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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巴瑞·迪弗洛里

 

去这几周她一直在给他家打电话,她以为要么是他们搬家了,要么是她记错了号码。她甚至问我,他们会不会存心给她一个错误的号码,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诡异的是,她向其他朋友打听翁贝托的下落时,他们都避而不谈。我是说,他们谁都不肯开口,这太奇怪了。连只隔着五个门牌号的费格罗阿一家也这样。就算他们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至少也该清楚肯定是出事了。

政治塑造政策。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飘了一个星期。还有比尔·艾德勒。两天前他又打电话给我,真是有意思,他和路易斯都打电话给我。英国将他扫地出门,他气得怒不可遏。

——别天真了,比尔。美国的ji巴再小,英国佬都会隔着大西洋伸头过来舔。

——说得好。我知道我只是在拖延时间,但也还抱着一丝希望,你明白的。

——你这样太招人烦了,哪怕作为一名退休特工。

——不是退休,是被开除的。

——我叫番茄,你叫西红柿,有什么区别。圣地亚哥怎么样?

——听说夏天的阳光特别灿烂。说真的,迪弗洛里奥,布热津斯基对这番交谈的兴趣还不如基辛格的一半大呢。

——也许吧,但你没听说吗?我们到处都在削减费用。等着给电话除虫的人可算是倒霉了。说到削减费用,你——

——你这张破唱片到底还能不能修好?

——你这暴脾气。

——现在都他妈二月了,你是不是忘了看日历?谁脾气不暴你找给我看看。

——你想要什么,艾德勒。

——你为什么觉得我想要什么?

——哎呀,宝贝儿,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你特别寂寞?

——出外勤就有谁不寂寞的,迪弗洛里奥。但话说回来,你是个——

——账

房先生。说起来,要是咱们还想交朋友的话,你就不能继续叫我——

——账房先生?

——不,迪弗洛里奥。

——别这么自来熟,迪弗洛里奥,不符合你的性格。

——你要是知道什么符合我的性格就会叫我老巴或者巴瑞了,甚至像我岳母那样叫我伯纳德。来,再问你一次,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看见伊朗出的那些烂事了吧?

——你觉得迪斯科是不是烂音乐?

——只是找个话题而已。

——不,你从不闲聊。听说约翰·巴伦在写他那本克格勃著作的续集。

——最好不过了,上帝做证,我们确实应该把那些克格勃的沉睡间谍揪出来。

——还有支持他们的叛国者。

——会有谁呢?他书里提到的那个比尔?按照我读到的,我是个酒精成瘾的花花公子,永远活在破产边缘。

——所以你读过?

——废话,我当然读过了。我吃惊的是你居然会认真对待那个想当间谍的下三烂。

——他的书至少和你那本一样有娱乐性。

——去你妈的。顺便说一句,我的新书快出来了。

——那是当然。至少还有一千条人命供你糟蹋。顺便问一句,你的好哥们儿切普洛夫怎么样了?

——谁?

——漂亮。非常有技巧。少装了,艾德勒,连《每日邮报》都知道你经常和切普洛夫聊天。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埃德加·阿纳托利耶维奇·切普洛夫,俄罗斯新闻社驻伦敦人员。他是克格勃的人。你继续。我坐着听你表达万分震惊,说你完全不知道。提醒你一句,我看不见你的脸,震惊不是很容易表演。

——切普洛夫不是克格勃。

——我穿四角内裤,不穿拳击内裤。你最迟从1974年就开始和他来往了。

——我不认识俄新社的任何人。

——我亲爱的比尔,你应该不止这点本事吧。刚开始你说你不认识他,然后说他不是克格勃。我们要不要停一下,让你先整理整理思路。假如你不知道切普洛夫是克格勃,那你不是愚蠢就是容易上当,还是说你实在太缺钱?古巴情报机构付你多少?一百万?

——一百万?你太不了解古巴了。

——上帝知道你有多么了解。说吧,混蛋,你到底要什么?

——情报。

——你肯出多少?一个无主宝藏?你企图出卖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么对克格勃说的?

——我不是问你要情报,白痴,是我给你情报。他妈的耶鲁小子,有些情报说不定能跟你扯上关系。

——喂,你不能因为你从佛罗里达州塔科马游出来,就能跟我随便扯淡了。不管你想卖什么,我都肯定不会买。这次对话有录音的。

——这个大家都清楚。

——别担心,以后都会成为证据的。

——等我自首以后用?

——等我们他妈的逮住你。

——你们这些账房先生,连个屁都逮不住。

——说这句话的主管特工清晨五点企图给大使馆装窃听器,结果被逮个正着。

——知道吗?这本《恐怖》书里提到了你。

——《恐怖》书是什么鬼东西?

——不确定他们打算怎么称呼它,不过随便叫什么我都无所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我发誓,就是在这件烂事爆出来之前就出版了我的书。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迟早会找到向你泄密的龟孙子。

——有多早?

——比你想象的要早。这个电话打得太他妈久了。你确定你付得起电话费?比尔,我得继续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哦,对,还有那么多行李要收拾,那么多人要一一道别。好极了。可怜的福特总统。他参加了沃伦委员会,但不知道我们没有向他说出所有情况。

——你这会儿在干什么?

——那本《恐怖》书。名字是谁起的?你肯定在琢磨吧。

——不,我没有。艾德勒啊我发誓,你有时候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就好像我们是两个少女,你提到某个男孩,只是希望这个男孩不小心听见你在说他。离开公司才几年,你怎么变得像是那些怪胎,以为外星人绑架你只是为了用假屌插你屁眼。天哪。

——也许根本不是一本书。也许是一份文件。

——一份文件。在中情局。中情局有一份文件,而且还是最高密级的。我说,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份工作的?

——迪弗洛里奥,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我他妈需要吗?

——我跟你说,施勒森格为基辛格编纂了一份文件,就是1974年圣诞节他呈交给福特的那份报告。

——你提1974年干什么?哥们儿,真是不想打破你的梦想,但总统已经换人了,要是今天的事态继续恶化,他这个总统估计也当不久了。全世界所有媒体都在追伊朗的消息,可怜的威廉·艾德勒却在推销别人1974年拉的屎。

——基辛格推出去的版本里去掉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施勒森格的原始版本还在外面流传,据说非常了不得。

——好吧,你已经知道了我对你的观点的观点。哥们儿,你的写作材料是不是用完了?

——你是个垃圾工,迪弗洛里奥。你之所以不感兴趣,唯一的原因是你的级别不够高。施勒森格的备忘录里什么都有:普通每个人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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