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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节

 

裴宴略微皱眉,担心可别真是闹事的:“我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便上了新提的法拉利。

虽说是基础款,但也要两百多万,加速起来果然不是之前的suv可以比。

她一个急转弯开上大路,不过二十分钟,就开回南金玉。

一出电梯口,防晒的渔夫帽和海绵口罩都还没来得及摘,几个翘首以盼的老人家就匆匆迎上来。

裴宴略微打量他们片刻。

这几个老人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那种会闹事的泼皮,反倒书香气十足,文化人模样。

她略微侧脸,看吕经理一眼。

吕经理低声道:“我本想让他们进去等,但他们不肯,一直盯着牌匾看。”

裴宴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礼貌却疏离:“您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老点了点头:“你就是裴小友吧?自我介绍一下,我们都是华国书法协会的正式会员。请问,你能帮我们,和给这牌匾提字的大家牵个线吗?”

裴宴微怔。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南金玉的牌匾。

没想到这几个老人家找她,竟是这种理由。

只是……眼前这位老人的称呼,多少有些夸张了。

裴宴淡淡道:“大家便不用了……这字,是我写的。”

这话一出。

书法家们明显一愣。

这小丫头说什么?

这字是她写的?这怎么可能??

书法家们面面相觑,六十岁不到,最年轻也最冲动的老吕最先开口:“小姑娘,你这话也不能乱说。”

周老说得含蓄,但老吕早就怀疑这姑娘爱慕名声,把别人的字说成自己写的:“这牌匾上的字,论造诣,跟我们这些练了几十年书法的老头子都差不多。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字?”

“哪怕这字的主人不愿透露姓名,你也不该随便冒用人家,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吕没有压低声音,周围排队的其他客人听得一清二楚,都往这边看来。

裴宴从未主动宣传过自己书法,不过偶也有人提到她字好看,一时间都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难不成裴小老板真把别人的字说成自己的?”

“不可能吧,她又不靠这个吃饭,图什么啊?”

裴宴整理了下口罩,皱起眉。

莫名其妙被冤枉一通,她心情不可能好。

最重要的是,被冤枉的理由,实在莫名其妙。

裴宴从未觉得自己的字有多么超乎寻常。

的确,她穿到古代后,日日不断练字十几年,平时烹饪也会锻炼手腕。

这么日积月累下来,字确实写得很好,建昭帝和太后也都曾夸过。

然而,她的书法,也就是在宫官里拔尖。

古代书法大家良多,那些科举上来的官员,从小就得练得一手好字。他们中间不少人的字,放到后世,都能直接作为字帖。

裴宴在这群大佬里,顶多能排个中上。

回到现代后,裴宴也没刻意去研究现代人的书法水平,自我认知,依旧是个中上。

中上水平的字,她有什么好冒领的?

裴宴本不喜多余麻烦,不过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通,她多少也有些火气。加上周围已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拍照录像,她抬眼:“假如我能证明,这字是我写的呢?”

老岳打量她几眼,虽说看不出她究竟有几分底气,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字真是个小姑娘的墨宝。

这么年轻,又不是古代人,天天只写毛笔字:“如果你真能证明我冤枉你,那我下跪给你道歉!”

“成,这话您说的,”裴宴笑了下,转头叫吕经理,“帮我把我办公室里的文房拿来。”

其他书法家虽说觉得老岳刚才的话太冲动,不太合适,但心里头,其实也跟他一样,有些怀疑裴宴。

但裴宴这话一出。

老岳和其他书法家都有些迟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裴宴还真敢当场写字:“难不成,她是想赌我们眼力不够,看不出她的字好坏?”

老岳思索片刻,说:“这小丫头多半的确会书法,说不定,字体还跟这牌匾相似,所以才有底气。然而这字的一些细节处理,包括内里的风骨,可不能轻易模仿。说真的,若这字真是她写的,那我心服口服,真下跪道歉,也没多冤枉。”

很快,吕经理就把裴宴的文房拿过来,还摆上一张长桌供她写字。

南金玉的很多装饰,包括包厢的小牌匾,都是裴宴提字。她为此专门去燕京几家老字号文房店挑了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全都是书法家们都熟悉的牌子,全都挑了各家店最好的。

光看这文房,就知道挑选者很懂行。

不过,这也勉强在老岳的预期中。

只是,他不由站得近了点。

裴宴没管周围围观群众,径自铺上宣纸,考试磨墨。

她做小宫女时候就要帮上面女官大太监磨墨,微垂着眼,动作娴熟又好看。

磨完墨,铺开宣纸,抬眼看向老岳:“我写个什么,金玉楼么?”

“不,”老岳心想,说不定这小丫头把金玉楼三字模仿得很好,“《兰亭集序》,你应该临过吧?”

说起行书,没人能绕的过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裴宴当初临完颜真卿的楷书,因行楷写得更快,便足足临了王大家一年。

《兰亭集序》她倒背如流:“那我随便挑上一句。”

老岳本来还想着,临到头,裴宴多少会紧张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游刃有余。

难不成这小姑娘心理素质格外好n

没等老岳多想,裴宴用极其标准的手势,拿起了上好的紫豪笔。

裴宴从前作为宫中女官, 经常要写一些正儿八经的文书、账本,或是整理一些前几代传下来的食谱。

字多的时候,若是写正楷,一笔一划, 不知道要写到何年何月去。

因此, 她最擅长、也最常写的, 并非是京中女子喜欢的簪花小楷,而是行楷。

行楷不同于正楷那般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写起来耗费时间;也不同于行草或者草书那样飘洒肆意, 难以辨认,长此以往, 便练就一手很好的行楷。

写行楷, 一般要用到硬毫笔。

硬毫笔, 常见的有有兔毫、狼毫、鹿毫、鼠须、石獾毫、山马毫、猪鬃等。像是牌匾这样需要格外遒劲的,裴宴会选用猪鬃毛,不过现在写寻常字样,便采用了兔肩紫毫笔。

从前她手头紧,练字主要为了练手腕力量, 用的都是从图书城批发来的玩意,就图个便宜大碗。

不过前些日子拿到分红,手头宽裕了不少,裴宴便专门选购了一套加起来好几万的文房, 其中这一支紫毫笔,就价值小几千。

纯手工制作的紫毫笔,毛极其柔顺。

裴宴抬起笔, 在盛了清水的砚台中略微润笔,随后蘸上墨汁, 脑中略过了下《兰亭集序》的内容,又估摸了一下宣纸大尺寸。

吕经理拿来的宣纸大约两平尺——这样大小的纸上写一句话,竖过来更合适。

她一手松松搭在台子上,一手持笔,神情专注,背梁挺直,一种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疏离,在她身上显现。

一时间,周围嘈杂的声音都下去了些。

围观人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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