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上(父子年下强制)
丝锋利感。
见着他,那晚不堪入目的记忆登时如潮水般席卷涌上。
我咬牙切齿:“宋易安,你还敢来我家!”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早就跟我姐离婚了,却依旧每天看着我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勾引他,到最后居然还敢对我做那种事情!
心里肯定快意极了吧?真是卑鄙下作的男人!
对我喷火似的目光视若无睹,他瞥了眼我身后拉着的行李箱,眯了眯眼。
“阿泠,你想去哪?”
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我不敢叫家里的司机送我过去,叫他们送我过去等于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爸妈,被他们知道,我这个月都别想出这个大门了。
宋易安轻笑一声:“不说我也知道,你又想去你新姐夫家里是吗?”
姐夫两个字,他咬音加重,似乎另有所指,像在提醒我什么。
我脸色一黑:“是又怎么样?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你少多管闲事!”
宋易安挑了挑眉,笑道:“是吗?那我只好很不幸的告诉你,裴汝和你新姐夫去了国外待产,没个一年半载,他们是不会回来的,所以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空了。”
——什么!
闻言,我如遭雷劈。
我不信,急忙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给我姐亲自求证。
只号码还没拨通,面前阴影覆盖,宋易安不知何时走近,长臂一伸,把我的手机给夺走了。
我愤怒的瞪着他。
宋易安弯了弯腰,俯身在我耳边,晦暗道。
“那么裴泠,上次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好好算算账吧。”
【完】【上】
“肖既,你王八蛋!”
随着房门被人无情的关上,带走了房子里唯一一丝生气,偌大的公寓顿时安静下去,死寂沉沉,像被人弃之如履的废品,随意丢弃。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满腔酸涩。
窗外霓虹闪烁,万家灯火,而这个我和肖既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从外到里,遍布的黑暗仿佛一张窒息的大网,窒息的绝望犹如铺天盖地的海浪毫不留情的拍打过来,令人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冷意。
我迷茫的坐在沙发上,刚好坐在肖既离开前的位置,屁股底下还散发着一股热气,那是残留在上面的,肖既的温度。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然后瞥到茶几上胡乱放着一张我和肖既的照片。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们五年前刚确认关系,一起去爬梵山,费了好几个小时,累成狗似的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挽着手一起自拍留下的纪念照。
照片上五年前的我们,稚嫩又单纯,我做着最老土的剪刀手,红扑扑的脸,傻愣愣的朝着镜头露出几颗大白牙。而站在我身旁的肖既,面容对比现在,眼中没有那份阅历社会的成熟和冷峻,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青涩,削薄的唇微微上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晨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整个人渡上了一层虚幻的金光。
从大学到现在,我陪在肖既身边整整五年,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往形影不离的爱意逐渐淡去,经常会为了一些小事而闹别扭。
当然,这个闹别扭是我单方面执行的,我们很少吵架,即便吵架过后也会是他先道歉,然后由他耐着性子哄我开心。
可最近一次吵架中,肖既好像对我十分厌倦了似的,不再关心我,不再哄我,态度对我是一种从所未有的冷淡,有时在客厅见面,他面无表情,冷着脸对我视若无睹,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然后回房睡觉。
我性格本就娇纵,和肖既在一起的这些年,他又宠我,把我捧着手心生怕化了似的,性格更是被他娇养的无理取闹。不过是他公司有个新来的助理喜欢他,我吃醋和他闹脾气,要求他把那人给辞了,没想到他居然跟我生那么大的气,以至于用这种冷暴力的态度和我冷战。
我和肖既已经一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我心里委屈的不行,又实在忍受不了他对我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都说感情再好的夫妻,都逃不过七年之痒的命运,我这和肖既这才不过五年,就因为一个对他有好感的男人而出现感情危机,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个人晚上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了多少次。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纠结了一个礼拜,做了一碗满满当当的长寿面给他,准备和他道歉。结果呢,我等了他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等到天都黑了,面都坨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结果这个狗男人,看都没有看我做的长寿面一眼,对我视若无睹,回家换了把车钥匙然后就又离开了家。
我不会做饭,这碗长寿面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会做给他吃的,结果他却这么嫌弃,明目张胆的糟蹋我一番心意。
他不爱了!
肖既他不爱我了!
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嗽嗽的掉个不停,心疼的要爆炸了。
我在家里大哭了一顿,冷静下来之后,实在不相信肖既会对我这么无情,五年的感情,说变就变的吗?!
我知道他公司最近被对头一直打压着,他说那个助理的办事能力很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和帮手,对头公司看中他能力,也一直在试图挖走他,肖既实在不想放走这个好人才。
其实我也真的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只是我去公司看肖既的时候,那个助理西装革履,长的一表人才,明明都知道我是肖既的爱人,还端坐一副他是公司主人的态度,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像接待客人似的,还故意在我面前展露他业务能力超众的一面。我坐在办公室等肖既,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难缠的客户之间,把我对比的像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似的。
我被这种隐隐带点挑衅的态度刺激到了,回去就发脾气叫肖既把人辞了,结果肖既不愿意,就这样,我们的关系为了一个助理而僵到现在如此无法收拾的地步。
我好不甘心,现在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助理,让肖既对我生出了这么大的意见。
于是在肖既出门几分钟后,我便偷偷跟上了他。我倒要看看,肖既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助理勾搭上了,真的不要我了!
肖既驱车,来到了一间高档的法式西餐厅。
他把车停到停车场,然后坐电梯到了五楼,我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他先上去,我怕被他发现,就迟了两分钟上去。
进去之后,我没有看到肖既的身影,梗着脖子寻了半天,总于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找到了他。
他对面的卡座上没有人,却多了一套餐具,显然是他约了人在这里见面。
肖既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头抵着透明的玻璃窗,神情漠然专注,有些空茫的望着窗外夜色如水的星空,背着灯光,一半的面庞笼罩上一层晦暗的阴影。
不知怎么的,瞧着他这副落寞的样子,心尖一疼,突然开始后悔起自己的任性。他每天在公司忙里忙外,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回到家却依旧执意做饭给我吃,不让我吃外卖,严肃的告诉我外面的东西没有自己做的卫生,怕我生病。
肖既以前是那么宠着我,我在家当个不知柴米油盐的米虫,却还不知足。
我躲在一个被绿植稍微遮挡的角落里,看着他脸上不加掩饰的疲劳,鼻尖酸涩,眼眶一热,就忍不住起身要过去找他。
结果有个人比我先行一步,是他身边对他有好感的那个助理,径直来到了他身边,坐在了他对面那个无人的卡座上。
我咬紧了下唇,正欲迈开步伐的腿登时僵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