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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凝声道,“听闻那是侯府少将军,天纵之姿,京都翘楚,可我只知你是司马厝。他人誉你功名显赫,可我也只是……”

司马厝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脸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云卿安却完全没有要就此放过司马厝的意思,逼近时连那浅浅的鼻息都能够被感受得到,只要微一动作,唇就能擦着对方的脸畔而过,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之完全渗透。

司马厝冷冷说出的话却是将这一汪风月尽数击碎,“广昌伯府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若怨愤相对尚且能够勉强应付,此刻反倒难以招架。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个准话,那有他极为敬重的长辈,亲切熟悉的肖姨娘或是……别的手足表亲。

云卿安的眼睫微颤了颤,就着这个位置停留许久都不曾作出回答。

可这却几乎是证实了那不好的猜测,形如默认的态度能让人更加烦躁。

司马厝反客为主地欺身,将云卿安抵摁在墙边,捏着下巴迫他抬脸两相对视上,目色的血红将那藏底的刺痛都搅得翻出表面,狠声道:“云卿安,这样做于你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根本不得答案。

云卿安只能无声地,抬眸与他相对。

如这样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举动态度哪怕再激烈,结果亦同。一种说不清是倦是怒的情绪瞬间涌上,司马厝松了手上的力道,将脸靠到云卿安的耳边,哑声道:“是不是,我待你不好?顾着其他却对你疏忽得太多,亏欠的太多,就连伤痛病重都只能留你独自忍受……”

云卿安心间一颤,猛地闭紧了眼睛,用于遮掩那刹那之间抑制不住而将溢出来的脆弱。

“若是难过委屈,可否愿意给我一个尽力弥补的余地?而若是有怨有恨,要图谋或利用,也大可全都施加在我身上。就当作我是你的走狗鹰犬,阶下俯臣!”司马厝轻轻地环抱住他,语气沉沉地道,“横竖这都是我自找的,但可不可以,别牵扯上旁的人?”

云卿安并未看司马厝,而是怔怔地向一个方向注视着。

那里有朱红洒金的辉煌背景,流照现出的尘埃是这般飘忽忽的,明明不落于实地,却又如同寻到了栖息。即为关于软硬兼施,关于真情与否……

云卿安忽而用力地将司马厝推开,缓缓往后退开几步,在微明的光线中朝他勾出一抹笑,一如初时相见于奉先殿前。

令意下达,被呈上来的是一套完整战衣,银白夺目如新。只一眼,司马厝便认出了这正是他十七岁战还时被赐下的雪翊明铠,他不由得呼吸微滞。

“广昌伯寿辰在即,咱家有个不情之请。”命人尽退,云卿安淡望着他,说,“我要你,穿给我看。”

(本章完)

误几回 银电透幕,月惊霜华。

仍在勉强。

司马厝面无多余的表情,极为费劲地将之完全穿戴上后,用手扯着接带又按着身上战衣那不稳的地方,这才抬脸看向一直在旁就案靠坐着而袖手旁观的云卿安。

已经不算合身了。

双肩和背后的皮制接带都难以完全缚住,腰胁与膀臂下部的链甲也都勒紧得厉害,他那本就挺拔的身形在数年之间被锤炼得越发精壮强悍,随时能爆发般的压迫力潜藏在其上每一寸,极致地将所长都凸显无遗,宛若战衣的那层外来掩护只是锦上添花而非必要。

健骁将良,可见卓绝,而他俊脸上那因此而难免紧绷隐忍的神情,在落入人眼时则成另说。

是又加催化。

云卿安的视线牢牢锁着司马厝,能把他整个人自上而下都看透似的,毫不掩饰的热切占有欲如同能够侵掠漫入,连呼吸都有些滚烫。

本只想再看看他穿上战衣的样子,可现在却只想帮他再全部除掉。

“卿安……”司马厝被他随后那有些激烈的动作弄得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皱眉,脸上闪过几丝无措。

司马厝如若是在受着另类的酷刑煎熬,他极力试图分散注意力也只是徒劳无功,那根弦始终在紧紧绷着,仿佛随时都能够断掉。

他抬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放开了那握着云卿安腕上的手,尽力让自己身体最大限度地放松,可难免僵紧。

司马厝这回是只能默认了。

半晌后,他还是嗓音低低地道:“别这样……”

云卿安稍侧头斜眼睨着他,似笑非笑,道:“可咱家偏要这样,几时轮到你不愿意了?还是说,这又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手段。”

云卿安隔着极近极近地端详着司马厝身体上下的各处,包括他那不自然的脸色和耳间的红,嘴角边噙着淡笑,意味深长地说:“怕你穿得难受,不过是想为你精准量一量尺寸,好赶制新的。可咱家来得匆忙,准备也有所不周,能用于度量的十分有限,你别不依。”

司马厝立刻隔着衣料握住了云卿安动作的手,不知是隐隐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他心跳得亦是急促。

本该克制,可犹在叫嚣。

司马厝只能任由着他的举动,可直到战袍被自身上一件件地剥落,云卿安似乎都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下一刻,便感觉到里衣之内传来的一阵微凉触感。

贴身衣物在随后都被悉数丢在了地上,连亵裤或一片布料都没有留下,他只能任凭着,迎着投来的那道直视目光觉得有些闷热,偏偏云卿安把通风的窗口都关得严实。

随即被引坐上的大理石桌案有些微晃,那如云浪波涛般的花纹被遮盖住了一半,起初还能有些冰凉。

内侧腿根凹陷处被戳得有些酥|麻,周边也都被波及得带起汹涌的反应,欲迎战而倏地更加振奋似的,将原早已有的又推逼近最大化。那似乎是来自战场的急唤,催人恣意冲锋陷阵。

腕肘指距,皆可以量,遍及各处,无论必要与否,那贴肤肆意的游走拨弄如火星燎原生烫,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话音出口,却是连他自己都听不大清晰。

“不合适了,别硬来。”云卿安在他的跟前俯低身,手上几乎是在着急地半拽半扯着,声调有点不稳道,“该脱掉的,我给你换。”

司马厝根本无从答话。云卿安埋脸凑近在他的喉间,舌尖轻轻伸出舔逗,后又柔声地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身敲击着,“咱家虽是任性贪婪,可又几时坏过你。你说,是吗?”

相爱故并非抗拒,只是心头被压着太多的负担,那不是真正的坦畅,但此刻得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好似都拥挤在一处,能把他们两人都揉烂了成一起似的。

他恍惚间听见云卿安在低着身子时轻轻对他说“把腿再往外张开一点”,刚照做却又后悔了。以这样的姿势坐在桌案上,还得配合着不能乱动。

连一丝遮掩都没有,其实早就没有了,只是先前还能让人有些心理安慰,现在却是将此彻底揭开。隔着这般近,而周遭光线又这般充足,分明什么都一清二楚,再直白不过,哪怕是一丁点的……也都逃不得。

明明是正事才对,但这样的气氛完全颠覆了以前,所感也完全不一样,连血脉都在极速奔涌。····司马厝根本不敢低下头去往那里看一眼,却也难以避免地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他的脑海里完全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是出于羞愤还是别的,也并不知晓云卿安正在如何,是怎么想的,又在以怎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能够确认,这恰恰正中云卿安的下怀。

而下一刻,裹热气轻吹而来,又有意无意地碰了碰。云卿安慢慢直起身,温声说:“好歹你也不是这般厌弃咱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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