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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得厉害,为她缝制了崭新的一条。

然而此事不知如何让那些沙弥得知,他们气势汹汹的寻上门,说容娡用的是秽布,会冒犯神佛,要么将那条月信带焚烧,要么只能将她请出佛寺。

谢兰岫拿了些银钱,陪着笑脸,说给寺中添些香油钱,好言好语的相劝,那些人不为所动,态度坚决。

容娡怀疑他们是蓄意针对她,气得气血翻涌,咬着牙理论几句,腰腹越发疼痛。

她气急上头,眼泪汪汪地跑出厢房,去青檀院寻谢玹,却被侍从告知:“主上离开寺院了。”

听到这话,容娡惊得呼吸一停,以为他不会再回来,思绪乱成一团,心凉了半截。

那侍从见容娡脸色惨白,斟酌着道:“娘子要不要紧?主上下山去忙政务了,晚间便会回来,娘子可在那时来寻主上。”

听到他只是暂时下山,容娡回过神来,紊乱的心跳定了定。

思索一阵,想到那些人的态度,容娡颇为憋屈难受,一刻也待不下去,便温声道:“能否劳烦你将我护送下山?”

这几日她冷着谢玹,虽是为了欲擒故纵,但心底也隐隐有些期待谢玹能主动来寻她。可如今试探过后,她算是看明白了,除非是巧合碰见,否则谢玹那样冷心冷性的人,主动寻她的几率如同是在大海捞针。母亲一直催她北上,再疏远着他,恐怕有些过犹不及了。

恰好这回的事给了她合乎情理寻谢玹的机会,她还是得主动去亲近他。

容娡在心中幽幽叹息一声,日后她得手了谢玹,定让他也尝尝如今她这番因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而心乱如麻的滋味。

侍从目露迟疑。

容娡没有催他,亭亭玉立,忍着腹中翻涌的疼痛,温婉柔和地笑着。

侍从拧眉思索一阵,想到主上待这位娘子的态度,点头同意:“娘子稍等。”

借刀

侍卫护送容娡下了山,然而下山后她并未能如愿见到谢玹。

谢玹此番是去了都尉府处理政务,都尉府戒备森严,遍布守卫,不允外人入内。

马车停在都尉府附近,容娡坐在马车中,抚开帷帐,一眼便望见都尉府门前停着谢玹的那辆画轮四望通幰七香车。

她眸色复杂地看了一会,挪开视线,看向正与人交谈的侍卫。

没多久侍卫便折返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在都尉府处碰了壁。

容娡颇为关切地看着他,美目潋滟:“你没事罢?”

侍卫一愣,未曾料想到她没有先行关心能否见到谢玹,反而先关心他。他摇了摇头,颇为难为情的道:“容娘子,都尉府不允放行……一时见不到主上。”

容娡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在山上时气急上头的怒火也早已平息。闻言她笑了笑,宽慰道:“无事。既见不到,便不必强求,等一等也无碍。”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中却隐隐失落。被人拒之门外之的经历,她以往也遭遇过。那时父亲才失踪,刘氏一族勾结叛军欺压她们母女,容娡去寻父亲以往的同僚求助,但他们均是闭门不见,便连曾是受过父亲恩惠之人也不例外。

容娡无声叹息一声,目光瞥向谢玹的马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倘若她并不是身份低微的女子,而是谢玹的夫人,都尉府的这些人必不敢拦着她,反而还要恭恭敬敬地请她入府吧……

她陷入回忆,思绪纷乱,柳眉微蹙,垂下的纤长睫羽犹如两把羽扇,遮住秋水般的一双眼眸,瞧上去心事重重,楚楚动人。

侍卫看得呆住,视线有些难以自她明艳的脸上移开。好半晌才回过神,提议道:“主上或得夜间才能出府,娘子不如四处逛逛?”

容娡收回思绪,经他一提醒,忽地想起一桩事来。流民夜袭客舍的那晚,她与母亲匆匆逃离,但马车与家仆并未随行,如今应当还在客舍中。

想到这里,她温和地扬起一抹笑容:“这附近有间客舍,还要劳烦你带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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