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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送给我

 

开心的人一个是我妈,还有一个是跟我一样当了老师的林清越,她说她身边终于有一个能懂她苦悲的人了。

我转到了林清越的学校,不过我们教不同的年级,我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

在这一年,我的外婆和我的父亲相继去世。

这两个人让我妈痛苦的人一下从她的世界消失之后,我妈没有感到释然,反倒是越来越郁郁寡欢。

我在暑假跟林清越和叶禹cha0商量了一下后,给自己和妈妈报了一个旅行团。

我们游山玩水,本来想带着叶禹cha0的,但是他说那会儿有个大单子,他得亲自盯着。

在旅途的过程中,我感觉到我妈在慢慢释然,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我问她,当时nn家不让我跟爸爸姓,孩子要上户口就得跟你姓,小三的孩子跟自己姓,会不会很痛苦。

我妈说:“会,我刚开始恨不得一把火把家里烧掉,或者是带着你和小cha0去跳楼。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直到有一天,我把煤气打开,门窗紧闭,然后准备把买来的汽油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摇篮里的你和小cha0,我下不去手,我抱着你们俩痛哭,你们俩咿咿呀呀地抓住彼此的手,好像是在安慰我,我又想着算了。”

“然后打开门窗透气时候,想着要不跳下去算了,当时有一只麻雀来到窗边,我觉得那时我新生的希望,我想如果我不在不会有人好好对你们俩的,算了,我这苦命的一生就这么过吧。”

我抱着她的胳膊说:“想过以后吗?”

她说:“以后,你们俩在我身边就行,更远的还没想过。”

我说:“慢慢想吧,以后你想做的,我和哥哥都帮你实现。”

妈妈到我和叶禹cha0六岁时都没有出去工作,后来我们上学之后,她才出去工作,她失去的东西现在时弥补不回来了,只是我希望她的遗憾可以少一些。

旅游回来之后,有天晚上我去洗照片,叶禹cha0给我打来电话,我脑袋里出现大大的问号,从前他从未给我打过电话。

我接起来:“喂?”

他那边很安静,他说:“来一趟省医院。”

不等我问原因就挂断了。

于是我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出发去省医院。

我看到他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一下车我就问:“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跟我上去见个人。”

我问:“谁?”

他把手cha进休闲k里,脚在地上摩擦了一下说:“你,亲生父亲,没多少时间了。”

然后他带着我去了一个病房,我透过病房玻璃看到一个浑身cha着管的男人躺在床上,我床上无菌服进去看他。

他已经说不了话了,我对他毫无感情,但总觉得对他说点什么,我坐在旁边得椅子上说:“感谢你给我生命,感谢这孽缘让我遇见我妈和我哥,也感谢你当初没有抢走我。”

然后我出去了,我问叶禹cha0:“你怎么知道他生病的消息的。”

他说:“我之前有一次陪妈来医院看病的时候遇见他了,他认出妈了,问妈你在哪儿,说他快si了,想见见你,妈说你是她的nv儿,她不会让你见他的。”

我抓住了整句话的重点,我问:“妈生什么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不是叶禹cha0,你关心一个跟我除了血缘之外没啥关系的人,都不告诉我妈生病了。”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尖锐。

护士过来让我们小声一点,我们道了歉之后,到外面继续聊。

叶禹cha0说:“妈,有点抑郁倾向,还有更年期,思虑过多,神经有些衰弱。”

我问:“怎么治,有没有说去哪儿治b较好,有没有吃药,我怎么没看到她吃药?”

他说:“妈觉得这是她的心病,心病还是要心药医。”

我抱着胳膊靠在白se的墙上,没控制住眼泪,我对叶禹cha0说:“要是没有我,妈也不会这么痛苦。”

叶禹cha0久违的抱住我说:“上辈人的恩怨不关你事。”

后来,我的亲爸病逝了,让我们三个人痛苦的人都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些人上辈子的孽缘连累了这辈子的一众人,三个家庭,两代人的恩怨就此别过了。

是吗?我不知道,因为我和叶禹cha0还没做个了解。

我妈问:“这么多年怎么没找个对象?”

我说:“找了怕找个我爸那样的,找到了又怕不是我哥那样的。”

我两个爹都是混账,但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妈说:“你哥在你大学的时候,跟我和你爸大吵过一架。”

我转身看向我妈,我从来不知道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问:“为什么?”

我妈说:“他当时突然说想娶你,你爸大怒打了他一顿,他还是不改口,说你不是我们家亲生的,可以娶的!“

“我当时也极力反对,你爸又跟他说,这个家蒙羞还不够多吗,你要娶你妹妹,传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他当时sisi地瞪着我爸说:“让我们蒙羞的人是你,不是朗朗。”

于是我爸对他大打出手,家里的东西碎了很多。

我和我妈坐在楼门前的椅子上,夕yan西下,看着我洗出来的照片,她又说:“小朗,你喜欢你哥吗?”

我眼眶一下就红了,我不管看她,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妈0了0我的头说:“妈妈经过这么多事情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情随你们吧,我想回乡下养着,这段时间我总是想念我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你们把我送走之后,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我默默的x1了x1鼻子,0了0口袋,找到一张纸巾,我妈站起来说:“我上去做饭了,等会儿喊你哥回家吃饭。”

我“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心想明天会是个好日子,或者说以后都是。

我去球场上找叶禹cha0回家,我的隐形眼镜被我哭掉了。

我高中的时候就近视三百度了,到年初t检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百度了。但是我依然能在球场的众人里一眼认出叶禹cha0的背影。

我站在球场边朝他挥手,我看他小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抬头扭捏得像个小nv孩一样对他说:“妈喊你回家吃饭。”

后面有人在朝我们吹口哨,有人问我是谁啊,我牵起他的手算是对他们做出回答。

路上,我还以没戴眼镜看不清路为理由让叶禹cha0背我。

他没问我,那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利落的走到我身前,蹲在我面前抱着我走回家。

回到家里,我到卧室里让他帮我戴隐形眼镜,我自己戴得很慢,但叶禹cha0总是能一下就帮我戴上。

顺便跟我讨一个亲亲。

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妈妈释怀,我们幸福,一切都变好了。

去年,我跟叶禹cha0去领了证,然后领养了一个nv儿,小姑娘被遗弃在叶禹cha0公司附近,没找到父母只能送去福利院。

我不忍心,就抱回家养了。

林清越问我:“带她去检查了没,万一有病怎么办?”

然后第二天,我和叶禹cha0带着她去检查,小家伙很健康,没有病。

因为她一饿就喊“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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