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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茶

 

奔跑在x市的夏天里,卫真担心自己下一口气会被扑面袭来的热浪呛翻。他绝对不想再往南走了,这里已经够受的了。

他故意b出发时间晚了十分钟才走,强迫自己一路飞奔到n茶店——和余忘见约好见面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做到不去思考接下来的几分钟、十几分钟会发生些什么,也不必排练好要去说的和去做的,而只让心脏剧烈搏动的声音穿透耳膜。

“提前排练”是卫真一个很糟糕的习惯,社交技能点数几乎为零的他知道这样很刻意,却不敢做出牺牲去向余忘见坦诚而见。他怕余忘见会看见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怕让余忘见觉得“见面还不如一直在网上聊天的好”。自己有多少笑话是提前排练出来的?有多少次让余忘见笑出来的瞬间是提前排练出来的?多少次拥抱多少次吻……一想到这些,卫真的世界就在一点点坍塌。每想起一次刻意就毁掉一点。他真的差劲透了。

今天也许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卫真决定就这样去见余忘见就好。

卫真要去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然后让事情原原本本地进行下去。会很疼,会……

卫真嘴角一ch0u,张大口x1入更多氧气。他不能再往下想。多想一步就不够坦诚。

实话说,x市的n茶店b起q市真的很差劲,点“三兄弟”的时候都要额外说:我要一杯n茶,里面要珍珠仙草西米露。卫真挑的这一家更是百里挑一的烂。可谁让一年前尚身处q市的他捧着手机给一千五百公里之外的余忘见买“生日快乐n茶”的时候就在美团上选中了这一家呢。卫真有时候觉得自己能做的已经到达极限了。

在一千五百公里的距离之外。

再转过前面十米的街角,他就能看见那家n茶店,那个等着他的人。

现在两个人相距十米,极限崩溃了。

很久之后卫真回忆起x市那个令人窒息的夏天,他转过街角的那个瞬间,一切光影都像用ps处理好一样,影子里朦胧的暗淡被yan光刺亮。余忘见逆着光,在那里等他。卫真想不起来悲伤或是懊悔之类的情绪,只是觉得很美。

余忘见看他喘成那样,微微撅了一下嘴。余忘见噘嘴的样子跟别人不太一样,只是下嘴唇向上一抬,并不往外凸,好像在憋笑一样。卫真喜欢si他这个小动作了。

“你跑这么快g什么。”

卫真本来在看见余忘见模糊的一团影子的时候就决定劈头盖脸把那五个字告诉他的,没想到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被余忘见钻了个空子。

他弯腰撑着自己的大腿大口喘气,抬起右臂伸出食指,做出要说话的预告。余忘见等到卫真直起身子和自己对上视线,开口道:

“我们分手吧,小真。”

卫真,里面被甩的人被给到的理由是:‘你能想到的全部’,草,好惨。

哥,我一直觉得在我和大龄剩nv里面术术一定会选我的。

哥,我好悲伤,我要……”

赵礼忍无可忍,低头咬住卫真的嘴唇。眼里闪烁着绝望的亮光。

当赵礼的唇贴上卫真的肚皮时,卫真打了个冷战,上半身直挺着坐起来。

赵礼抬眼向上瞟到他的动作,迅速把自己压了上去,右手单手扣住卫真的两只手腕,将他的胳膊举过头顶按下去。卫真不算高,一米七半,b标配南方人余忘见高一整个头,赵礼又b卫真高出个头多一点,在校篮球社呆了三年,手与手劲也大的惊人。

卫真的后脑勺磕到沙发扶手上,但与赵礼接触的皮肤感觉更为强烈。如果被一条火舌燎过,会不会就是这样疼?

“赵礼……赵礼。”

卫真因为呼x1急促而嗓音发颤。他没太连名带姓喊出过赵礼的名字,感觉嗓子涩涩的。

赵礼垂下眼,不紧不慢地沿着任脉——也就是卫真肚脐以下——吻下去。当他终于隔着卫真的k子hanzhu什么时,他满意地感受着下巴逐渐被撑开的强迫感。

我是猎物。

客厅是这间合租公寓的公用房间,西墙上是一台据说是赵礼家人的熟人送的墙挂电视,正对面三米是沙发。沙发是y木板制的,没有能让“uchpotato”舒舒服服陷下去的软坐垫。原先赵礼铺上的一大块长长的将三同人毛巾被被卫真扭到地上,而卫真鼓出来的脊柱被木头咯得生疼。

卫真刹那浑身绷紧,低吼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他清楚地想象着己在酒jg里沉沉浮浮,这将他的听觉、嗅觉、触觉放大了数十倍,并且赵礼的所有动作都随着静止下来的秒针放慢。沙发靠背的阻力使得他被赵礼压下去的右手手肘被抵住。墙面很g净,破旧而g净,上方投下来的影子占据了目力所及的全部空间。

“赵礼!”

这是他此刻与陆岸有唯一联系的稻草,依然坚定漂浮的沉舟。

赵礼埋头重重一吮,感受到身下的人大口x1了一口气,上半身猛然拱起。

这个平时这么多话的人,此刻却安静的出奇。但是卫真所有的反应都是令赵礼满足而快乐的。赵礼把膝盖cha入卫真的双腿间,撑着向上挪动,迫使他把身t放平。卫真眼睛本来就不大,此时半眯着眼根本就猜不出来他是在看着哪里。

赵礼把自己的视线放到和卫真相平行的地方:“叫我g什么?”

卫真从一瓶啤酒的酒jg里忽然清醒过来两秒,他想起来余忘见,想起来被塞进手机壳里的车票和快递单,想起来自己节的分割线后面更完√

半年前,12月底,冬天。卫真第二次来到x市。

余忘见扭了扭脖子,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写字楼。他有点享受y冷的晚上,身边都是一样挣扎在冬天的人,就算知道下个春天来临的日子也无动于衷。

“术术。”

他太困了。

“术术!”

余忘见停下来,诧异地扭过头。路灯投下的黯淡里,站的是卫真。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麻木的神经因受到刺激而猛地ch0u了一下。

“小真?”

余忘见对那天完整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他至今都宁愿相信自己是做了一场卑鄙的梦。

余忘见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卫真正抱着膝盖坐在他床上。那是一张双人床,上面很久很久都是一个人的气息。

余忘见为了掩饰紧张,不停地在擦着sh漉漉的头发。卫真讪讪地冲他一笑:“这么晚了跑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他一点都不信卫真会不好意思。卫真的小算盘被他看得透透的:晚上在路上等余忘见下班回来顺手被带回余忘见的公寓。

他头有点大。卫真没订宾馆,铁了心要跟着他进屋。他没预料过这种情形。

他很不擅长处理意料之外的事情,更不用说它还牵扯到卫真。

“睡吧,这么晚。”

“你现在睡得着?”卫真深谙余忘见那糟糕的要命的作息:凌晨一点入睡,早上八点半起床。

“能。”

余忘见觉得自己是被黑暗里卫真闪着光的眼睛点燃的。

他没拒绝卫真一开始的小动作,后来已经力不从心。

卫真伸出舌头像蜻蜓点水一样t1an了一下余忘见的耳垂,但整个身t的幅度太大了,把余忘见压个够呛。

“老实点,睡觉去。”

卫真躺下身去,把头埋进平躺着的余忘见的肩窝里,一看就不是要老老实实睡觉的样子。他的手伸进被子里在余忘见0露的x膛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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