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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节

 

非常好!

不亏!

王谧:白条黄金不能收!

皇帝也是骗子!

……

谢玄被一群人抬手抬脚的送出了门,由他引起的骚乱,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何迈他们兄弟几个,接二连三的,排着队从王谧身边经过,有的拍拍他的肩膀,有的微笑一下。

最后轮到了刘裕,他抬起手,想了想,却又放下了。

“寄奴,你想说什么?”

月光之下,刘裕表情显得特别的忧郁。

“稚远,谢将军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你好自珍重吧!”

这是什么表情?

老子今天是在办喜事好不好!

这些人不但不道喜,竟是露出惋惜,可怜的神情,这些人里,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光棍,哪里知道有老婆的好处!

这是羡慕!

这是嫉妒!

最可恨的是,好几个京口帮的阔财主,竟然没有送礼金!

静夜无声,只有高高的月亮与王谧作伴,他想到了上一世那浑浑噩噩的日子,想到了电器时代、互联网时代方便快捷的生活,还有那些关系并不算紧密的亲朋好友。

如果他们看到了他今天的样子,看到他终于结婚,还迎娶了美娇娘的话,会不会真心实意的为他感到高兴?

参加宴会的宾客一波接着一波的退场,能参加婚礼的人,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喝的站都站不稳,东倒西歪,也照样有无数的仆从将他们送上牛车,安安全全的送回家。

这些人,真是好命啊!

半路出家的王谧,对于这份尊贵和富足就没有这种一切都是我应得的那种自信。

他相信,一切与生俱来的东西都有被夺走的可能,如果自身不够优秀,不够努力,处在这样的乱世,是无法安心的做一条咸鱼的。

也有那个自high型,婚礼都结束了,新娘新郎都该进入洞房了,却还赖在王府的地盘上不肯离开。

就比如那一心等着孙子降生的范宁范中书,刚刚在酒桌上,就属他喝的欢,不只是能喝酒,说起酒令来还一套一套的。

完全出乎了王谧的意料,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范竟然也是个玩家,不过,想想他孙子后来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架势,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或许,这就是一些范家的家传技能。

范宁拉着仅剩不多的宾客,又给他们挨个倒满了酒。

不能走!

都走了,谁陪他喝酒?

范宁拉着几个兄弟,在院子里唱唱跳跳,还即兴表演着肢体不协调的舞蹈。

难看程度甚至超过了白天那一伙插科打诨唱喜歌的。

王谧摇摇头,穿过一个月洞,走上了游廊,经过了几扇特意糊上了红纸的房门,终于在一处停下。

摸摸心脏,还真是有点小紧张。

谢明慧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王稚远也是一样啊!

更不要说他还是两辈子里的头一回!

王谧站在门前,他把那些碍眼的小厮奴婢全都打发走,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新房门前。

他摆了好几个姿势,正在想着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谢明慧的眼前,手指头才刚刚抬起来,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裂开了一道缝。

“慧慧!”

“你怎么出来了?”

谢明慧的俏脸就在眼前,还挂着怒意:“磨蹭什么?”

“还不快进来!”

谢明慧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稍稍用力,他整个人就滚进了房中。

这大晋的女人,就是生猛!

太主动了!

真的无所谓?

“你就真的无所谓?”

水榭观景台前,两个小娘子并肩而坐,一个是先来的,一个是后到的。

沈蒜子看着平静的水面,清明的月光,照亮了王谧走向新房的道路,也照亮了她略显忧愁的小脸。

“你怎么来了?”

“不去你家娘子那边伺候?”

面对玉柔,沈蒜子的口气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玉柔是何等心思通透的人,立刻就听出来了。

“沈娘子,你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明白?”

“还要在我们娘子面前装大度。”

沈蒜子扔出了一颗石子,立刻就在水面上溅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你说我是装的?”

玉柔点点头:“不是装的,还能是什么?”

“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我家娘子也是,明明心里介意的要命,却还要在你的面前装的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想撮合你和王小郎君。”

“不对,现在应该叫主公了。”玉柔拍了拍嘴巴,匆忙改了口。

沈蒜子叹了口气:“你不懂。”

“那是体面,不是装的。”

“其实,这件事,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家娘子说了算,甚至连王稚远他说了也不算。”

“既然事已至此,无法改变,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玉柔笑了:“沈娘子,这可能吗?”

“你的事情,主公也全都和我家娘子说了,老实说,我们都非常佩服你,你这样的好娘子,值得一个知冷知热的好郎君,一段好姻缘。可是,你呆在主公身边,岂不是委屈了你?”

这些话,当然不全是玉柔的原创,她也没有那样的水平。自从王谧把沈蒜子的事情和盘托出之后,主仆二人回到家里,关上房门就合计了起来。

沈蒜子就好像是一个难以处理的行李,王谧不会主动去赶走她,他还巴不得能两女侍一夫呢!

谢明慧也不想去做这个坏人,一方面,确实是沈蒜子的坦率让她不好意思这样做。

另一方面,身为正宫娘娘,堂堂陈郡谢氏走出来的女子,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赶走丈夫身边的年轻女人这样掉价的事情的。

所以,坏人就只有一个合适。

那就是玉柔!

这种背黑锅的事情,贴身小婢女去做是最合适不过。

谢明慧把自己的几重担忧,一五一十的讲给玉柔听,不必她特别传授,玉柔就能融会贯通。

“谁说我只能等好姻缘了?”

“你看我像是志在于此的吗?”

一听的这话,玉柔的脸上疑惑就更重了。

“不想等?”

“你不会还是在打主公的主意吧!”玉柔又冷了脸。

沈蒜子轻笑一声,根本就没有把她的挑衅放在心上。

“我的志向在远方,在战场,只要有机会,我还要冲到战场上,跨马扬鞭,杀敌锄奸!”

“什么好姻缘,俏郎君,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追求!”

“你们这些闺阁女子,是听不懂这些话的。”

话音还未落,沈蒜子便迈着大步走开了,她的背影都透着骄傲。

王稚远?

沈蒜子不否认,确实对他有好感,甚至是爱情也说不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希望在战场上大展宏图。

有一些秘密,不只是谢明慧,就连王稚远,她也不曾提起,为什么她甘愿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姥,混在王谧身边?

为什么她明明喜欢王谧,却还能容忍他娶妻?

那都是因为,目光放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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