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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占便宜

 

明显,后腰处被“枪”顶着。

显然,时文柏不仅比他早醒,还趁着他失去意识占他便宜。

唐安快速瞥了眼自己的义肢,它们还好好的在原位,真枪也还好好地待在枪袋里。

时文柏没注意到唐安的视线变换,语气自然地说:“我怕你睡着了冷,所以帮你暖暖。”

唐安手臂发力,反而被哨兵更用力地按住,手就像是被迫黏在了哨兵的脸上。

“松手。”

“再捂一会儿~”

“时文柏……”

唐安的指尖用力划拉两下。

“——!”哨兵耳后布满接收器的皮肤格外敏感,时文柏痛呼着松开手,“嘶……挠人的时候和猫似的。”

唐安刚在虚拟世界暴走了几十公里,又被怪物一样的猫吓到了,现在再次从哨兵在嘴里听到“猫”,不由一阵恼怒,恼怒自己竟然会害怕一只猫。

他从时文柏的怀里挣脱,站起身,“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向导素,你说不要。下来之前我们才做过吧,你是有发情期吗?”

“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

唐安的表情阴冷得像是要把他当场大卸八块,不过时文柏没感受到杀意。

他捂着脖子解释道,“精神躁动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它有的时候就是突然疼得让我受不了,我也没办法啊……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争得同意。”

时文柏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出深绿,像是夏季被倾盆大雨打湿的苔藓,潮湿又带有勃勃生机。

“所以,您能再给我点向导素吗?”

唐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文柏。

哨兵的体温、那杯热茶的温度,还留在他的指尖,明明只是比他的体温高出一点,却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麻烦。”

不只是指时文柏的精神力问题,还有唐安他自己不受控的情绪——之前在虚拟世界中生出的一丝恐惧将其他情绪一溜烟全部带了出来。

他好像不能只把时文柏当作可以随手丢弃的玩物了。

他还记得上次体检时,医师害怕得脸都白了还是大着胆子给他建议,希望他能够接受心理治疗,早日摆脱心境障碍的影响。

他当然拒绝了。

也许不该拒绝的。

此刻,在这个岩洞里,唐安预见了一切事物都乱套的开端。

昏暗的环境中响起淫靡的水声。

唐安背靠在石壁上,享受着哨兵的讨好。

温热湿润的舌头灵巧地舔弄着他的指节,柔软的唇瓣时不时抿住他的指尖吮吸一口,时文柏的动作连贯地像是在品尝美味的棒棒糖。

而对陷入疼痛中的哨兵而言,不停溢出向导素的手指确实和棒棒糖差不多。

唐安伸手,戴着皮质手套的右手勾起时文柏的下巴,将哨兵脸上的沉迷看了个一清二楚。

“还没吃够?”

被哨兵含在嘴里的左手在唐安问话的同时行动起来,中指的指腹抵着温热的舌尖,将它向下按,食指则沿着牙齿一路摩挲,路过犬齿,落在较为平整的臼齿上。

时文柏双膝跪地,抬头后正好可以蹭到唐安的腰间,他的双手撑在唐安的腿两侧,像是把向导困在了自己和石壁之中。

但他被唐安扣着下巴,被唐安作弄着舌和牙,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越过下颌,把唐安的手套弄得亮晶晶的,气势弱了些。

时文柏顺从地微张嘴,方便唐安的动作,从胸腔里压了一个“唔”出来,表示没吃够。

眉眼间透露出的依赖和恳求让唐安感到很满足。

“你的精神体,不会是狗吧?”

唐安笑着调侃道。

“……不知道唔…”

嘴里的手指还在动作,时文柏呼吸间满是向导素的香气,舌尖已经有些发麻,说起话来很含糊,“说不定,是……蛇呢,毒蛇?”

唐安用拇指按住哨兵的下唇,让他一侧的下牙完全露出来,“你这哪有毒蛇的样子?”

时文柏合拢上下牙,尖锐的犬齿在唐安的食指关节上留下浅印。

“像吗……?”

涎水在他的牙齿尖尖和唐安的皮肤之间牵出一道明显的银丝,和毒液有几分相似。

蛇类也在楔尾伯劳的食谱上。

唐安把蠢蠢欲动的量子兽压回精神海里。

有些洁癖的向导不想在这个环境和哨兵做爱。

“够了。”

他抵着时文柏的脸颊微用力,把手指从哨兵的嘴里抽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满了晶莹的唾液,指腹被反复吮吸透着明显的粉,残留在指尖的向导素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时文柏没多思索,抬头追过去又把他的指尖含进嘴里。

哨兵自说自话的索取让向导不满,唐安一把抓住了他头顶的金发,“我给,你才能要,懂吗?”

时文柏吃痛嘶了一声,松嘴。

“懂了。谢谢您。”

他识相地接过话茬,视线紧跟着唐安的手,在看到向导拆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才遗憾地挪了下膝盖。

下身涨得厉害,一半是他之前没解决的欲望的残余,另一半是被向导素勾起来的。

不过,他看出了向导没有做一次的想法。

“好心的您,能再赏我个浅层安抚吗?”

唐安意有所指地往他的腰胯处看,“你自己凑合下。”

“啧,那可得耽搁不少时间。”时文柏抬头望着唐安,眉眼带笑看上去格外乖巧,“没关系吗,亲爱的?”

他跪稳,手从石壁上移开,向下搭在了腰带上。

唐安想起哨兵那次在机甲驾驶室里的自慰,确实花费了很久。

“撸吧,”唐安脸上闪过一丝玩味,“说不定,我看不下去的时候,会帮忙呢?”

时文柏原本正准备掐自己一把,让欲望淡去,闻言,没忍住谄笑道:“我开玩笑的,您别戏弄我了……您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我怎么敢用这种事浪费……”

一个人躲着悄悄地自慰,和当着别人的面撸是完全不一样的,更别提,唐安还是他上次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人。

饶是自诩厚脸皮的时文柏,也觉得莫名羞耻。

他屁股向后、重心压在左腿上,支起右腿准备起身,面前的唐安同时抬脚,皮靴踩在了他的腿根,布料被下压的感觉已经传递到了性器上。

唐安没有说话,脚下施力,沿着时文柏腿部的肌肉线条向上挪了些。

没得商量。

时文柏重新回到跪坐的姿势,拍了拍右腿的裤子,把手上的灰尘擦掉,才拉开拉链,摸出了早已勃起的阴茎。他低头努力忽视来自上方的视线,手掌环住性器头部,抹开那里的黏腻液体充当润滑,动作起来。

先前摄入的向导素还在随着血液奔涌,时文柏的呼吸随着手上撸的动作急促起来。

呻吟声被喘息声敲碎,混杂在细微的水声之中,唐安注视着哨兵头顶处的发丝,眼看着金发的发根慢慢被汗水打湿。

他再次抓起时文柏的头发。

深绿的双眼中水光闪烁,眼尾浮起隐约的红色,时文柏手上的动作没停,视线聚焦几次才和他对上眼,嘴里叹谓般地溢出两声呻吟,一幅陷于情欲之中的样子。

唐安想看的当然不是这个。

他抬起脚后跟,轻踩,压住了哨兵鼓胀的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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