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贺兰香闭着眼都能认出是谁,熟悉的气息由此逼近,侵袭在她全身,独属于青壮男子身上的体温散发丝丝灼烧,藤蔓一般,纠缠在她身上,一点点上攀,缠紧。
都未曾贴身相对,仅是感受到谢折身上的气息,贺兰香的身上便已情不自禁发热,呼吸都重了三分。
她克制住身体上的异样,专心装睡。
直到腰间的丝绦被挑开,粗粝的指腹触摸在光滑香腻的肌肤上,她才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音色媚无边际,仿佛无声邀请。
那只流连在她身上的手再也克制不住。
灯影明暗交界间,熟睡的美人衣衫半褪,面露春态,风景胜却世间无数,口中嬌吟不斷。
贺兰香的聲音本就軟黏,叫起來便更加撩人无边,更何況她現在還是醒著的,七分情不自禁加三分刻意引誘,聲音便如蜜糖,能拉出絲的甜膩誘人。
火热粗沉的吐息声越来越急,革带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咕嘰哋菗揷殸狆楩叒夾卆孒喼娖哋擼憅殸,潒极孒莮囡歡媾溡哋禸軆湴獞。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贺兰香听到谢折发出最后关头前的急喘,直接启开唇关,风情万种地娇呼一声:“晖郎……”
霎时间,风停雨歇。
贺兰香在内心哄笑,面上却摆出副情动不能自抑的模样,扭腰承迎,婉轉嬌泣,百般索要央求:“晖郎,好夫君,好相公,我想死你了……”
短暂的寂静过去,沒等贺兰香再度發浪,又一波風浪便高高掀起,比之方才更顯兇殘,直接讓她厺了身子。
她头脑恍惚绵软,身体已经服软,心却强硬,继续出言刺激:“晖郎,我的晖郎,好哥哥,还是你厉害,不像谢折那个废物,他哪点都比不上你……”
话音刚落,铺天灼热倾压,危险袭来。
贺兰香下意识伸手抵住压来胸膛,睁开潋滟眼眸,情动中清明不减,怒瞪着谢折道:“你跟我来真的?”
谢折掐紧了她的腰,摁住她狠吻一通,大掌握住那截纤细脆弱的脖颈,猩红眼底暴戾翻涌,咬牙道:“怎么,装不下去了?怕我这个废物要了你的命?”
贺兰香被吻的头热脑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谢折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醒着的。
她羞愤交加,搡着谢折怒斥:“你给我滚出去。”
谢折冷嗤:“滚出去?”
他盯紧了她的眼睛,黑瞳中清晰倒映出她此刻娇艳婬亂的模样,掰正她的下巴讥讽道:“不是你叫我名字自瀆的时候了?不是你口是心非让我娶别的女人却幻想被我幹的时候了?贺兰香,若非我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原来你对我的需要竟如此之紧。”
贺兰香被戳到痛处,呸呸两声矢口斥驳:“才不是我需要你!是我怀孕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罢了,等到时候生下来就都好了,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把你想得有多了不得。”
谢折哦了声,见她如此急于撇清关系,火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却转而更加盯紧了她,意味深长地问上一句:“那么,生之前呢?”
贺兰香怔愣住了。
生之前呢。
贺兰香带着这个问题,抬眼看着谢折英挺俊美的眉目,目光一点点往下,落到高鼻,薄唇……
鬼使神差的,她吻了上去。
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
既然人在孕中身不由己,不如随心所欲,反正他二人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孩子一生下,便再没有了亲热的理由,桥归桥路归路是早晚的事情。
谢折不关心她此刻所想,只急切地回吻她,撬开齿关长舌驱入,大掌揉皱软罗。
贺兰香眼神迷乱,双颊飞霞,也不知是在提醒谢折还是在提醒自己,酥着声音强撑道:“使不得,起码要过了前三个月。”
谢折吻她下颏,吻如雨点,流连向下,“知道。”
贺兰香咬着指骨不敢叫太大声音,等到谢折再来吻她,她便皱眉别开了脸。
谢折将她的脸掰回,强制深吻一通,恶劣地问:“你自己的味道,嫌弃?”
贺兰香满面不适,抱怨:“脏死了。”
“是吗?”谢折指腹细细摩挲她微肿的唇瓣,眼神越发幽深。
贺兰香仿佛看懂他在想什么,立即斥责:“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喜欢。”
谢折未再多言,继续亲她。
这时,殿门外忽现嘈杂,王元瑛的声音乍然响起——“经人上报,半炷香前有黑影出没在广元殿附近,瑛请夫人开门,配合禁军搜查!”
。
贺兰香一瞬间心惊胆颤, 谢折偏又在这时吻住她的唇不放,故意的一样,强迫她在此危急时刻与他缠绵不停, 毛骨悚然的同时还要身心堕落,欲罢不能。
她被迫回应, 连丝毫反应都不能做出,只能听着外面的交涉声, 用贝齿咬住入侵长舌来表达自己的恼怒。
“王都尉来的不巧,”殿外, 细辛应付道, “我们主子已睡下, 三更半夜不合时宜, 王都尉不妨明日天亮再来。”
王元瑛态度坚决:“形势危急,还请姑娘转告夫人为瑛行个方便,若黑影藏匿偏殿, 因瑛一时疏忽而威胁夫人性命,瑛万死难辞其咎,故此还望夫人莫拘礼数, 速速开门。”
“不是奴婢不愿为您转达, 而是实在不合规矩, 我们主子新寡在身,此时又早已褪衣歇下, 半夜突遭外男造访,您觉得合适?若传出去,日后还让她如何做人。”
内殿, 贺兰香千般推搡,总算与谢折唇齿分离, 深渡上一口气,忍着喉中酥意朝外轻呼:“细辛,不必为难王都尉,你进来,听我交代。”
外面的动静便由此静下,少顷,细辛入殿,候在珠帘外等候吩咐。一帘之隔,帐幔虚掩,细嫩如玉的白皙与粗糙古铜色相映衬,触目惊心,香艳无度。
“怎么办?”贺兰香又害怕又紧张,偏身体还不合时宜地发软发酥,便使得连呵斥都像调情,“你倒是说句话啊!”
谢折倾身塌腰,强忍住一陷到底的冲动,声音因克制而紧绷,冷静吩咐道:“屏风挡住内殿入口,只准搜外殿。”
贺兰香霎时急了,“有用?”
谢折未回答,细啃粉项。
脖颈痒意蔓延,贺兰香眼神渐迷,忍着软媚喘息,“万一他进来以后非要往内殿闯呢?万一他看……”
谢折唇贴她锁骨,犬齿轻轻硌上一下,“看到什么?”
看到他二人在榻上衣衫不整摆出茭媾恣勢的模样吗。
谢折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体内邪火烧得更旺了。
贺兰香吃痛,轻嘶一声凉气,气他的明知故问,照着他的唇便狠狠咬了一下。
谢折顺势吻住她。
贺兰香被弄得不上不下,又怕又慌,想要谢折走,又想要他留,诸般滋味之下,竟情不自禁搂攀住了他的臂膀。
屏风很快被搬来,遮挡住了内殿的门,亦遮挡住了一览无余的灼热春光。
随后便是殿门大开的声音,陆续繁沓的脚步声,清晰响在外殿当中。
贺兰香一边承受谢折的撩撥,一边还要去回应王元瑛的问话,汗毛竖起,精神颤栗,头脑在清醒与沉沦间游离,难捱欲死。
“瑛听闻前两夜皆是谢将军亲自看护广元殿,怎么今夜未见将军身影?”隔着薄薄一扇屏风,王元瑛问。
贺兰香正被谢折吮咬頸下春雪,浑身绯艳粉腻,声音软如春水,微微薄喘,强作镇定地道:“这个妾身便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