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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七岁的虎子还没给人喊过小哥的称呼,家里的妹妹还不会开口学说话。

他扭扭捏捏地羞涩道:“好,虎子听话,神仙哥哥能和虎子交朋友,以后和虎子一起玩吗?”

水鹊摸摸他脑袋,“当然可以了。”

齐朝槿默不作声地看着。

虎子一走,没到晚上,齐朝槿家里有个天仙似的菩萨哥哥、神医哥哥就传得大半个青河村都知道了。

……

翌日,齐朝槿需得赶早到长州县里,在日市开之前,给团扇铺子的老板画上三十把扇面。

他锅里用热水温着肉糜粥,就出门了。

水鹊今日起来得比昨日要早些,不至于说日上三竿。

他捧着碗喝粥,坐在院里的小圆墩上。

有人敲了敲竹编的大门。

因为怕水鹊要出门,齐朝槿没落锁,但青河村的家家户户基本也都知根知底,不需担心有人偷盗。

水鹊把碗往灶房台上一搁,先给人开门去。

拉着竹编的栅栏,两页竹门大开。

日光温热热的。

戴着笠帽的男人,深邃眉骨正好掩在背阳的阴影里,左手提着一只雉鸡,右手不自然地屈着。

水鹊没想到会是他。

监察者还学古装电视剧里拿腔拿调地嘲讽:

【莫不是害相思了来找小菩萨看病吧?】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3)

水鹊没听懂监察者酸里酸气的在说些什么。

况且这又不是年节,哪里来的菩萨要拜?

“怎么是你?”水鹊一边讶然,一边低头将两页竹编大门内收到两侧,腿脚轻踢角落专用来堵门的石头,以免风一吹又自觉掩上门了。

粗哑的一声:“乌淳。”

水鹊抬眼看他,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他的名字。

“我叫水鹊,”他交换名字,来者是客,于是自然地招呼道:“请进来罢,院里有些粗茶解渴。”

才来没几天,他全然是一副院子主人的做派了,像占了人家作巢的鹊鸟。

男子提着雉鸡,他还是一袭褐衣窄裤笠帽的装束,肌肉起伏的腰背负着上一把猎弓,似乎是赶早从山上下来,窄实的裤脚是露水打湿了的,连袜麻鞋底下还沾着些许泥泞。

犹疑了一阵,乌淳担心踩脏了干净的院落,在门户外边几步远的石头草茎处磨干净了鞋底。

方才又踱步子进入院落。

水鹊从主屋的厅堂端了碗粗茶水出来,不见人影,差点以为他回去了。

好在乌淳又及时回到院子里。

递向他盛着茶水的粗瓷碗,院中恰恰是两张藤编圆墩子,水鹊招呼他坐下,“你是来找齐郎的?”

“不赶巧,齐郎出去了,约摸要待到晌午才回来。”

乌淳木讷地摇头,雉鸡是他在山上打到后就用麻绳箍住脚的,羽翅也捆了,丢在院落的地上也扑腾不起来。

空出手来,他仰起脖子一口饮尽碗中的茶水。

晒干的金银花与鱼腥草泡的,天气炎热,正正好下火。

昨日他光说了三个字,水鹊没发觉,今天他多说了点话,水鹊发现这人腔调就不似这边的口音。

乌淳一双鹰目不知避讳,说话时直勾勾地紧盯着他,一把嗓音粗涩,说:“不找他,我找你。”

水鹊诧然。

他惊讶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睁大一些,眼角圆圆钝钝的,愈发显得纯然,倒是柔化了原本五官的靡丽。

水鹊问:“你找我做什么?”

他和这个人也不是很熟吧,顶多一面之缘。

“右肘,脱节了。”

乌淳的眉眼是与中原或江南人全然不同的深邃,本应冷峭的面容因为他自身的原因显出迟钝木讷来,瞧起来性格与外貌不是十分相符。

木着一张脸,道:“那个小孩说,你是神医。”

水鹊反应了过来,原来是昨天过来找齐朝槿结果被他糊了仙人掌的虎子说的,也不知道这夸张的无忌童言是怎么传到了这人耳朵里,他顿时感到哭笑不得。

不过肘关节脱位的处理,他倒是确实知道。

水鹊赶紧解释说:“虎子童言,都是胡诌的,我最多也就知道一些皮毛,你若是信任我……就请到屋子里来吧。”

乌淳跟着他到主屋里,水鹊让他坐到木椅上。

木椅的椅面还是足够大的。

乌淳坐好还有空隙,水鹊握住他的手腕。

这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光那一节粗腕,水鹊右手整个手掌都握不实,只好道:“你自己要绷住了。”

乌淳听话地点头。

水鹊又左脚直接踏在椅面上,用膝盖顶住他的肘窝,左手去掰他的手大臂,一边牵引,同时逐渐使前臂屈曲。

一般来说,脱位后,肘部肿胀疼痛,复位的过程也不好受,尤其是这个时代又不像现代一般可以注射麻醉使人无痛复位,水鹊还担心复位的过程对方忍不了疼痛挣脱他。

结果乌淳还是木木的一张脸,他的肤色黝黑,不留心几乎都看不到面色涨红的变化。

水鹊一瞥,心想他是憋着痛不吭声,脸色都红了。

乌淳咬着牙关,倒不是痛的。

小郎君大抵是嫌弃天气热,里头没穿长袖款式的亵衣,而是时下大融朝流行一款叫衬的夏衣,无袖,和一件单扣对襟的小背心差不了多少。

外头罩的却又是件宽袖花纱长衫,纱的料子本就是以柔软轻薄为著,这一件又是素色,站远些还好,但现下距离贴得如此近,乌淳就是无意去看,也能将纱衣覆着的肌体看得清楚。

里层无袖夏衣的扣子低,大片阳春雪一般的肌肤盖不住,隔着朦朦胧胧的纱衣,小肩头粉润,宽袖之下细伶伶的手臂也和两节藕似的白嫩,腰身近乎没他一半宽,那么细一把。

不知道是哪方水米养大,温香软玉,因着发力给他复位而热起来的时候,唇肉红洇洇微张,一吐息香气细细密密地包围过来。

这人是不是在衣衫里放了香球?

乌淳知道,不止贵族的公子小姐,还有些士大夫,都追求“以香养性”,焚香熏衣、佩戴香囊,甚至前些日子县里有铺子卖起了香球,放在衣服被褥里,就能熏出香气来。

可是眼前的郎君,花纱宽袖一扫便知没有容纳香球。

那是在哪里?

他木着脸,鹰隼般的眼眸移转,视线落在那无袖的夏衣上。

莫不是贴身挂在里头了?

这样岂不是,只要一出点细汗,全身细皮嫩肉就都闷得香香的,周身泛粉。

乌淳骨子里胡人血统更甚,学不来大融朝土生土长的汉人那般的避讳,他看着人,也不知道躲闪视线,鹰目就赤裸裸、直勾勾地恨不得黏在人身上。

水鹊给他复位好了,一看乌淳盯着他,眼神恶狠狠的,他顿时脚底生凉,跨着的脚从椅子上落回地面。

“是、是我太用力,痛着你了吗?”水鹊软着声音问。

这么盯着他,他都要以为这人要袭医了。

乌淳摇摇头,语气认真地问他:“你衣服里,是不是贴了香球?”

“嗯?”水鹊没听过这么个东西,面露疑惑,“没有,那是什么?”

乌淳看他神色不似作假。

实在想不通,既然没有熏香,这人浑身怎么的这么好闻?

他扫一眼主屋的装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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