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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书网 > 时空外的黎明 Ⅱ 维雅纳 凛冬之战 >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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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唔,好像差不多可以了。」

他一边用铁匙翻搅着闪动油光的琥珀色热汤,一边满意的舀起一起一勺,优雅的倒进白色的磁碗里。

房间的对角,摆着一个简易的鸟笼,上面站着一隻白色的鸟,正把头埋在翅膀里沉睡着。

窗外冷冽的风声大作,室内几根蜡烛正摇曳,给晦暗的室内增添了一点温暖。

桌旁的恪天似乎有点坐立难安,看着离天一脸喜孜孜的端着冒着热气的汤碗走过来。

「嗯,味道不错。你要吃自己也去舀一碗来。」

离天舀起一汤匙,吹了几口气,然后送进嘴里。

「那个,离天大人,我想问的是,我上次这样冒用他在那村庄的名义,去赌他们自己上门来,虽然他们是自己找上来没错,但我想他们应该……可能……也知道了。」

离天从碗里舀了一块红艷艷的萝卜和一块雪白的马铃薯,一边噘嘴吹气,一边问:「然后呢?」

恪天吞了口口水,说实在的,他这年近五十的中年老男人,没一次能猜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的主子,壶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虽然至少他知道,离天的外貌和他的实际年龄,根本不符。

「嗯,所以我想,他们接下来可能会有动作。比如,突击温德尔城或维雅纳之类的。」

恪天摊白了说。因为他无法确定狼群是否还待在大明都城,从那晚狼王和那个女人联手把他狼狈赶出去后,城外部的结界就重新佈下了,森严无比。而且目前也没在其他地方找到他们的气息,加上随着入冬,大风暴雪是会干扰搜寻法术的准确度。

离天仍一脸津津有味的吃着燉得软嫩的肉块,一连嚥下两块后,才开口道:「就算是突袭,我想问天和蔽天应该不会有你这般失手的严重。」

听到带着讽刺话语的恪天,不觉缩了缩脖子,绷紧了皮。

离天捧起碗仰头喝完剩下的汤,然后心满意足的抓起一旁的白帕,擦了擦嘴,道:「恪天,你印象最深刻的冬天,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抬起双目,看着翘两脚椅又翘脚,一身懒洋洋的主子,心里脑里正努力搜索着答案,自从他入魔道后,之前的记忆就被锁上了。

入魔道时很多人会选择将过去或某些记忆锁上而不是消除,保留下来的是入魔的原因,锁上的,是怕自己有天会后悔。

入魔也好,成圣也罢,走到最后,最怕的不是自己烟消云散,而是懊悔万千。

「哦没关係,抱歉我忘了你锁上的记忆好像蛮多的,不用强行破坏锁头。」

听到离天这么一说,他松了一大口气。

他现在能记起的,是那年冬天,他冒着风雪好不容易千里跋涉,背着半年下来赚够的钱和各种礼品回到家,妻子却在床上与隔壁两个小白脸正欢。

「我记得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年冬天,是我二十岁,在修术院过的第一个冬天。年底的考试我全年级第一名,我兴高采烈的写了封信,顺道把一大半的奖学金寄回家。

剩下的钱我拿去买了条围巾,做交换礼物送给她,而我换到的是一个鏤空的金色怀表。

那天我们还去偷偷逛市集,一直到门禁时间超过两小时,我才回去修术院,当然,要无声又完美的破解院长亲自下门禁的法术,对那时的我来说,已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一阵拍动翅膀的声响传来,白色的身影降落在离天伸出的手臂上。

他把鸟放在腿上一手捋着牠洁白光滑的羽毛,牠舒服地闭上血红色的眼睛,发出咕嚕嚕的声音。

「嗯,所以这是你保留的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

恪天问,对于主子过往的事情,他略知一二,加上他有时自己会讲故事。

离天轻柔地抚摸着牠的羽毛,道:「不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任何过去的记忆上锁或消除。」

他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睛。

离天呵的一声笑起来:「有什么好惊奇的,又不是每个人在同件事情,都适合同一种规定或法则。」

房里陷入一阵安静,好一会,恪天才又打破沉默道:「那个,我想问,下次我去——」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大概等到情势再明朗一点后,我再出发,而你,到时候乖乖待在这看城,要是再丢了,我会把你的心脏桶成蜂窝再还你。」

「是。」

一粒汗珠从额头滑落到鬓角里,他嚥了嚥口水,怯怯地道:「另外,您卜过最终的结局了吗?蔽天有在问要不要——」

「卜个屁,知道结局的目的,就是要改变它,既然要改变,那还卜什么劲?

再说,这卜不出什么具体的鸟来,因为这年头是天下易改的交接时间,千年一次,不是一般的天气预报或算姻缘,只能施禁术去窥探天机。

你们不也是在等这个时间吗?现在人已进入这个千载难逢时间区段,还卜什么?

当然,你们要冒着被禁术反噬的高危险去偷窥天机,老子也是没意见啦!」

「嗯,您说的是。」

离天抱着鸟,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被风雪刮得喀喀作响的窗旁,好一会,道:「对了,你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她有没有什么特别言语或举动?除了说跟狗在一起比你还要有情调、把你大卸八块以外。」

恪天咬牙的苦笑了一笑,道:「没有。就感觉她不是寻常的术士,太强大也很神秘。对了,她叫黎明,上次在村庄时听到的。」

「黎明?听起来不是原来的名字,却是她的本名,真令人好奇的女人。」

离天抚摸着怀里再度沉睡的白鸟,一边看着窗外的风雪,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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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雪伴随着强劲的风肆虐大地,气温有多低不说,能见度不超过三公尺,路况极度恶劣。

除了早上天色比较亮一点以外,这风雪已经连下了好几天,呼呼呼的风声惯耳,黎明已经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第几天了,只知道自己还没被冻死和饿死。

这几天天候恶劣下,活的动物和生灵一个也不见踪跡,狼群已经面临最古老的生存危机——飢饿。

在连三天找不到任何猎物后,全军饿到肚皮贴脊梁,一双双狼眼因为飢饿而泛着兇野的光,狼王才下令动用备用粮,但是是配给制,不多不少,一天两餐,一餐六分饱。

连孕妇白桂也没有多配给,倒是风玉子总是把自己的份再分出一点给自己的爱妻。身为医官,黎明后来乾脆也把自己的份分一点给他们,而风玉子的感激不尽,和白桂如样的冷漠,外加她因为挨饿受冻而明显抵抗力下降,让小九私下劝阻过好多次。

「拜託,狼是一种在飢饿下生存的生物,所以兇残耐操,跟你这个不能常挨饿受冻的人类根本不一样。他们夫妻俩不会因为营养不良而饿死好吗?拜託你顾一下自己好不好?」

小九看着黎明挟起第二片烤热后的肉乾,放在一片泡菜上卷起来,放在布上,忍不住不满的大声道。

「别在那里吵了,她要那种态度对我是她的事,我只是尽我本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真的怎么样了,我有没有责任?」

黎明将第三片肉乾放到泡菜上捲好后,将布仔细裹好。

看得一旁的小九气到直接炸成一颗羽球,再拉高嗓门大声说:「黎明!我讲过很多次了!就算你早两千年看开自己生来註定短命,也不可以这样作贱身体!」

黎明抬头看了她两秒,然后一把伸手抓住她,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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