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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00

 

「怎麽冷静啊!你被关在那超过半小时了欸!啊!学长!」她似乎在叫人。

「等等!不用叫了!」我连忙阻止,「已经有人帮我开门了。」

「啊?」

「总之没事了,我现在上去找你。」说完,我挂上电话。

刚才蔡芮萱喊得太大声,地下室里彷佛能听见她的回音,看我挂上电话,柳绍禹说,「你被关在这那麽久,还能叫别人冷静,不怕吗?」

我很怕,但这种话不能对他说。

「不怕。」我拿起手机在他眼前晃晃,「还有这个,总会有办法的。」

「如果你朋友一直没连络上怎麽办?」

「那我会打给别人。」

「这里你还有认识其他人?」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麽回答。突然觉得自己的立场和他交换了,以前被弄的无话可说的人明明是他。

见我没说话,他盯着我半晌,突然有些迟疑地问,「你??刚才没看见什麽吗?」

听他这麽一问,我警戒地望着四周,难道刚才那些都不是幻想?

「看见什麽?」

他叹口气,我隐约的觉得我们俩说的不是不是同一件事。

「没什麽,总之先上去吧。」

关门前他问我,「还有东西没拿吗?」

「都拿了,谢谢学长。」

他点点头,领着我往上走,地下室的灯全部都关了,连走廊都没有灯光。我们两人沈默地走着,好一会儿没说话。我没打算打破这种尴尬,他一定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直到快走到一楼时,他才转过来,拿起他的工作证对我说,「我不太习惯人家叫我学长,你叫我的名字吧。」

这个动作很熟悉,只是立场对调了,从前是我拿着工作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然而我却不打算叫他的名字,只想着明天过後一切恢复原状,我们俩恢复成两个只是同间学校、仅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人。

我没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後越过他往服务台走,眼珠子在大厅转了一圈,没有看见蔡芮萱的身影。

不是说回来了吗?这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小岳学长正和郭芷莹在讨论着什麽,两个人对着一张纸b手画脚,不时并发出笑声。

「学长,我要签退。」听到我的声音,小岳学长停下来,我一手抚着肚子,佯装痛苦地说,「还有我下午可能不参加了。」

「咦?你怎麽了?」他疑惑道。

「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只是那个??」

「哪个?」

郭芷莹见我这样,了然地用手拍了一下他,「男生不懂啦!」

小岳学长也懂了,「啊,你那个来吗?」

郭芷莹又打他,「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

「我怎麽了?」

郭芷莹不理他,对我说,「没关系,学妹,你赶快回去吧!我会跟老师说的。」

「那个??我通常刚开始前几天都会b较痛,所以明天也??」

「没关系、没关系,你回家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喔!」她挥手要我放心,很乾脆地放我走了。

我向他们道谢,转身准备离开时,发现柳绍禹正站在我後头。

他盯着我,似乎有话想说。

我快步往外走,擦身时朝他点头,「今天谢谢你了,学长,再见。」

不等他回应,我径直走向大门离开。

那天过後我再也没有见过柳绍禹,连回避也不用,也不知是怎麽了,他彷佛像请了个长假一般,就连平常常出现的地方也从不见他的身影,虽说只过了短短两个礼拜,但以柳绍禹这种从不跷课的好学生来说,是有点不正常的。

他从不翘课,也不会让自己出现当掉的科目,因为被当掉意味着他得花时间重修,如果再倒霉一点,也许会因为那少少的学分而害自己延毕。这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划算的买卖,有时间的话他宁愿拿去打工,有闲钱的话他一定拿回家里好让全家早一点解脱负债。所以他认真听每一堂课,认真写每一个报告,将所有事情一次处理到好。

他不出现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好在於我不必这麽战战兢兢、躲躲藏藏,坏在於他不在,我反倒更会想起他。

还记得从前那次活动之後,我主动亲近他,制造各种不同的巧遇。我发现他每天都会到学餐的早餐店买早餐,而且每次点的都是八号j排蛋堡餐。我甚至在那一个月底努力改掉ai赖床的坏习惯,不管有没有课,天天早起吃早餐,就为了在长长的排队人cha0里和他见上一面,就算没有说话也没关系,至少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刚开始我还不太敢找他说话,只是默默地和他排在同一条队伍里,和他点一样的套餐,有时候被汉堡里的那种连皮一起炸的jr0u恶心到差点吐出来,我还是努力克服了。

前面几天他完全没有发现我像个变态跟踪狂似的跟着他,直到一个礼拜过去了,那天我在他前头点完餐,正想着要怎麽和他搭话,他拿着一杯n茶和纸盒朝我走了过来。

「你是谢佳妤,对不对?」他不确定的问,我兴奋得差点大声答有。

但我没有,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夸张,只是点点头。

我以为过了这麽久他终於注意到我了,要主动和我认识了,就在我满心期待着他会和我聊什麽时,他指指我手上的袋子说,「你拿错了。」

我低头看,n茶和装着j排蛋堡和薯条的纸盒,没错啊?

原本这麽想的,纸盒的边缘缓缓地流出铁板面的酱汁,我恍然大悟,赶紧和他交换。

他朝我礼貌笑笑,拿了早餐就要走,我鼓起勇气开口叫他,「你、你今天怎麽没吃八号餐?」

他愣了一下,有点惊讶我对他习惯点的餐点那麽清楚,「阿姨说你那是最後一份了。」

「这样喔。」我很紧张,连话都说不好,「那、那、那我跟你交换?」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可以。」

「你等下有课?」

「对啊,早八。」

看得出来他有点尴尬,我也是,绞尽脑汁地想找话题聊,无奈我们两个都是慢熟的人,也没见过几次面,只能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最後是他先结束话题,「那谢谢你了。」他晃晃手中的早餐,转身离开。

记得当时我很想追上去,多和他说点话,却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的挥手。光这几句话就让我的心快要炸开了,平常和男生朋友讲话都没这种感觉,没想到和喜欢的人说几句话是这麽困难的事,结结巴巴的样子看起来蠢毙了,好不容易等到他主动找自己说话,却表现得那麽失败。

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老朋友」,这是有次我问蔡芮萱怎麽可以和谁都那麽自来熟时她告诉我的。当时我还说她满嘴歪理,现在我却把这句话当做真理来执奉行。

但自那次後,像是开启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我不再像第一次和他说话那样紧张,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见他就凑上去一通瞎聊,把他当老朋友什麽都讲。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没什麽反应,我却乐此不疲,连他有意无意地闪我我都视而不见。

我猜他大概是吓到了,蔡芮萱也吓到了,她说你怎麽转x了,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叽哩呱啦的?

某天柳绍禹忍不住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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