,泥泞的皮肤停止抽搐,呼吸之间是少年的温度,是蛋烘糕烤焦的温度,是半夜被窝的温度,是游乐园落日的温度。
她凑上去回吻。
“嗯…包,我的包扯坏了…”
躲开又一个吻,想把小熊挎包从盛也手里抢救回来,少年心情愉悦,随口道:“坏了就坏了,本来也够难看。”
他的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地方,安冉不高兴地推拒,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你不像你没有良心,胡阿姨辛辛苦苦缝的,怎么能说丢就丢。”
“胡阿姨?”盛也好整以暇地发问,嘴角笑了一半,“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她仰着头还有些哽咽,“难不成还是你缝的。”
“…不是。”
莫名其妙两个人又亲到一起,盛也突然的愉悦牵着安冉的情绪,可只温柔了一分钟,他又像想到什么,变得粗鲁。
他把人按在地上,底下的空气难闻,沾上泥土、灰尘和血迹,久不打扫形成了厚厚的污垢,甚至有些粘腻。这样肮脏的地面让安冉无法偏过头去让脸挨着,不得不直面盛也。
唇舌交缠的粘腻声音拉出细密的银丝,勾得安冉干净的脸湿润晶莹,近在咫尺的呼吸冲不开,绷住她的声带,除了呜咽说不出别的话。
像躺在垃圾堆上,亲吻都变得如鲠在喉,她觉得自己被弄脏了,盛也落下的每个吻,都如同朝圣一般,安冉总是很擅长想象,想象盛也没那么坏,想象他有多爱她。
因为脏的是盛也,训练完的汗没来得及擦,口无遮拦羞辱安冉,也羞辱自己。
没有人爱他,他也不自爱。
安冉想要盛也去洗澡,洗干净身上的戾气,洗干净被恨吞噬的心脏,渴望下一次胸腔的共鸣是真心。
她双手悬在半空,想要推拒,又想要拥抱。碎发耷拉下来,从下往上的角度,她能看到盛也全部的眉眼。情欲只是眼角的一尾红,瞳孔震颤,期待又坚定。
期待什么?
期待她爱他;
又坚定什么?
坚定扔掉不爱自己的人。
安冉的的双手最终环上面前的少年,等他和好等了许多年也没等到,如果这次推开,她又要等多少年呢,等他长大完全脱离家庭的那一天,也必然要脱离安冉这个“曾经”的一分子。
唾液不会在冬日降温,口腔湿热,柔软的游鱼挣扎,盛也的手很大,一个巴掌握住她半边脸,他的舌头也能轻易制服安冉。
脖子后仰着绷紧,脉搏悸动,每一次吞咽都是一次呼救,他的手指按住脆弱的血管,安冉提不起气来,身心下坠,从地底再往下,一起堕进深渊。
这样还不够,少年不知足,他在深渊里探索,吻得越来越深,牙齿磕碰无人在意,只有揉进骨血里被爱的知觉。
他没有被这点知觉唤醒,反而试图拉着她下地狱。接吻不是亲近,更像是某种契约和仪式,体液的交换成为媒介,他要带这个女孩,这个幸福快乐的女孩,去到他的世界。
安冉快喘不过过气,但她仍无法拒绝盛也,死死用力攥紧男人的背心。
双眼皮慢半拍,眼泪会卡点。
窒息坦然又安静的啼哭,没有声音,盛也却恍惚回到五岁第一次面对死亡的那个夜晚,也是窒息又安静,趴在身上哭闹的脸和如今身下默默落泪的脸重合。
如果她当年没有哭就好了,没有哭他就不会经历这些,不会知道真相,不会日复一日数着分秒。
盛也总是没有预兆的恼怒,他掐住安冉的脖子,拇指和中指卡进凹陷的两侧,命令她:“不准哭!”
“呃…”安冉吓得倒吸气,无辜地看向他,少年毫不掩饰对的厌烦,埋下头将她衣服往上推,不想看到她的脸。
温热的皮肤陡然被冷空气侵袭,小巧粉嫩的乳尖立起来,乳晕冒出一圈小疙瘩,随着呼吸乳肉起伏,翻起肉浪。
“啊——”
短促的惊呼还未蔓延开来,刚刚还在搅弄她口腔的唇舌含住泛冷的茱萸。
像要咂摸出味来,“滋滋”作响。
安冉低头对着他头顶的发旋儿发呆,真奇怪,看到盛也高兴她会嫉妒,看到他痛苦她又心疼。
心思九曲八弯,绕过十三年的冬夏,汇成一个念头:
她要他的情绪都是因为她。
“…嗯…痛,”安冉抱住少年的头,埋进胸口,肋骨上长满鲜花丛,发梢扫过皮肤,有种子正破土而出,是一颗提心吊胆百转千回的心脏,“哥哥,轻点…你疼疼我吧…”
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这里不透光,惨白的射灯照下来,耳提面命这个陌生、肮脏的环境里,有人在做爱。
津液从乳尖往小山底下流,很快沁入肉里,他一遍遍使劲啃咬,嫣红的果子肿大剔透,周围皮肤热气被吸干,全部汇聚在一点,冷热分明,神经也仿佛只激活那一处,电流蹿过身体,只留下乳尖和大脑的连接。
一边有口舌之劳,一边被上下其手,盛也的手有轻重缓急,每次停下都无端让人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