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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而如今的燕国在一位姓李的皇帝治理下,渐渐繁荣起来,百姓也渐渐忘了灭国的仇恨,其实只要能吃饱穿暖,国主姓刘跟姓李没什么区别……

翌日

宋清泽抱着一身血渍的沈辞踹开了院门,云逸跟在旁边也是一脸焦急。

晋乐安下了一跳,无语的看着他们,这二人当他这里是医馆?

“陆岩死了!”宋清泽直奔主题,丢下一句就往卧室跑去。

“怎么回事?”晋乐安拦住了正要跟上去的云逸。

云逸虽一脸焦急,但还是耐心说道,“不知他什么时候跑下山遇到了陆岩,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这个样子了。”

“……”晋乐安抿了抿唇,他没有让沈辞当诱饵,怎么沈辞自己往陆岩身边凑?

卧室内,宋清泽拿起被子盖在沈辞身上,转头对刚进门的云逸说着,“这里我来就行,你出去吧。”

云逸一愣,想到刚找到沈辞的时候,他还没看清沈辞的样子就被宋清泽蒙住了眼,再睁眼时沈辞已经被他的氅衣裹住了。

“还是我来吧,你忘了这里我才是大夫?”云逸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宋清泽的肩膀,有些无奈。

宋清泽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位置。

云逸走上前掀开被子,轻轻的拉开氅衣,露出沈辞伤痕累累的躯体。

此时晋乐安也走了进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沈辞。

只见沈辞手腕脚腕处血红,似是之前被什么绑过,手指也磨出了血,指甲里还有泥土。身上除了那事之后的淤青,还遍布了不少利器割伤的伤口,皮肉外翻,很是渗人。

沈辞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个他自制手套,手套紧贴着他的手指,将他完美的指节展现出来。

“打些热水来!”云逸看了一眼沈辞头发,转头命令道。

宋清泽麻溜的跑出去端了一盆热水。

“洗头。”

宋清泽蹲下来,将沈辞头发放到水里。

晋乐安走过来,见沈辞脸上以及头发上到处都是某种液体半凝固结成团状,沈辞脸色发白,嘴角也有些裂开了。此时宋清泽正拿着帕子给沈辞洗脸。

云逸认真的一点一点为沈辞清理伤口,转头看了一眼沈辞下体,他愣了愣,随即紧紧的皱起眉。

只见那前端的小孔红肿的有些不正常,里面似乎还插着什么异物。云逸定了定神,从布袋里取出一个镊子,放在烛火里烧红,待镊子差不多冷却后才轻轻的探进小孔。

晋乐安转头看了一眼,眼皮一跳,眼看着云逸夹出了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细棒,顶端切口很不平整,似乎是断在里面的。随着细棒的抽出,血也跟着小孔渗出来。

此时沈辞似乎感受到了痛楚,脸上布满了冷汗,颤抖的说着什么,晋乐安走进一点,只见那嘴中不停的说着,“叔叔,疼……”

“他以后…怕是不能跟正常男子一样了…”云逸沉声道。

“啊?”宋清泽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没断啊,怎么说不能用了。

云逸无语的撇了他一眼,“没坏,只是伤的严重了些…”

待将前方处理好,云逸轻轻抬起沈辞的脚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的说了一句,“撕裂严重。”

宋清泽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辞的肩膀,“哎?这是…”

他们轻轻的将沈辞翻过来,只见肩胛骨处有一个烙铁烫出的“陆”字。宋清泽叹了口气,“得亏我们去的及时,不然他这腿也保不住了…”

晋乐安皱了皱眉,就听见云逸接着道,“陆岩将他藏到一个山洞里,我们找了四天,赶到的时候陆岩正准备砍他的腿。”

“四天?”晋乐安疑惑道。

宋清泽点了点头,“我们是靠着灵蝶在原来燕国的边境找到他的,那里树木丛生且瘴气弥漫,灵蝶都飞了三天,要不是这傻子放出灵蝶求助,这会儿顾忌已经死了,你说他没事儿跑山下去做什么?”

那人宋清泽本来在院子里跟云逸腻歪着,空中忽然飞过一只灵蝶,接着沈辞的小师妹珂珂又跑进来说三日前沈辞就失踪了,他们这才找了去。

他们找到了沈辞失踪的地方,问了个路人才觉得沈辞可能遇到了陆岩,并且失踪的地方没有灵蝶的痕迹,也就是说沈辞是被抓后才求助的。

宋清泽心道不好,赶紧给沈辞放了个灵蝶,跟着灵蝶又找了三天,好不容找到大致位置,却又被一山的瘴气阻挡,得亏云逸随身携带了药。二人又在瘴气中找了一天,这才找到沈辞的。

……

云逸手脚麻利的给沈辞包扎好伤口,几人这才进了书房。

“你知我们为何一直都找不到陆岩吗?”宋清泽问道。

晋乐安摇了摇头,等着他接着说。

“因为陆岩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名字,当年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太子,被卖到西域的欢馆,得了个代号,五十七。”

“欢馆?”云逸愣了愣,一脸疑惑的看着宋清泽。

“嗯,相当于…男妓院?中原没有,有也是那种偷偷摸摸个人小型的那种,你们不知道也正常。西域的开的比较大,馆内男妓分两种,一种是有名字的,比较自由,可以选心仪的客人,伺候的好也可以领赏钱。而另一种只有编号,娈童居多,大多是被抓来的,没有拒绝的权利,专供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子使用。我是看陆岩脖子后有个五十七的烙印,这才想起来的。”

“哼,你了解的可真清楚。”云逸冷了脸,似乎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我是做任务被他们拉过去的,我一个没碰,真的!”宋清泽尴尬着解释着,伸手想握云逸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了。

宋清泽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回去哄吧,看着晋乐安接着道,“之前我就听说欢馆跑了一个,只是不知道是谁。陆岩说他的腿是太子造成的,那应该就是逃出来后又碰见了太子,打断他腿后发现他不值钱了,就丢到水里任他自生自灭,后又被你父亲捡到…”

晋乐安点了点头,一切都连起来了,陆岩发现晋翰林一直在给太子办事后,便一直潜伏在晋家寻找机会复仇,本以为晋家已经灭门,可又出现个晋乐安,所以陆岩想杀他…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了……

晋乐安闭眼长叹一口气,知道真像又有什么用呢?薛长鸣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为仇恨,皇帝如此陆岩亦如此,他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跟他们是一样的人……

这日,晋乐安发出身为首牌的最后一个命令,

从今往后,所有子牌不用再听从首牌的命令,他们,自由了……

正文完

沈辞昏迷了整整七日……

这日,他躺在床上满头冷汗,嘴里不停哀,求:叔叔,疼……

梦里,他一丝不挂跪趴在地上,四肢被铁链绑住,空中全是铁链晃动的叮铃声响,身后一男子恶声道:

“你要是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可你跑了,还跟了晋乐安?啊?我陆岩养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叔叔…我……没有……”

“还想狡辩,我亲眼看见你从他房里出来,沈辞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任我发泄的工具,竟然还想逃跑,你觉得你逃得掉吗?啊?”

“疼…叔叔……二蛋……疼……”

沈辞的话语并没有得到陆岩的原谅,反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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