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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但自从那天之后,再加上关安月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冯雅雅这个名字就像是是块儿无敌大木板,正好横倒在她与于鹤清之间。

无奈,她硬着头皮,轻声重复着刚刚的名字:“冯雅雅。”

“就你们实验室那个。”

于鹤清拖腔带调地啊了声:“合作关系。”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听说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一阵儿呢?那天你走了,她还想改天约你出来叙叙旧。”

叙叙旧……?

和她?

但她印象里实在没有这个人。

“还是算了。”她疯狂摆摆手:“我社恐,而且我印象里真没有这个人。”

于鹤清神色淡然,也没多问。

他们来个这家餐厅属于老校区。

老校区没多少人,而且这个时间除了刚下课的学生,大部门都缩在宿舍或者和朋友出去吃。

餐厅比较大,温诗文也是上一学期快走的时候和关安月一起来吃过,当时感觉味道还不错,比她们那边好多了。

“你想吃什么?”掀开帘子,温诗文望着人流还算可以的人群,侧着身子问。

指骨推着镜框,于鹤清:“我都行,看你吃什么。”

“那我们去二楼吧?”她见状顺势提议:“二楼种样多,我感觉味道还不错,不知道你感觉怎么样。”

忽略女孩的话中有话,他无奈轻笑:“大小姐,带路吧。”

早课上的晚的原因,她起床后先吃了点速食垫肚子的,所以现在也没多饿。

但她看到一排各种各样的饭之后,仍是点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拌面。

二楼有很多空位,他们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便坐了下来。

每跟于鹤清待一起的时候,温诗文总是嘴巴闲不下来的那个。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对面男人闲聊着,突然想起今天上课的事情。

想了想,她眨着眼睛,问:“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代课?”

男人吃饭时跟他平时一样,举手投足透漏着儒雅气息。

闻言,他说:“替朋友带几节课,他家里有点事。”

朋友?

以于鹤清的性子来说,如果她不认识这个人,他根本不会以朋友相称。

温诗文皱着鼻尖,问:“朋友?我认识吗?”

“嗯。”于鹤清微点着头:“以前见过,但你俩没说过话。”

温诗文似有若无地哦了声。

她仔细想了想,以前见过,没说过话,这样的人在她生活中还挺多的。

快吃完的时候,男人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有了上次的事情,于鹤清将手机调了静音,下意识朝对面望了眼。

“没事,不用管我。”温诗文意会,忙说:“你接吧。”

其实那天她生气的点并不是他一直接电话,而是他从头到尾都没吃几口。

老温同志就是做这一行的,从小耳濡目染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行的忙碌与艰辛。

通话时间很短,总共也没超过一分钟,只听见男人报了下她们所在地址便挂断了。

她错愕抬头,问:“有人要来吗?”

“嗯,之后上课的老师。”说完,于鹤清哼笑声:“怎么?真成社恐了?”

她社不社恐于鹤清能不知道吗?

打小她就没少跟着老温四处乱跑,每次她见到那些哥哥姐姐高兴的比吃雪糕还乐,甚至自来熟的本性还将部分腼腆的哥哥姐姐给整的不好意思了。

说来也是,小时候的她那么开放,怎么长大了成这样了。

温诗文无助地叹着气,喃喃:“也不是,感觉不经常出去见人,好像不会跟人交流了。”

“你还不会跟人交流?”于鹤清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四周较静,连后厨的抽烟机运作声都能听见。

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她问:“我以前不好吗?”

于鹤清抬眸,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我以前可能是有那么点儿任性。”她试图狡辩着:“可您当时也老挤兑我。”

男人像是被气笑般,一时间饭也不吃了。

“大小姐,咱不能仗着年纪小说话不讲理啊。”

“……”

一下子被戳痛楚,原本神气要叫嚣的人瞬间蔫了下来。

她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小声嘀咕道:“那我也没说你年纪大啊。”

“说什么呢小妹妹。”

没等来男人的回话,反而身侧突然多了一道陌生的嗓音。

身体本能地怔了下,她错愕抬头,顺着声响望去。

只见一旁男人身侧突然多了一位陌生男性,而且还穿的花里胡哨的。

她蹙眉,问:“你是?”

“我陶岩啊。”陶岩说话北京腔十足,乐道:“你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还缠着我非让我给你买糖。”

像是怕她不信,陶岩一边比划着:“真真的,就在超市门口儿,你哭的哟,死活都不走。”

“……”

与其说自己往事,倒不如说她记忆里根本没这事。

但毕竟小时候的事情她没记多少,一时间也不确定眼前男人说的是真是假。

白嫩的颊边被他说的泛起的红色,女孩局促地低头,不好意思地揉着后脑勺:“我还干过这事儿呢?”

陶岩没接话,反而一旁于鹤清面色不悦:“你真闲了?没事逗人小姑娘干嘛?”

逗?

合着是在骗她呢?

陶岩爽朗一笑:“这丫头真好玩。”

温诗文眨着眼睫:“骗我呢?”

陶岩顺势接过:“也不算,但你小时候真抢过我糖。”他神色真诚自然:“我那时候第一次见你,想着这小姑娘还挺可爱,就想逗逗你,谁知道你把糖给我抢走了。”

对于这个人的话,温诗文越来越怀疑真实性。

她保持着半信不疑地态度,狐疑地看向他:“真假?”

“他就比你大六七岁。”于鹤清笑着解释:“你小时候他才多大,他那么小能当你爸学生吗?”

“……”

就知道,合着又是老温同志的学生。

她无奈撇撇嘴:“真幼稚。”

“这你就不懂了吧。”陶岩得意地拍了拍好友,嘚瑟道:“我跟于鹤清这小子,永远年轻,保持童心。”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三十一枝花,我们虽还没三十,但也快了。”

?

陶岩是个话多的人,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他的声音几乎都没断过。

一会儿说着网络流行梗,一会儿又突然说起了自创的笑话。

其实这些笑话并没有很好笑, 唯一笑点也只是他手脚齐上的动作。不仅引逗了她, 还逗笑了从这儿路过的路人。

温诗文嘴巴里嚼着面,发现对面的于鹤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漠然的态度,一旁的陶岩也不在意, 依旧动作言语夸大的讲着笑话。

“别闹了。”

过了一会儿,于鹤清忍不住淡声提醒着:“看看时间,你等会不是还要出去吗?”

“我忘了!”陶岩闻言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空隙之时,他又问:“你下午几点回去?”

于鹤清瞄了眼时间:“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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