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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为安全计,小娘子还是速速离去为上。”

而后转头对卫大道:“适才卫兄强敌环伺之下仍然面不改se,令在下佩服之极,牧某平素最好结交英雄好汉,本想多和卫兄聊聊,可惜我军务在身,必须即刻前往临安,他日若有缘再见,仲陵必定摆宴布酒,与卫兄痛饮三百杯。”

卫大仍然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抱拳道:“都虞候言重了,主仆有别,请唤我卫大即可。既然都虞候有要务在身,那在下代我家姑娘就此告辞。”

卫大的语气也是和他的脸se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感q1ngse彩,冷冰冰的,好像是天生就只会生y说话做事一般,言罢即转身回船,对着舱内的姑娘禀报了几句,便提桨开船。

牧仲陵二人一边挥手,一边看着卫大撑船缓缓离开往下游而去。

吕柔奴突然扭头噘嘴道:“这个卫大,一直冷冰冰的,好像不会笑似的,像个石头柱子一样,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呢。”

牧仲陵点头,“此人的确是深藏不露,刚才徒手面对一g红巾贼,居然毫没有惊慌失措,绝非一般的家丁护院。有仆如此,那船舱里面的小娘子肯定也是大有来头,可惜不得一见啊。”

听他如此盛赞那未曾露面的小娘子,明明知道牧仲陵并无他念,吕柔奴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吃味,看着曹文海三人都到船尾掌船去了,身旁没有别人,于是酸溜溜地挪喻道:“刚才我仔细看着,那小娘子一直躲在窗后面看你,眼神可明亮着呢,十有是个标致的大美人,要不我们追上去再看看?唱戏的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英雄救命之恩,小nv子无以为报,愿”

说到此处,吕柔奴突然打住,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赶紧加了一句:“还有顺带问一下,那小娘子怎么会弹奏清涧松风啊?那可是我自创的曲子,天下之大,除了你我,怎么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牧仲陵听到一阵酸言醋语,不由哑然失笑,抬手轻轻扯了扯吕柔奴的耳朵,“醋瓶子怎么就打翻了?至于那曲清涧松风,刚才我也有此疑问,只是别人也没有露面,不好贸然相问,可能只是碰巧音律相近罢了。”

吕柔奴立刻红晕上脸,扭着牧仲陵不依,这时曹文海在后边大声提醒道:“都虞候,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晚了就没法准时到建康了。”

牧仲陵点点头,看了看阮小六三人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捆着扔在一旁,便拉着吕柔奴回到快船上。

“曹驿长,你说你的船是长江上最快的吗?”等到曹文海三人将船慢慢驶入江心,吕柔奴突然问道。

“那是当然,若在下自认第二,这长江上可能没人敢称第一了。”曹文海一脸得se,傲然回答道。

“那麻烦贵驿快点,我们去追上卫大他们的船应该没有问题吧。”

“好嘞!姑娘你看着,最多一刻钟的时间!”吕柔奴生得极美,曹文海自然是存心要在佳人面前表现一番,当下拍着x脯回了一句。

看他说得牛气,吕柔奴掩嘴“扑哧”笑了起来,俏生生的走到左侧船舷蹲下,撩起衣袖,露出雪藕似的一截手臂,微微探出半个身子到了船舷之外,用手作桨,笑语盈盈的划了起来,一边扭头望着一脸苦笑的牧仲陵笑道:“师父,我可是也有出力划船的咯,等下功劳应该算我一份吧。”而后扭头对着曹文海三人道:“真的一刻钟吗?”

她人已是生得倾国倾城,如今巧笑倩兮,更是恍若娇花怒放,yan俦无双,话音落时,几滴清澈江水溅起,落在她略带红晕的脸颊之上,犹如露滴牡丹,船上四个男人都是看得se授魂予,惊为天人。

“那是自然,姑娘坐好,在下即刻倾力而为,不消多时就可以追上。”

曹文海略微定了一下心神,招呼了其他两个兀自痴望的船工,手忙脚乱的升起风帆,开始用力划桨,他们三人有心在佳人面前卖弄讨好,当下全力以赴,快船如同离弦之箭顺江而下。

眼看船速越来越快,牧仲陵担心吕柔奴不小心掉到江里,赶紧上前几步将她拉了起来,嘴里责怪道:“你这丫头,玩耍也要看看地方,快快坐好,江水滔滔,莫要跌下去了。”

吕柔奴看他有些生气,俏皮的一吐香舌,赶紧乖巧的坐好,同时轻轻甩了甩纤手上的水珠,娇声道:“我坐好了,师父莫要生气咯。”同时,眼珠狡黠的一转,故作惊讶的叹道:“哇,好快啊,看来马上就可以追上她们的船了。”

牧仲陵愕然道:“柔奴,你莫非真要去问人家小娘子怎么会弹奏清涧松风啊?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不是啊。”吕柔奴眼角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甜甜的笑着,“那个卫大一直不苟言笑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让他笑出来,就想追上去试一试,不过,”

吕柔奴眼睛一转,盯着牧仲陵道:“如果有人想知道人家小娘子姓甚名谁,甚至求得一见,我也是愿意帮他去问的啊。”

看着她一脸古灵jg怪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牧仲陵哭笑不得,只好不说话。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吕柔奴仍然没有看到小船的影子。

曹文海脸se发僵,催促着拼命划桨,然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江面上仍然一无所见,曹文海有些急了,站起身子,仔细往笔直的长江远处望去,嘟囔着道:“不对啊,怎么没有看到船呢?”

吕柔奴也是有些懊恼,不觉也站了起来,举手放在额前,极目远眺,摇摇头道:“真是看不到欸,可能是贵驿的船没有他们快吧。”

“不可能。”

曹文海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大声道:“绝对不可能的。在下自幼船上长大,从来没有人划船b我还快,而且我们是三个人划船,乘的是朝廷花大钱特制的快船,他们绝对不可能b我们还快。”

看到曹文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牧仲陵安慰道:“算了,没有关系,可能他们刚才已经半途停船上岸了,我们自然是追不到了。”

吕柔奴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和声道:“没关系,可能他们真的早已经上岸了,贵驿无需介意。算了吧,我们直接去建康好了。”

“不可能啊,难道真是见鬼了。”

曹文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si心的四处张望,可是长江上烟波浩淼,一路上始终没有看到卫大的小船出现。

太湖畔,姑苏城,沧浪亭,锄月轩。

北宋庆历甲申年,苏舜钦被贬,在吴中购得原五代孙承佑之废园,在水旁建亭,取《楚辞》中“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浊兮可以濯我足”之意,名曰“沧浪亭”,此后沧浪亭名声日隆,遂成姑苏名胜,游人如织,紧邻左右之处纷纷改建为茶楼酒肆,其中又以锄月轩为最,客似云来,川流不息。

此时恰好日落时分,轩内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靠近临街窗户处原本分开的三张方桌,被拼接成了一张长桌,桌上杯盘狼藉,十多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围坐一起举杯痛饮,其中一个书生高呼道:“今日难得我等好友齐聚姑苏,全托圣上开科取士之福,可惜对酒当歌,欢娱日短,明日诸位就要赴京应考,理应珍惜今宵,一醉方休,子建兄有东道之谊,请为我等祝酒。”

一旁众人纷纷起哄,鼓噪起来,一白面书生满脸堆笑,一边摇手谦逊,一边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可真真是要b在下出丑了,也罢,刘子建身为地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抛砖引玉,做个酒中先锋吧。”

然后略一沉y,抬手举杯大声道:“清风明月本无价,远客近邻皆有情。为诸位,当浮一大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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