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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况他已将枫念晴安置妥当,了无牵挂,这样的他是不可能再为他人牵挂的,想不到不信邪的他仍是中了邪。

他忘了,刻意忘了,有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在很久以前使停驻在他心房的一角,怎么也抹不掉,只能自我欺瞒地隐藏起来,偶尔想起时,嘴角便会轻扬。

为何?为何?重逢后,他不断、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何是他?

没有答案,问不出所以然,彷佛注定好的,就是他了;虽然他有着满坑满谷的缺点,没正经、不修边幅、不分善恶、小气、贪财、喜欢占人便宜、霸道、不讲道理、好色、不知节制数也数不完。

像眼睛里的一根刺,拔也拔不掉,但就是他了,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如此,再也没有。

勉强可以算得上优点的,就是——他长得还真是好看,浓浓的两道剑眉,帅气地飞扬额际,直挺挺的鼻梁,和优美带邪味的唇形,害他看了每回都很难不想入非非。噢被他害的,让他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他,使得他见了他的唇,就以为又要被他吻而心慌慌。

瞧,他又靠过来了,不会又要吻他了吧?不好,他的伤!

“哎呀,疼、疼呀!”

枫擎扬慌忙地一抵,岂知正巧抵住他肩上的伤口;他一痛,他手连忙伸开,心一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不疼、不疼了,你别哭呀!”为彰显他口中的事实,樊琏动了动双臂,却更是痛得龇牙咧嘴,整张俊脸扭曲得难看。

意识逐渐被抽离的樊琏,在陷入昏迷前还不忘偷了个杳,啄了下枫擎扬被咬白的双唇,吸取他的芬杳,像在为自己补充体力。

“记得,不许再哭,一切都听我的,否则我就不醒来吻吻你”仍是死性不改的樊琏,努力说完话后,昏倒在枫擎扬的怀里,倚着他,从今而后必得相互依存的人。

枫擎扬深吸几口气,努力地想将在眼眶里蓄势待发的泪水忍祝“我我才不要你吻呢!”话虽如此,枫擎扬还是拼了命地忍住,他依他所言办到;而他可绝不能不再醒来,他答应的,不许反悔!

枫擎扬拥着他,给他温暖,只希望他能快快醒来。

充满平和的啁啾鸟鸣,风轻轻地吹拂而过,一扫连日来的阴晦;白日里,有的只是微微凉意,而非夜晚沁骨的寒。

“在想什么?”

“灰火,你觉得我爹会回来接我吗?”枫念晴一见到灰火时,便觉好喜欢好喜欢,认定两人一定有缘;只可惜他的年纪赶不上他的,以致失了能长伴他左右的先机,好不遗憾。

但像现在能见着他,和他说话,看着他对他温柔,年纪尚小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是第一次离开爹这么久,有些不安吧。”

灰火望着森林深处一个晃动的影子。

“你瞧,那匹小狼,过了这个冬天,&20320;卜抢肟&20320;母改覆豢桑缓19用浅ご蠡嵊凶约旱囊黄?欤?欢ɑ崂肟?改盖椎摹d阆衷诰拖衲撬男牵?共幌肜肟?盖椎幕潮В坏?苡幸惶欤?貌蛔拍愀盖赘先耍?惚慊崞炔患按?叵蚬愦蟮奶斓胤杀级?ァ!?br /≈gt;

“才不会呢!”枫念晴对着他最喜爱的灰火撒娇,除了父亲以外,他只会对他撒娇。

“呵呵,不知为何,我一见你就投缘,可别同风火说喔。可能自小便没有母亲的呵护,很容易不安。”

“有母亲的味道喔。”枫念晴嫉妒似的揶揄。

“我的性别是不可能会改变的,羡慕吗?”

“嫉妒极了。”

“我也很羡慕你,至少你有父亲长相陪伴,而我从不知双亲为谁;也幸而师父将我带大,就不知师父现在可好?”

少言的灰火肯破例陪他说这么多话,定是见他寂寞,不忍心。呵,有美人关心,真好。

因为有灰火这出尘美人相陪,枫念晴的心情怎可能继续坏下去。

“我想你师父定和我爹一样,都不可能做得下我们的;在他们眼里,咱们肯定还像小时候一样,要人担心。”

“呵,也是。”美人淡淡勾起的微笑,教近赏的枫念晴怔然。

看惯了这绝俗的容颜,谁又能入他的眼呢?还是不看的好,不,再看一下,再多看几眼。枫念晴努力尽量不眨眼,直瞅着灰火。

枫念晴这好恋美色的心,不是同父亲学来的,那么肯定得自那个数年前和他们有着不小缘分,影响他们父子俩颇深的人,而且是他不太想再见到的人。就不知那人现在又在做啥不值得赞扬的坏事了。

“别乱动,你这样我没法替你换药。”

盼了好几个时辰,一直担心得无法好好休息的枫擎扬,终于盼着那双爱勾人魂的桃花眸子睁开,才终于放下心头的忧虑。

身受重伤和剧毒的樊琏,因为虚弱而乖乖不动几天后,身体稍稍恢复了些。能动却还不能跑的他,想不到现在就开始不规矩。

“不要,我好几天都没吻你了,你不让我亲,我就不让你换药。”

“樊琏!”好说歹说都说不过只会耍赖的樊琏,枫擎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他又不能痛揍病人。

“不让我吻你,不然换你吻我好了,我只要被你一吻就会好得更快,说不定明儿个我们就能离开这儿地方了。”

听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枫擎扬叹道,反正他总是说不过他,总是被他唬住,被他拐骗,然后掉进他设好的陷阱里,无法逃脱。

最近枫擎扬开始认命,谁教他五年前不小心惹上了这个小麻烦,而今怎么也没法子甩开。

“只要吻你一下下,你就会乖乖地让我换药?”他得先得到保证,以免又被他唬弄,老是赔了夫人又所具。

“真的。”难得的正经,够诚恳吧。樊琏将别有深意的邪笑藏匿在他俊帅的脸庞后,狐狸尾巴更是隐在衣内,一点也没露出来。

“唉。”轻轻一叹,为避免他的伤口恶化,枫擎扬只得忍下羞耻,怯生生地送上他的唇瓣。

本来蜻蜒一点水便要飞离,却被早先料到的大手按住后脑勺,加深加长这睽违已久的吻,濡沫相融,分不清彼此。

好不容易被放开,枫擎扬瞪大眼,捂着嘴,那澄澈的眸子映着得逞的佞笑。

“你!你让我吃了什么?”

“嘿嘿,我没想到义弟留下来的是这样的好东西。这几天我闲着无聊,趁你替我熬药时,将它拿来出来把玩时发现的,这瓶子有双瓶口,一边是用抹的,一边是用口服的。”

“樊琏!这种时候你在做什么?”体内的毒性虽散尽,但肩胛上深入数寸的伤口,并不是一两天便能痊愈的。是病人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好好休养,早知道就不要救他,为他疗伤,让他自作自受、白生自灭。

突然一股灼热自身体内部炸开,枫擎扬面色愀变。

“这么快,这药可真好。”

紧闭着双唇以防怪异音调外泄的枫擎扬,只能以逐渐迷蒙的眸子努力集中精神怒瞪,他转身欲离去,自行平息体内的怪异感觉,太、太恶劣!

“啊!好痛!”看他要走,挣扎着想起身拦下他的樊琏牵动未愈的伤口,难受地大叫,叫得非常、非常惨烈,好像快死了般。

现在已死不了的他,会不会叫得太过夸张?但总是上当的枫擎扬却仍是学不乖,他不忍心地向他走去,想查看他的伤口,为他重新上药。

樊琏把握良机,以没受伤的手擒住枫擎扬,再以受伤的手胡作非为,为何以负伤的手乱动?因为他笃定枫擎扬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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