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呜汪汪汪……?】
他小心地抬手,轻轻抚摸悬浮球的头顶,“谢谢,我喜欢小狗。”
海城一中。
教室内窗明几净,教室外秋雨蒙蒙。
淅淅沥沥的雨声把水鹊从无意识状态中唤醒。他坐起来,雨水落在窗台,再溅到他的脸上,凉丝丝的,顺便打湿了黑色的发尾。
窗外阴雨连绵,天色很暗,水鹊转头,从透明的玻璃窗反光看到了自己的脸,还是他自己的身体,只是套了蓝白相间的校服。
77号没骗他,为了方便工作开展,进入世界后原本角色的身体、姓名都会替换成他的。
【欢迎宿主来到新的世界。】
现在是下午的最后一节体育课,高三学习紧张,说是体育课实际上改成了自由活动,方便想留在教室写作业的同学。宋水鹊周末刚从小县城被接回海城宋家,今天周一转学到海城一中,没有熟人,也就没有人在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叫醒他。
水鹊站起来把玻璃窗关上,窗子发出嘎吱的一声,刺耳得很。
“做什么鬼,不会小声点,吵魂啊吵。”坐在过道旁的同桌被吵醒,顶着黄毛脑袋,没好气地抬头翻了个白眼,又趴下了。
77号:【这里就有第一个剧情点。宋水鹊转学后很快摸清了这个学校说得上话的学生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二代,还有在学生会任职的学生,其中分别以陆风驰、曲九潮为首。为了让日子更好过,他决定装成oga勾引他们。】
【首先从同班的陆风驰下手,他决定先偷对方的校服外套,把上面染上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吸引陆风驰的注意。结果被陆风驰发现后告到班主任处调监控联系家长,给男主也就是你现在的继兄找了麻烦。】
【好。】水鹊回应,【所以我现在就要去偷他外套,在哪里?】
77号悬浮小球在教室飞了一圈,除了水鹊没人能看到它。
【这里这里!】77号停留在教室另一个角落的桌子上,【陆风驰现在不在,教室没多少人,好机会,宿主!】
“借过一下。”为了不吵到教室其他同学,水鹊这次很小声,“谢谢。”
黄毛同桌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跨出去,将椅子干脆地往桌子底下一推,“行了吧少爷。”
“少爷”被他说得极尽嘲讽。
黄毛也是靠塞钱捐楼进到这个学校的,或者说,这个班的大部分后排吊车尾都是这么进来的,他家是搞房地产的,虽说比不上底蕴深厚的宋家,但是在海城也算排的上号,有名有姓。
周末的时候就收到消息说宋家认回来一个私生子。他看不惯宋家,两家之间的企业有重合竞争,也看不惯私生子,他底下就有三四个好弟弟妹妹虎视眈眈。
对水鹊的态度算不得好。
水鹊从他的身旁走过,往教室另一个角落的座位去。
桌面很干净,一本书都没有。蓝白的校服外套和水鹊的是同一款,但明显要大了几码,披在椅背上,过长的袖子垂到地上,袖口还绣了标记——花体英文字母lfc。
沾灰了,好脏。
水鹊习惯了无菌环境的实验室,下意识想把这件校服外套丢进消毒水里。
他看了看两边,这是后门的角落,大部分还在教室里的都是坐在前排写作业的好学生。
水鹊弯腰拿起衣服。
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水鹊看过去,是后面跟来的同桌。
黄毛同桌皱着眉头,狐疑地问:“喂,新同学,你拿陆哥的衣服干嘛?”
水鹊抿抿唇,沉默不语。
第一个剧情好像就失败了。他偷衣服被其他人当场抓包了。
黄毛一怔。
奇怪,宋水鹊今天上午是长这样的吗?
肌肤白得晃眼,唇肉却是浓郁艷红,一抿好像就要从唇珠溅出汁水。
而且……
“你闻起来好香啊。”黄毛凑近了,近到就在水鹊脖颈边,淡淡的栀子香从那后颈透出来,而尾调的乌龙近乎微不可闻。
消息不是说宋家接回来的是个alpha吗?
77号在旁边尖叫:【宿主!他在闻你的腺体!】
【什么是腺体?】水鹊拧眉。
【腺体就是分泌信息素的器官,相当于性征——】
“啊——!”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
前排的优等生与后排睡觉的吊车尾齐齐看去,只见染着一头黄毛的alpha脸色发青,捂着□□缓缓倒下。
教室一阵兵荒马乱。
“阿嚏!”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吹进来一股寒风,alpha猛地打了个喷嚏。他眉清目朗,就是耳畔的一排耳钉在灯光折射下生辉。
色厉内荏的班主任训斥道:“陆风驰,你今天这个耳钉必须得给我卸了,还是学生,你打耳钉像什么样,这个月我们班的文明分都快被学生会的扣光了!”
“哦哦哦。是,您说得对。”
学生会针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又吹进来一股风,陆风驰想,来办公室前应该带件外套。
念头刚起,门口进来一个漂亮的oga,臂弯里挂着蓝白校服,他从没有额外遮挡的走廊到这里来,细雨斜飞,打湿乌发,乖巧地贴在颊边。
oga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风驰注意到他手上的校服袖子上绣着lfc。
这场大雨忽然有了宿命感。
水鹊进门后让了让位,两个alpha搬着鬼哭狼嚎的黄毛进入办公室。
陆风驰:“……”
?这是在演哪一出?
信息素紊乱的alpha(2)【修】
“怎么回事?”班主任皱着眉头站起来,关切地问受伤的alpha,“阿航?”
他和赵安航的beta母亲是亲戚,要论起来就是表兄妹,当初能从老家县城中学调到海城一中任教也是托了赵家的裙带关系,自然关心侄子的情况。
陆风驰人高腿长,比班主任更早一步查看赵安航的情况,没见血没见青紫的,他直接拎着赵安航的校服领子就把人提起来,毫不费力。
“赵安航,你在这里搞什么飞机?装什么呢?打算诈病拿假条?”他挑眉。
赵安航欲哭无泪,解释:“冤枉啊,陆哥,我真没装啊,新同学要偷你衣服,我看不顺眼说了他一句,他就……动手呃,不是,动脚了。”
“偷我衣服?”陆风驰迟疑地放开赵安航的校服领子。
水鹊当时把人踢伤了,其他同学不知道怎么处理,赵安航就嚎着要找班主任评评理,他们于是决定让水鹊和赵安航去办公室解决纠纷,现在办公室的走廊还猫着好几个看热闹的学生。
陆哥?水鹊捕捉到赵安航话语里的关键词。
他才知道眼前的男生就是陆风驰。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高壮挺拔,比水鹊高了整整一个头。
身上没穿校服,是白色衬衣和黑色的长裤。衬衣解了顶上的三个扣子,露出喉结和一小片胸膛,衣摆只扎了一边,也不显得松垮,反而因为白色的衣料底下还透出点腹肌的线条,倒是显出随性与凌厉的气质了。
陆风驰是混血,棕发,眉飞入鬓,五官深邃,眼睛是汪洋大海的颜色,与深蓝的耳钉交相辉映。
那双眼睛对上水鹊的视线。
水鹊手上的校服外套发烫似的,热度一路传上了发际与耳畔一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