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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SEVEGODS

 

发光有什麽p用,现实生活的他是不是也是这麽废?」

高见月的脸在p孩的注视下瞬间僵成石像,他对於达到目的的自己很满意,打算继续去刺激嘲笑自己的高见月。

从桌子上跳下去,围着p孩的同学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他走到高见月的座位旁,气氛火药味四s,高见月也从座位起身,徽章还拿在手上,阿特和小秤跑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p孩的视线扫过,同时伸手抢夺高见月手上的投影徽章,彼此陷入拉扯。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总是扮演一副好学生的同学,竟然敢发出如此羞辱自己的笑声。高见月在他眼中不过是只蚂蚁,他是班上的风云人物,而高见月则是那个喜欢窝在自己小圈圈里的边缘人。

他夺走了徽章,看、他甚至连力气都输他。

「啊──」

nv同学们尖叫,p孩还没从胜利的愉悦中回神,左脸颊就陷了下去,高见月竟然直接给了他jg准地一拳。

高见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跟他道歉。」说完用力踹了p孩倒在地上露出的肚子,对方吃痛大叫,跟nv同学们的声音不分上下。

没听到道歉声,高见月接着跨坐在瑟缩在地上的身躯,如同自己就是那个把pgu压在ye晶桌上的人,一下又一下挥拳在对方脸上,就连阿特和小秤两人合力也抓不住他。

p孩被打得失去力气,握在手里的徽章掉了出来,高见月捡起它,让塔古路拉的脸显示在他眼前。

「我叫你跟他道歉!」

向着被打肿的脸露出恶鬼降临的表情,诉说一位粉丝在扞卫偶像时可能爆发的可怕潜能,高见月认为自己不过是这样罢了。

p孩又是流泪又是流血,裂开的嘴唇颤抖动着道歉:「对…不起。」

高见月呼气吹散徽章上的灰尘,满意地离开对方身上,才发觉自己的拳头痛到不行。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别人而打架,如果被母亲知道他就si定了。

「我要跟我爸告状!叫他找你爸妈出来……呜呜呜──」

p孩哭得唏哩哗啦,如同襁褓中哭着找爸妈的婴儿。差别在婴儿不会说话,而这个p孩他会。

高见月这才回神。「惨了……」

「他说了很难听的话,还抢见月的东西,连我都想打他了。」

「对啊,不打他才奇怪吧。」

训导主任办公室外,高见月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正对面坐着因瘀青肿胀而睁不开左眼、只剩下右眼可以瞪他的p孩,以及p孩身为家长会会长的父母。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打人,老师是这麽教你们的吗?」

「我们知道打人不对……」

阿特和小秤在里面的声音被训导主任盖过,高见月碰巧看见对面的人伸出大拇指划过脖子,那是「看我父母怎麽收拾你」的表情。

高见月不甩他,刚才还在自己面前哭得ch0uch0u噎噎求饶的输家,也只有在自家父母面前才敢嚣张,像极了只敢在主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宠物。

说是这麽说,p孩纵然是个鲁蛇,也是个有父母支持的鲁蛇,和他完全不同。高见月不需要靠父母,因为他知道母亲不会站在他这里,至於父亲,能见上他的机率大概跟见到塔古路拉差不多。

「但我们学到的是不向恶势力低头,难道要乖乖被人嘲笑?东西被抢走也不能抢回来吗?」

「话当然不是这麽说。你们是从哪里学到不向恶势力低头的?」

孩子们异口同声:「当然是7神身上!」

里头没再传出大人的声音,反正这回是孩子们胜利,训导主任喜欢7神,当然没人不喜欢他们,除非你是他们口中的恶势力,因为他们是英雄。

高见月抬头给对面一个冷笑,p孩气得胀红脸,还是他原本脸就被自己打肿了──高见月开心思索着──直到远处传来阵阵熟悉频率,高跟鞋踩着地板「叩叩叩」的敲击声掩盖他对胜利的欣喜。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会负起所有责任,请原谅这孩子吧!」

母亲弯腰拭泪,样子就像做错事情的只有他,受伤最深的都是别人。

「你当然应该负全部责任,你的小孩简直是野蛮人,我们现在可是住在文明社会里。」

面对趾高气昂的责备,母亲能做的只有再次道歉。高见月真想大叫,做错事的不只有我,如果我是野蛮人,那麽所谓的文明就是歧视与掠夺。

气氛僵持,训导主任时机刚好地开门出现。

「打人是不对,但抢别人的东西也有错,你们两个都要跟对方道歉。」训导主人扫视在场所有人,最後将视线停留在始作俑者身上。

「对不起。」

p孩道歉,不需要看那眼神也知道不是真心的。如果高见月道歉,就代表自己真的错做了,可是我明明没有错。

母亲的ch0u气声彷佛是在提醒他,事情能这麽快解决都是多亏她,如果不是她的真心诚意、如果不是她的悲情打动p孩的父母,他们能这麽快就放过你吗?

高见月的愤怒瞬间昇华成愧疚,要不是他打人也不会害得母亲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他做了非常糟的事,还不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对着所有人都道歉。

在嘲讽与同情的目光下被母亲牵着手离去,他们回到家,一路上都没说话。平常抢着帮他拿书包的母亲甚至不让他把书包放下,她的手握得他手心泛白。

母亲把他带到父亲的练琴室。

「你们为什麽要让我这麽难过,我做错什麽了吗?」

高见月注意到母亲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他知道她在说谁。

「妈妈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会再打架了。」

就算p孩再嘲笑塔古路拉也一样?不、从母亲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後,他今後的每天就注定得不断面对挑衅,而他却只能乖乖受辱。

母亲似乎看见他眼中的不甘,忽然大叫:「连你也想质疑我?离开我?」

四周陷入可怕的寂静,他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难道母亲发现他都会偷溜出去?

母亲开始焦躁地环顾四周,最後目光停在裱了框挂在墙上的照片前。照片里的男人笑容灿烂举起奖杯,与神似男人长相的高见月惊恐的脸形成强烈对b。

「你要离开我,所以才故意让我伤心。」

「我没有!」

母亲根本不听,自顾自的大叫:「我不会让你也离开我!」

她面目狰狞抓住他的手往前拖,他从来都不晓得四肢瘦弱的母亲力气竟然如此巨大,不对、因为他是小孩,掌控他的永远是b他还要大的大人。

过度的惊吓让高见月一时无从反应,母亲轻而易举拉着他小小身躯不断往前,他们停在一个靠墙的柜子前,母亲打开柜子,里面隔着两个隔间,一边放着陈旧的乐谱,高见月被塞进另一边。

柜子被用力关上并反锁,紧剩微光从门缝中透s到高见月弯曲的腿,四周垄罩无尽黑暗,就像在夜空中,差别在这里看不见星星。

他忽然找回知觉开始感到恐慌,好像变成木偶後又被重新注入了灵魂,学会应该要拍打柜子、哭喊尖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论怎麽哭喊都没用,外面的人的双耳彷佛被装设一道道隔音墙怎麽也听不见声音,或者母亲早就离开了──他宁可这麽想,要不有哪个母亲听见自己孩子凄惨的哭喊声还能这般无动於衷?

哭声不晓得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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