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金(捆绑边缘行为)
你再这样他就要把你绑起来,你说什么也不做那还不如把你绑起来呢,米格尔因此就把你绑起来,把你的眼睛遮住。
他撸动你,帮你手淫,也小心地保护肚子,弯下腰去吞含你的阴茎,在你快到了的时候他停下来。你不得不求他帮你,嘴里都是不值钱的甜言蜜语。他又一次触碰你,在你即将到了的时候再次冷落你。你怀疑他是对你的报复,你求他别这样做,求他把乳头塞进你嘴里,你想他想得发慌。
视觉的消失确实让一切都变新鲜了,你感觉到他用什么在触碰你的嘴唇,你一口吸咬上去发现只是他的手指。你哀求他的乳头,只一口也好,然而却没有。你听到他一点笑声,你就把话说得更可怜,但你清楚只要米格尔把胸口贴过来,你一定会咬得绝不松嘴。
他又帮你手淫,但只是手淫你的耐性就一扫而空,你开始因为不满足而骂他是贱货、骚货。早说了你是个荒唐的、不长心的纨绔子弟,你问他是不是湿得没摩擦你的阴茎就受不了,你肮脏的下流话和你那上流的脸成了鲜明的反差,一声清脆的亮响把你的嘴闭住了——那一鞭稳稳地抽在你青筋明显的小腹上,痛和麻一起爆开了。他凑近你,说,再说一遍?
你的手绑在背后,因此你只能竭力靠前去蹭到他的面颊。拜托了,拜托,你这样求你最亲爱的,疼一疼我,我不该那样说。你反复无常,翻脸又快,可你的米格尔不对你感到害怕,鞭梢触碰你,说对不起,于是你说对不起,说以后不会再说那么肮脏的话,你就发誓绝对不说。米格尔最后问你,真的?你说真的,真的,拿生命起誓也可以。
你听到放置的声音,然后就被含进了舒适而微凉的口腔。你低而慢地呻吟着,然后总算消停下来,不每天跟动物似的去嗅去用脸磨蹭米格尔那禁地般的肉缝了。
风暴快要来临了,你知道这件事,你又不是海上的菜鸟,所以你让米格尔和你回船上去。可他不愿意,他最近晚上也绝不在你床上久留了,他总是回到他的巢穴里。你跟进去他倒是不抗拒,但是你没办法闭气一个晚上,七八分钟是你的极限了。你只好郁闷地回去,看他那暗暗的巢穴,真该死,你不由得想,所有人都在被窝里抱着吃奶,只有你在这里躺枕头。
风暴来临的那天你去城中办事,你的狐朋狗友硬要挽留你吃饭,你无论如何都推辞不了。看着阴暗的天色你一直担心得不行,狂风暴雨中你紧急赶了回来,树影摇得几乎要折断,你的士兵求你赶快回到船上,你又在水里找米格尔。米格尔仍旧拒绝和你回去,他看起来很镇定——他说他有面对风暴的经验,你回去就可以了。
你拗不过他,你只好回到船上。米格尔不听你的话,他坚持的意见和你不相同,急迫的焦躁在神经上跳动,你真恨不得随便抓一个人过来不顾死活地抽一顿。然而你忍着,你在窗边一直看那被浪摇摆的木屋,你真恨不得刚才就一针麻醉把他拖上来了。
研究巨鲨的学者还在安慰你,说米格尔能处理好的,他有丰沛的生存技巧和经验,而且。他说,米格尔不愿意离巢是很正常的,他快生产了,巢穴的搭建有很特别的意义,是他,他的孩子,以及他的终生伴侣才能进入的私密空间。
终生伴侣?
终生伴侣。
因此你对那个小黑巢的厌恶感下降了,等风暴过去你准备再仔细建建那里。
可你没想到风暴一直不止息,在第三天的时候变成了骇浪,第四天,你的木屋轰然倒塌,你没有办法看到下方的情况,你从船舱下冲出去,你背后的手下也风雨飘零地摇晃追着你——
上将!!
他们一直喊,回来!!
然后你们一串人都来到木屋的废墟边。
那个巢穴早就被破坏了,巢穴只剩下地基的残片,其他都无影无踪,你往下潜,被挂着牵引绳索的手下拼了命扯回来。你知道现在是找不到的,你们去找也是不合理的,你回到船上的时候感觉一身冰凉,这时你意识到自己抖得厉害,而且咬牙得快要把牙咬碎了。
你恨所有人,哪怕没有恨的理由,你怨恨天气,当然也怨恨米格尔。你开始摔打、发狂,你没有叫任何人进来受罪,因此只有你残虐地对待自己,外面的呼啸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把天穹都踏断,再用靴子碾碎。
在一周之后,风暴终于停止了,在转弱的一小时内一切就开始复原。然而却发现限制海域的最广处被破坏了,很难说是否是人为的,总之提供了米格尔离开这里的条件。你当然祈祷他平安无事,你们在阴云密布的天气里不断进行海域检索,然而到处,到处都没有你的米格尔。
你又一次摔打、发狂,你大步在卧室里来回,指着鼻子斥骂无辜的人,你想把所有人都一枪崩了,然后是你自己。你知道自己不正常,别人也知道,可你们都无可奈何。
于是得了,你这个王储的亲兵,荒唐得肆无忌惮的人,开始在船上酗酒,发火。遇见你的人不得不忍受你这该死的样子,自认倒霉。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你的船医发疯似的跑来找你。
你差点一枪给他开颅,他吓得坐在地上,米格尔!……他喘气喘得话都说不清楚,米格尔!他在——
你一下起身,把船医提起来,你们一起赶去,米格尔在医护室里。你看到他熟悉的长尾垂在地上,你冲过去,发觉他痛得厉害。他看到你,却笑不出来,他的脸总算红得厉害了。你看到他肚子上的动静,他没办法说话,他在疼得厉害地生产。
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只感觉这里的光太明亮了,刺眼得你一切都看不清楚。你只能看到那被你钟爱的私密处一股一股地涌出血水,那雪亮的钻石勾着血丝,阵痛来临的时候那健硕的鲨尾都疼得僵了。你害怕得不得了,你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白睁着眼睛惧怕地看。
米格尔离你不远,然而却好像很远,非常远,你像是坐在一圈很黑暗的影子里,医生、护士们的动作引起山峦拱起与塌陷,你的冷汗没完没了流淌下来。你想牵米格尔的手,现在没人顾得上你,那你爱不释手的尾巴淌着好多血,血挂到地面上,医护们来去的时候就在地上留下斑斑驳驳的脚印。
你才刚找回你的巨鲨,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祈祷,但是求他了,求他留在你的身边别把你轻易割舍掉。
你说不清楚为什么不能失去他,你从前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就算你仔细想了,恐怕也不管用。你这个人太冷血,说好听点叫动物性太强,你无所谓失去,你想留下的理由多了去了,霸占、独占、玩耍、新奇,但你现在害怕失去。
你没有怕过,第一次怕,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你甚至突然嫉妒起那个孩子,在这么可怕的时候正窝囊在米格尔的肚子里,不用出来担心。你巴不得是你,你巴不得此刻你可以躲在米格尔的肚子里啜泣,他该是你的母亲,他该安抚的是你。
你从未感觉如此煎熬,你被烦躁、愤怒、仇恨、崩溃、荒谬、放纵都浸渍过,但从来没有被煎熬从头到脚地洗礼一遍。当医生转过来的时候,你简直看不清楚医生的脸,上前扑的时候扶住了医生,不然你就要跪下去。
上将!很平安!您看,是女孩子!
你才没看,你根本顾不上看,很平安这几个字唤回你身上的温度。你扑到米格尔身边,还有医护围在病床的下侧,他们在清理和处理他撕裂的伤口。那勾得你变成牲畜的肉腔现在是软弱的、合不拢的,还会出血。但你就光在米格尔脸颊边,你睁着眼睛看他,视物时不时模糊。
你听到新生儿的哭声,准确来说是你孩子的嚎啕大哭。呼吸,呼吸,小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