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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而上辈子,阿依木没有能陪在陆怀卿身边,就是因为她去帮陆怀卿打听她生父的消息了。

“没事!”陆怀卿举起明明就是破了点皮,但却被裹成粽子的手:“都是怀之太夸张了。”

“说来,我还真探听到了消息。有一姓林的军户,似乎知道当年你阿塔的事情。”阿依木道。

原本还在安慰人的陆怀卿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反问:“你说什么?”

阿依木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补充道:“只是那人说必须要见到你,才敢亲口和你说,还要公主保证他一家老小的安全。”

陆怀卿听清阿依木的话,心里却愈发觉得奇怪了起来。

上辈子,阿依木不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吗?怎的这辈子阿依木却能打听到阿塔的事。

陆怀卿的阿塔在她幼时回到长安,和阿娜约定三年为期必归,却在离开以后以后再也没有回过漠北。

阿娜也从不许任何人提及阿塔。

前世,她不相信阿塔会真的抛下阿娜和她们,一直派阿依木在暗地里查阿塔一去不回的缘故。

或许是因为她今生没有受伤的事?

这么一说,陆怀卿心里就有了答案。

前世她的手断了,躺在床上养病的那几个月,阿娜都没让那些大燕商人见她一面,生怕打扰她养病。

这么来看,阿娜不让阿依木和她说阿塔的事,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十五岁的她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才让阿依木避开阿娜的手下查到当年阿塔的事。

但重来一次,她明白自己能够查阿塔的事,其实是阿娜默许的。

只是她因阿依木为了查阿塔的事不在身边,才被塔木得了机会废了右手。

恐怕前世阿娜也是在她断手后,才真的怨恨阿塔的。

陆怀卿问:“那军户……咱们明日天一亮就去!”

她前世在保护好漠北这个最大的心愿外,还有个愿望就是能够找回阿塔。

阿塔是大燕人,在她五岁那年阿塔就回长安去了。

临走时,阿塔对着西北的鹰神和狼神起过誓言的,说第二年春日他就会回来。

奈何年年边塞多旅人,唯独不见她的阿塔骑着马儿回来找她们。

阿娜也从期待到担忧最后成了怨恨。

草原上,谁都不敢在阿娜面前提及阿塔。

但陆怀卿一直都知道阿娜怀念阿塔,她也想找到阿塔问他这些年为何不回漠北来。

她刚和阿依木谈好要去找那军户的事情,就听到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什么事?”陆怀卿掀开帘问。

阿姐身边的侍卫过来禀告:“查清了今日的刺客是塔木派的人。大公主想提审那大燕蛮子,谁叫他这不过片刻功夫就没了影。”

陆怀卿想到刚才傅葭临那干净利索的一剑。

能够有那般过人的功夫,他能够悄无声息离开也实属正常。

他走了也好。

正好她也不想和大燕的人与事有过多牵扯。

阿依木替陆怀卿取药去了,留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按着额头,回想这重生后的事情。

可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习惯了大燕那些高耸的重楼朱阁,她竟觉得漠北低矮的营帐让她莫名有些不适。

陆怀卿有些烦闷地掀开帘子,抱着红裙,在青草地上随意坐下。

她仰头看天上那轮明月,就像在长安的那许多年,无数次从绮窗里向外看去。

思绪也跟着月华流转。

阿娜这些日子忙着打仗,还得有半月才能回来,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肯定没事的。”陆怀卿安慰自己。

可她心里刚放下对阿娜的想念,竟又想起了傅葭临。

那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这都还没治好就走……算了,他上辈子可是能当皇帝的人!

傅葭临这样厉害的人,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小小的异国公主去担心。

可是——

陆怀卿的右手泛着些许的疼痛,不免让人回忆起初到长安的日子。

搬进瑶华宫后,她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这是傅葭临对她有意的隐晦提点。

可是那人却好像真的是心血来潮,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召见她。

就好像让她搬进瑶华宫,跟剁去那权贵的双手一样,都只是他无趣时随意做的一个决定罢了。

但他有让太医给她看手,其中还有她认识的故人——何医官的徒弟何怀之。

她的手用那些名贵医药,被治好了许多,在阴雨天都很少会疼了。

后来万寿节,她代漠北行礼问安,说了一箩筐感谢傅葭临的吉祥话。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都快把她看得冷汗涔涔,才挑了挑眉,转头问身边的近侍:“这谁?”

得到回答后,他走下明堂,抬起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端详了她许久。

“朕有印象,很漂亮的眼睛。”傅葭临难得夸人。

陆怀卿听到这话,觉得这位帝王也没有外界传闻那么不堪。

没成想,傅葭临又道:“可惜挖了就不灵动了。”

语气颇为惋惜。

“这般好看的眼睛,公主可要小心别被人挖走了。”他轻笑。

察觉到陆怀卿不可控制地害怕发抖,他笑意又深了几分,“公主不必如此害怕。”

“在大燕,除了朕,没人敢随便挖人眼睛。”傅葭临松开她的下颌,凑到她耳边低语。

陆怀卿当时面上只能梗着脖子点头。

她心里想的却是——怕的就是这疯子啊,他不挖人眼睛,还有谁那么闲。

陆怀卿在荒原上坐得有些久,眼睛都被风吹得干涩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就看到阿依木拉了人过来。

“银雀,这是给你右手的药,每日一换就好。”何怀之一一给陆怀卿说明药的用途。

“好啦!”阿依木按下何怀之的手,难得有几分强势,“你都写在纸上了,就别多费口舌了。”

“那可不行!公主又不是你……”何怀之别别扭扭道。

阿依木乜了他一眼:“你再说?!”

何怀之就撅了撅嘴,撇过头不理她了,阿依木正想“教训”他一下,就听到陆怀卿“噗嗤”一声笑开了。

“银雀,让你看笑话了。”阿依木红着脸,用力捏了把何怀之尚且肉乎乎的脸:“都怪他!”

“没有,我看到你们欢喜而已。”陆怀卿摇头。

这世上,应当没有比回到亲人尚在、朋友俱在时更好的事情了。

陆怀卿接过何怀之给她配的药,听到他絮絮叨叨个不停:“这药里差了两味药材,那两味药材实在难弄,别说漠北,恐怕连大燕都难寻……”

“你又嘴碎。”阿依木手肘捅了一下何怀之。

陆怀卿闻言反而愣住了,她摩挲着手里的药,反问:“很难寻吗?”

“东海珠和若木叶,这两味药材除了大燕皇帝的私库,天底下怕是再找不到了。”何怀之忍痛继续道。

陆怀卿这才嗅了嗅手里的药,是熟悉的苦味。

和后来在长安时,何怀之给她配的药确实很像。

原来那些药竟然那般珍贵,她还以为肯定都不值钱的。

她上辈子只是个仰人鼻息的质子,从来没想过那些药竟然可能是傅葭临特地关照的。

那个疯子真能这般好心?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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