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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壳(春药梗痴)

 

到家已是深夜,凌肖尽量轻手轻脚地推门,虽然他知道这种举动没什么意义,吹进屋的夜风会先一步通知白起来者的身份。但这起码能算得上是一个惊喜,他提前一周完成了田野调查,进展顺利,导师也乐得放人——这都要归功于他出色高效的工作能力,绝不是因为思念白起。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头开着一盏小灯,照亮白起的小半张脸和满地狼籍:杂乱的衣物,被换下的床单被罩,液体被抽干的试剂瓶,散落的药片……凌肖皱眉,弯腰捡起一个空瓶,果不其然是他熟悉的军用营养液。

显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空气中弥漫着不自然的气味,甚至垃圾桶里还堆着用过的针头。凌肖有点不开心了,他归心似箭的喜悦被白起带来的变故打扰,这样的不满自然也迁怒到了罪魁祸首身上,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喊醒白起询问情况的时候,窝在床上的人影微动,不自然的喘息声率先传入耳朵:“唔……啊……”

白起脸红得厉害,他睡过的枕头被汗液沾湿,甚至没在的事情:凌肖说别碰,所以他不碰。在这样简洁、清晰、明了的逻辑之下,任何更进一步的追问都没有意义。所以凌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肩膀上满是咬痕的白起走过,进入浴室。

两小时前的回忆涌入大脑,快速翻页,最终画面停留在他把白起拷上床头的场景中。白起拧着眉毛喊凌肖,语气似在商量,说不要这样。链条被扯得哗哗作响,凌肖很讨厌白起并非真的拒绝但又不愿意迎合的挣扎,太过装模作样,所以不耐烦地打了一下他的手,道:“别碰。”

声音停了。在凌肖的视线里仅仅是余光瞟过,绞尽脑汁回忆时才被注意到,那时白起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并非凌肖要被带走,他对童年时期的印象只剩下冰冷的实验仪器。而后实验宣告失败,八岁的他再次回到母亲身边,却多出来一个萝卜丁一样的弟弟。作为白焜计划的备选,却更像是他的相反面,彻头彻底的弃子,没有觉醒evol,第二特征也只是普通beta,生理发育都不健全,甚至不被赋予踏入实验室的资格。

他轻蔑这样的弟弟,也讨厌这样的弟弟。讨厌白起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讨厌白起被言语中伤后依然贴上来要与他亲近的模样,讨厌白起明明伤心得要掉眼泪却还要对他傻乎乎地笑,讨厌白起喊哥哥,讨厌白起说喜欢,讨厌白起吹灭生日蜡烛时小声许愿一家人平平安安。

讨厌白起这么多年一直对他死缠烂打,讨厌白起明明一无是处还敢向他讨要一份喜爱。

贪得无厌的人。

白起磨蹭着下床,弯腰时白皙的背脊对着凌肖晃过,凌肖拧着眉毛叹了口气,对白起命令道:“穿好衣服,背着你的书包滚回家。”

“……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改主意了。”凌肖抚平皱巴巴的床单,头也不抬一下:“看到你这张脸就烦,更别提放假回家天天都要看见你。”

如果是再小一点的白起,也许会闹腾哥哥说话不算话,但这些年凌肖对他出尔反尔的次数实在太多,对凌肖撒娇是最没用的举动,白起只能选择接受。他想不出任何足以挽留凌肖回心转意的办法,一边懊恼自己总是做错事惹凌肖生气,另一边惭愧自己确实毫无打动凌肖的筹码。在沉默的空气中,他走过去,轻轻拉起凌肖的手。

他掀起衣服,拉着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腰上。

凌肖的手指冰凉,触及皮肤的时候白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是并没有退缩,义无反顾如同要奔赴战场。他面颊红润,眼睛不敢看凌肖,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那个,就是,妈妈很想你,所以……”

他悄悄瞥凌肖一眼,飞快地移开视线:“就是,用这种方式,请你……可不可以,回家……”

凌肖嗤笑出声:“又来这套?”

他捏着高中生的窄腰,语气嘲弄:“可算是被你吃到甜头了,白起,爬一次床不够,还想爬第二次?你还有羞耻心吗?温苒知不知道她疼爱的小儿子是这样的货色?”

眼见高中生的脸颊一点点褪去血色,凌肖继续火上浇油:“就算真是站街的妓女也没有这样强买强卖的道理吧?你这是在强迫我,白起。”

白起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无可反驳,只能轻轻喊一声:“哥哥……”

凌肖说的没有错,他对他毫无非分之想,是白起率先过界。一年前凌肖顺利保研,要与白焜断绝父子关系,身份证上的姓名也从白夜改成了凌肖,温苒对此并不反对,唯独白起感到一阵天崩地裂。凌肖不再允许他喊哥哥,以往约定好的每周都会回家一次也不作数,他第一次那么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要失去凌肖了——也许他从未拥有过。他要怎么留下他?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只要能留下他。他很笨,十六岁了还没有觉醒evol,一个普通的beta,失败品,学习成绩不好,从小就被父亲忽视。他要怎么办?属于他的东西本来就很少很少,可不可以不要抢走?

那天晚上,白起抱着孤注一掷的心,走进凌肖的房间。

严格来说那并非挽留,只是强迫发生的关系,就像凌肖说的那样,强买强卖,艰难地把性器吃进发育不成熟的屄里,白起顾不上痛楚,他急切地吻着凌肖,他要一个承诺,要一个凌肖不会抛弃他的承诺。凌肖被他亲得很没辙,掐着下巴推开白起——白起很伤心地想:他讨厌我亲他。但是白起听到了他想要的答复:“你乖一点,听话,我会回来的。”

乖一点,怎么样才算乖一点,他还不够听话吗?十六岁,未成年,就已经会对兄长张开双腿,的确算不上是乖孩子。四岁的年龄差宛如一道天堑,凌肖走得那样快,从来不会为了他放慢步伐,他只能跑着追,他只能用这样卑鄙的办法逼迫凌肖回头。

只是他的身体对于凌肖而言确实没什么吸引力,旧计重施的过程并不顺利,凌肖不紧不慢地捏着他的腰,看起来毫无兴致,白起又感到没由头的羞愧。他连勾引这种事都做得很笨拙,走近一步把背心掀得更开,想坐到凌肖腿上,但又不太敢,怕被推开,只好不上不下地贴着凌肖的膝盖,嘴里咬着衣角防止往下掉,展现出柔软的胸部:“哥哥……”

这点手段实在不够看,拙劣得像三级片里急不可耐的前戏,凌肖又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扣弄乳首,问道:“从哪儿学的那些?”

白起瑟缩了一下,被凌肖掐着腰板正身子,嘴里含着布料很模糊地开口:“有同学分享那种影片……”

“不学好。”另一边的胸部被扇了一下,白起忍住没有叫痛,却被凌肖捏着乳首挑弄的动作激得抬高了腰:“胸真小啊,白起。”

被摸胸还要被抱怨胸小,看来理论经验并不适用于他和凌肖的实际情况,况且他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有奶子可以给凌肖捏。白起有点不开心,他抓着凌肖的手不许他再摸,声音闷闷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那就算了?”凌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不知不觉间,白起已经坐到了凌肖的膝盖上。

白起抿唇,他想赌气,但凌肖不可能挽留,甚至不会给他台阶下,对凌肖耍脾气毫无意义,凌肖也许愿意哄其他人,但绝不会哄他。这样一想难免心灰意冷,凌肖可以轻飘飘说出算了吧,但他做不到,就像凌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丢掉他,他却会骑车十几公里来到凌肖的学校找人。

为什么可以对别人好却不能对他好?明明他是最喜欢凌肖的人。

他垂下眼,拉着凌肖的手往下:“不能算了,哪怕你不喜欢也必须跟我……做那种事!”白起颇为虚张声势地强硬起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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