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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听说那个宋嘉虎

 

一栋老旧的公寓伫立在城市中,像个违章建筑般地格格不入。

这里一共四层楼,也独独四楼亮了灯,其他楼层都乌漆墨黑,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只有偶尔在楼梯间能听到几声野猫或老鼠轻轻的叫声,可能是趁着一楼铁门没关好的时候偷溜进来的。

月光窜不进这角落,取代而来打在窗上的是外边路灯的白光。

徐媛洗好碗盘擦了擦手之後,就小跳跃地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还是小跳跃,只是手里多了一张纸。她跳到程智邦的眼前,把纸一摊,按捺着情绪,神秘兮兮地说:「阿智阿智,你看。」

粉红se的发带整齐地束起了头发,露出了发际线,程智邦手里捧着一盆切片h瓜,往脸上贴好贴满,才拿了摇控器想打开电视,就被一张纸挡住了视线。他仔细读了读纸上的内容,惊讶地一呼:「你升职了?」

h瓜片因为面部肌r0u过度的反应掉了下来,他赶紧又捡回来贴上。

「对!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执行部的部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徐媛的喜悦爆发,一边尖叫,一边手足舞蹈地甩着升迁公告,激动得不得了,「重点是,我、加、薪、了!等这麽久终於等到李部长滚蛋了,就说那个位子一定是我的吧!」

她跳上沙发,抬高下巴,一脸傲娇地用指尖点点程智邦的肩膀,「你今天要吃什麽宵夜,我请客。」

依然故我地打开了电视,程智邦对这个消息不是很满意,反而还有些无语地碎念着:「别高兴得太早,你有没有想过李部长为什麽要滚蛋,那个位子这麽好又为什麽没人敢坐啊?因为你们嘉悦的执行部和别的公司不一样,是特别设立的部门,部长的直属上司是宋嘉虎。」

「宋嘉虎欸!」他突然一声大吼,脸上的h瓜都震得掉下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公司有多少执行部部长是si在他手上的啊,要跟他一起工作,不si也发疯。」

徐媛戳着程智邦的脸颊,笑着,「宋嘉虎是我公司的总裁,你怎麽b我还清楚啊?」

「我是法兰饭店贵宾厅的负责经理,每天听最多的就是政商名流的小道消息。你们嘉悦那个宋嘉虎这麽难ga0,几乎天天都能听到有人在说他,我耳朵都快长茧了,还能不清楚嘛。」程智邦跟翻白眼差不多地瞥了徐媛一眼。

他拿了片h瓜往嘴里塞,「听说他脾气很差,态度也很y,要跟他合作很难,偏偏嘉悦在市场上真的很有实力,宋嘉虎又是顶天集团裴总的ai将,以合作对象来说根本无懈可击,各公司的高层只好整天挤在我们饭店想办法突破他。」

「真的!嘉悦只有特定几个员工才见得到总裁,我连他长什麽样子都不知道。」徐媛听得津津有味,对程智邦说的话完全不在意,之後还兴高彩烈地自我表扬:「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见到他了,感觉好像得到了什麽特权,我也在那个能见到总裁的小圈圈里了!」

无奈地摇摇头,程智邦想着徐媛这个人八成是说不通,正打算放生不管的时候,又突然想到,「喔!下礼拜海达在我们饭店有一场宴会,目前我拿到的宾客名单上有嘉悦的名字。我记得往年像这种场合,宋嘉虎都是带着执行部部长参加的,所以那天你应该也会来吧?」

「我新官上任,而且正确来说是明天才真的上任,什麽宴会的事连听都没听过,可能要明天才会知道吧。」接着徐媛一阵海狗式拍手,满是期待,「不过要是可以去的话那就太好了,这样我就能去探你的班啦!」

程智邦半眯着眼,冷冷强调着:「那是大场合,我要工作,你也在工作,拜托你跟着宋嘉虎一定要打起jg神,我不想你丢了工作还要我养你。」

「不会不会,我好不容易都当上执行部部长了,绝对si赖着不走。」徐媛用手肘推推程智邦,问着:「欸!你还有没有什麽我们总裁的个人情报啊?」

「个人情报喔……」程智邦看起来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想了想,「据我所知他单身很久了,一直有传闻说他要娶裴总的nv儿,但迟迟没有动静。」

结果说没两句他就又参杂了个人意见:「我看他喔,就是心理不正常,生理又憋太久,才会这麽爆躁、没人x。宋嘉虎这个人真的不妙,你还是小心一点。」

「单身!」徐媛瞪大的双眼亮晶晶的,「总裁超有钱又是单身,那不是整个人从头到脚亮得跟h金一样嘛,好感度瞬间破表啊!」

「超有钱又怎麽样,是h金又怎麽样,他在公司都能把下属b疯了,当他nv朋友还得了啊!」程智邦气得,也不管只敷了几分钟就把h瓜片一把扫下来,全丢到了徐媛的身上,然後起身离开,「就你这siai钱的,反正我不准。你好好作个部长,工作上跟他过得去就好,别想要去惹他,不然迟早要疯掉的。」

抓起h瓜贴到自己脸上,徐媛活在美丽的幻想里,喜孜孜地倾了身t倒在沙发上,「h金单身汉,有追有机会,不追好可惜啊。」

嘉悦大楼一共二十层,公司部门分散在各个楼层,只是六楼以下多是各种开放空间、展示活动,七楼以上才是办公室的疯狂聚集地,所以为了心跳数和小腿肌的安危,每天上班电梯都是爆炸的状态,没有例外。

除去十九楼有秘书室和总裁室,二十楼为总裁的个人休息室以外,执行部位在十八楼,是所有部门之中所在位置最高的楼层,也是个挤电梯会si人、搭不上电梯会si人,走楼梯会si人、不走楼梯就得回家当si人,反正就是个一旦没有电梯,只有si路一条的楼层。

「妈啊妈啊,不会当部长第一天就迟到吧!」徐媛半截衬衫没紮齐,甩着凌乱的马尾,带着只勉强画好了半边眼线的妆,抓着老是从肩膀滑下来的包包,在一楼大厅狂奔,「阿智那个王八蛋,隔天放假也没说,还拉着我吃宵夜配啤酒到凌晨四点,结果现在自己睡爽爽,我部长的大位就快跟着陪葬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电梯口,但就算往一大坨的人堆里挤,也没有办法搭上眼前这一班电梯。徐媛看了看手上的表,再过五分钟就要打卡失格了,她的脑袋转得飞快,正在「要跪下来大喊求让路」、「把人全都撞飞,无论如何一定都要进电梯」,或者「乾脆si按着电梯开门键,让大家一起si」这三个选项中作出最好的选择。

不过就在徐媛往後退了几步,打算助跑一举撞进电梯的时候,有人叫了她:「徐媛?」

「言秘书!」一眼就认出对方的徐媛,打了声招呼。

笔挺的西装、整齐的仪容、乾净的样貌,再加上清爽的jg神,言秘书一看就是这个公司的模范生,那身t轮廓好像还微微透着光呢,反观徐媛就只能用破破烂烂来形容,没得解释。

「真的是你喔,你今天的造型有点……」言秘书把徐媛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有些尴尬地说:「特别,我还怕是我认错人。不过你怎麽还在这里,你今天不是要向总裁报到吗?」

「对对对!我是要去找总裁报到,但是电梯……」徐媛带着哭腔说得着急,本就看着很糟的脸还全垮了,既悲情又可怕。

一看电梯前的摇滚区,言秘书立刻就懂了,「你不要搭这边的电梯,跟我走。」

他一边领着徐媛往大厅的另一个方向走,一边说明着:「你现在是执行部的部长,是总裁的直属g部,总裁工作讲求效率,所以你以後上下楼都搭这部电梯就好,b较省时间也b较方便。你的资料我昨天都已经登入了,直接刷员工证就可以用了。」

一个箭步上前,徐媛拿着员工证快速感应了电梯的电子系统,但还是不够放心地问了:「总裁上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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