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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三、梦回旧地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多了一个人,装修房子变得简单多了,尤其这人……又不是个普通人。

当我看到闷油瓶连铁鎚也不用,单用手指就能把铁钉给按进木板里去时,我实在不懂我昨天狼狈的敲敲打打到底算什麽。

总之,我可能喘得半si的t力活,他全都可以快速又不费力地做好。昨天我累到只泡泡面果腹,今天我倒是没什麽累到,还有力气下厨。

我烧了一桌的菜,全是我自己ai吃的—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闷油瓶ai吃什麽,我跟他之前最常一起吃的便是压缩饼乾和罐头—下斗的时候。现在过起一般人的生活了,才发现关於他食衣住行的一些喜好,其实我一无所知。

不过就如我所预料,他不太挑食。

我跟他风卷残云地扫光了桌上所有的菜之後,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看着我—我想那表情代表的意义应该是惊讶—说:「我不知道原来你做菜那麽好吃。」

我啜着碗里的j汤,不置可否,心里想着:让长年以压缩饼乾度日的人觉得好吃,好像也不是件太难达成的事。

想是这麽想,我已经很犯贱地构思起之後几餐的食谱哎,除了感叹自己奴x坚强还能怎麽着。

吃完了饭,洗完了澡,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我咬着指甲,看着房中央那张大床。

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习惯了,当初买它的时候也不觉得它特别大,怎麽现在心有罣碍了,就觉得它越看越是令人想入非非地大。

算了,我还是睡沙发好了,已经是而立之年,就不要有事没事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我下定决心,才转过身准备走出卧房,就被无声无息贴在我身後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倒退了两大步。

娘的!他不当背後灵当人实在太可惜!还有,再这样ga0,我铁定没多久就心脏病发嗝p了。

我抚着x收惊,没好气地瞪着他,说:「你下次能不能出个声?」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回答。

他走进房里,随手抓起一个枕头,然後转过身往房门外走。

「喂,」我叫住他。「你上哪去?」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我睡沙发。」

嗯……现在是什麽情况?

理论上这与我刚刚决定的没什麽差别—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重点是他抢了我的台词之後我忽然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感觉上……好像是我自己太小心眼—他辛苦了一整天,我却连张床也不愿跟人家分享。

okok……兄弟嘛,是吧!

我站成了三七步,朝他g了g手指。

「你跟我睡。」我说。

我本来以为跟闷油瓶睡一张床我大概准备失眠了,没想到连两天整理房子对t力造成的消耗b我想像中大得多,我几乎是一沾枕就立刻人事不知。

我做了一个梦。

我又回到了那座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青铜门前。四周没有一点光,但那扇门此刻竟开了一条缝,门後隐隐透着一丝微光。

我的心跳得飞快。

究竟闷油瓶所说的,门後面的终极指的到底是什麽?像我这种好奇心大过一切的人根本不可能忍得住不去探密。

於是我伸出了手,去推那青铜门—

我几乎没出什麽力气,那门竟然就这麽缓缓开启了。

我屏住呼x1,慢慢走了进去

门後面的温度是沁凉的,拂在皮肤上很是舒服。门後并不如我想像那般,是一片荒芜与黑暗—相反的,四周非常的明亮,那光线甚至刺眼到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连眨了好几次眼,瞳孔却怎麽样也适应不了那光线,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茫茫,也分辨不出究竟四周状况原本便是如此,还是我的眼睛已经无法解析这里环境的细节。

我在宛如全盲的情况下,仍旧不放弃地缓缓挪动脚步往前走在眼睛无法视物的状况下,我本能地伸出双手,用触觉来探索四周的一切。

就这麽边走边0索,慢慢地我胆大了起来,迈开的步伐扩展许多,手臂也伸得更直,探出的范围更广正当我以为四周空无一物之时,我的指尖擦过了一个东西—

我的动作顿住,正想着要不要去确认那是什麽的时候,有东西,缠上了我的手腕。

我倒ch0u了一口气。

眼前还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连我自己的手都看不清。而那搭上我手腕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柔软中带着点韧x。

一时之间,我还是分辨不清那是啥,但它缠着我的力道正不断加大,似想将我往前扯。

我惊疑不定,本能地定住身子,甚至微微後倾,手臂使了力,与那gu力道相抗衡。

那gu要将我往前拉的力道似乎不si心,甚至越来越强,我身子後倾的角度越来越大,用腰力和臂力抵抗着—

因此,当我脚下踩着的地突然蠕动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便重心不稳地一个打滑,跌坐在地。

重重落地的尾椎并不觉得疼痛。方才踩着的坚y地面不知为何突然一片柔软,坐上去还有着奇怪的触感。

手腕上的束缚松开了,我用双手0向地面,发现身下全是那种冰凉、柔软而坚韧的东西,就像是海洋生物的触手一般,包围着我

我用双手感应着它们,它们也不断在我身上钻动、0索有的缠上了我的手指,有的攀上我的足踝似乎也在探我的虚实。

方才缠住我手腕的东西,可能也是这物事的一部分。

只是一滴冷汗滑下我的额角就目前手掌碰触的范围而言,这些触手所占的面积至少b我整个人都还要大。而如果这些触手只是某种生物的延伸或是肢端的话,那这生物的本t该有多巨大?这又是什麽东西?

我又惊又惧地左右转动着头颅,眼前还是无法聚焦,一片炫光。在没有视觉辅助的情况下面对未知的事物,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正思索着该如何突破眼前这僵局,脖子就突然觉得一阵冰凉—一只触手无声无息地环上了我的颈子,将我往後扯。

我毫无防备地往後倒,成了仰躺的姿势。那触手缓缓收拢,我努力转动着颈脖想要坐起身,却抵不过它的力量,甚至开始觉得呼x1困难

窒息感让我的双手本能地想去掰开它,不料手臂才一动,双手手腕便感到与颈子同样的束缚,接下来是双脚的足踝—我整个人被绑在庞大的触手群中,动弹不得。

娘的!这大概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si法吧!

脖子上的束缚越来越紧,我的脑子开始缺氧、眩晕

我在心中想着:娘的!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你能不能友善点,别一见面就弄si我!

这大概是我在回光返照之际,脑子里闪过的一些乌七八糟的念头。奇怪的是,当这个念头闪过之後,我感到脖子上的压力还当真放松了不少脑子里的血流恢复了通畅,我不断深呼x1,补足方才x1不到的氧气。

有了这次光怪陆离的经验,我又尝试着在心里想:那能不能打个商量,你放了我,我立刻离开这里,不再打扰你?

身下的触手蠢动了起来,手腕与足踝上的束缚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往左右拉开,我整个人被拉成了大字型,甚至快要成了土字型。

停停停我皱起脸,在心里想着:我快被你撕成两半了,给我停下来!

我柔软度可没那麽好,要把我拉成一字马的姿势我应该会以骨折或拉伤收场。

将我双腿左右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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