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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怎么了”狗男人叫住她却又不说话,两人搁这大眼瞪小眼,虞秋秋眼睛都睁累了。褚晏盯着虞秋秋,薄唇微抿。虞秋秋行动力太强,还有点防不胜防,这要是让她知道了褚晏想了想那后果,瞬间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没什么。”虞秋秋“”“狗男人是有毛病么,没事叫我名字玩”虞秋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身准备去找绿枝问问今晚上吃什么,中午在寺庙里吃了一顿纯素餐,嘴里没滋没味的,她要吃肉然而,刚转身走了没两步。“那个。”褚晏再度出声。虞秋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带微笑,声音超甜“夫君,怎么了呢”“你这次最好是真的有事要说”褚晏“”他没忍住抬手揉了下耳朵,这心声未免也太震耳欲聋了些。在虞秋秋看似温柔,实则透着杀气的目光中。褚晏略作思忖,道“如果有人拿剑捅我,你会怎么办”嗯为了保险,他先旁敲侧击一下。“谁要捅你”虞秋秋的关注点却偏了。褚晏沉默了一瞬,这女人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这重点是谁要捅他么,重点是她会怎么做好不好“这你别管。”褚晏试图将她的关注点给拉回来。然而,虞秋秋却理由充分得很。“那我不知道是谁,怎么去找那个人呢”“真要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那我肯定要立刻、马上、现在就去找他啊”褚晏“”她要去找人麻烦还这么刻不容缓好家伙,这他得亏是多问了一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陆行知把唐淼看得跟心肝似的,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在嘱咐他让帮忙盯着唐淼,不要让其做傻事。这要是让虞秋秋去把唐淼给伤了,那他死后也没脸去见陆行知了。虞秋秋的回答,直接坚定了褚晏要把这事给烂肚子里的想法。“算了,做个假设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虞秋秋“”直到褚晏的背影消失不见,虞秋秋仍旧还在想着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勇士。系统试探你想这个做什么虞秋秋回得是理所当然“这不友军么,不得认识一下”系统想要挑拨的小脚就这么缩了回去。为什么所有的反派在虞秋秋眼里仿佛都是正面角色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坏人的吗长乐是朋友、周崇柯是预备役小弟,褚瑶褚瑶是什么来着,有特长的特长生褚瑶婚礼提早到了立冬的前一天。府内张灯结彩,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的颜色,所来的宾客极多,下人们光是上茶就快要忙疯了。他们郎君上没老下没小的,偌大一座府邸,平日里满打满算也就三个主子。不说与其他权贵做比了,就是放眼整个京城,那都是算是人口简单的。突然一下子要伺候这么多人,忙碌的巨变程度,让下人们纷纷产生了一种,明明才刚净身,却直升到了大内总管的跳跃感。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弄出一丝差错,丢了褚府的脸面。褚瑶成婚,爱凑热闹的女眷纷纷都跑去了褚瑶那屋看新娘。眼瞧着七皇子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褚瑶这七皇子妃的分量也跟着水涨船高。众人瞧新娘之余还有不少趁机拍马屁的。

就连今日里请来为其梳头的全福夫人宁王妃,都对其又比往日里热情了不少。“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待会儿上了花轿,那得绕城一圈呢,要等的时间且长了,后面还要拜堂行礼祭祀宗庙,事情一件接一件,都没时间吃东西的。”这皇家的婚礼自是比寻常勋贵的礼节要繁琐些,宁王妃是过来人,给出的建议自然不会是虚言。可褚瑶见了面前的百合桂花糕,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又回想起了那天甜咸糯米团的事情。她想不明白,哥哥明明不喜欢吃甜食为什么不跟她说呢凭什么虞秋秋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道又为什么明明已经瞒了那么久,却又突然不瞒了褚瑶的内心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委屈于哥哥把自己当外人不告诉自己,一方面又希望自己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褚瑶将指尖攥进掌心,用力地抠弄着。都怪虞秋秋。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着。是啊,都怪虞秋秋,要不是虞秋秋,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就不会这么焦躁难安了。褚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戳出了一个洞,那个洞越扩越大,怎么都填不满它。如果这么笃定的事情都能够变成假的,那哥哥对她的关心会不会也有一天变成假的这样的预想,哪怕只是假设,也足够令褚瑶崩溃不已。心中好似有一道无情的凉风直往里灌,吹得呼呼作响,仿佛是在嘲笑她。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可是,如果谎言能说一辈子,谁又能说这不是真的呢褚瑶怔怔盯着面前的百合桂花糕,眼睫半垂,落下一道阴影,连带着掩映在其中的眸光都变得幽暗了起来。宁王妃见自己好心却没得到感谢,心中很是不悦了一番,但一想到褚瑶要嫁的人,又生生忍了下来,谁让其兄长有本事呢,得陛下重用,就连七皇子对其也很是看重,本身又与陆将军府和唐国公府这两大帅府关系匪浅,眼见的是权势连绵,七皇子日后若是登基,褚瑶必为皇后。因着褚瑶反应冷淡,宁王妃作为长辈面子上到底还是有些过不去,于是便又牵起了另一个话头,以期缓解一些尴尬。她看了看妆台上摆着的凤冠,夸赞道“这凤冠上嵌的宝石可真漂亮,这色泽,一看便知是极品,听说,褚廷尉前阵子到处在寻人问鸽血石,最后都问到陛下那去了,我还当褚廷尉是要做什么呢原来是为了给这凤冠锦上添花。”褚瑶听后瞳孔却震颤了一瞬,她抬眸,似有些不愿相信“你说什么”宁王妃以为她是惊喜成这样的,又继续再接再厉“怎么褚廷尉竟是没有告诉你”“见过那等只说不做的,还没见过这等只做不说的。”“果然啊,这京城里,要说起疼妹妹的兄长,谁也越不过褚廷尉去。”宁王妃还在笑着打趣,可褚瑶内心的空洞却仿佛再度扩大了,甚至已经到了快要坍塌的边缘。这个凤冠是七皇子让人直接送来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哥哥的手。倒是褚瑶忽然想起了那天虞秋秋带在头上的金簪。因着花样特别,她就是想注意不到都难,那簪头是两朵夺目至极的栀子花,花瓣血红的色泽在烛光下更是妖异极了。那样的做工,用的又是那般色泽浓郁又罕见的宝石,外面根本买不到。种种印象都仿佛在印证她的猜想。褚瑶咬了咬唇。哥哥那么要面子又讨厌麻烦的一个人,竟也会为了给虞秋秋做一支簪子这般大费周折么那她呢除了那足够绕城一圈的嫁妆,哥哥什么也没有送她。浓浓的嫉妒淹没得褚瑶快要不能呼吸,想要将面前这一切都扫落在地的冲动疯狂地拍打着她,眸中漫出的阴鸷更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撕裂。“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周崇柯坐在门槛石上,数着自己身上的铜板。可无论数多少遍,都改变不了他将近两个月过去了,却只存下了六十八文的惨况。照这速度,他想凑够回去的路费,要等到何年何月周崇柯坐在邻居的家门口,仰天一阵绝望。偏偏这天还越来越冷,此刻更是寒风呼啸。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周崇柯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那女人不是帮他买冬衣去了么,怎么还不回来,他都快要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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