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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星昭/爱与恨

 

,检查一番之后看向星昭向他行礼。

“你就是那个神医?”星昭好奇地看他,随即视线投向他手里的药方,“我能看看这个吗?”

“神医之名担不起,在下只不过是略通医术罢了。”医师是个和蔼的中年男性,温和地笑着看他,“小公子若是想看,自无不可。”

星昭便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细致地看起来。他过去读了不少医书也不是白看的,至少能看出这医师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将药方还回去,然后想起了什么,问道:“刚刚我听先生说什么‘青色彼岸花’,那是什么东西?我在医书上可没听说过这种植物。”

“若是想要彻底治愈大公子,这青色彼岸花是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只是它十分罕见,即使我游历各地已有数十年,至今也只是有幸见过一次。”医师说着,遗憾地摇了摇头。

“如今只能让家主大人派人去各地搜寻,只是大公子身体羸弱,怕是……所以只好先让大公子服用没有加入青色彼岸花的半成品,也能基本痊愈了,只是不知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选择,我向家主大人禀明之后,告知了其未知的弊端。但是家主大人执意如此,且在找到青色彼岸花之前,家主大人让我告知大公子那是能彻底治愈的药。”

医师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已经黄昏的天,说:“现在药差不多该熬好了,我去送给大公子。先行告辞。”

星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放弃了去产屋敷月彦那里的想法。他来到母亲的房间,温婉的女性跪坐在榻榻米上轻呷茶水。

他走过去,此间无人,侍女都在和室外守待。星昭倒在母亲怀里撒娇,产屋敷夫人顺着他柔顺的黑发。熟悉浅淡的香味,星昭眷恋地在她怀里拱了拱。

美丽的夫人轻声哼唱幼时哄他入睡的曲调,星昭本来是没想睡觉的,但是母亲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他努力与睡意斗争,还是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间,他好像听到尖叫与跑动的嘈杂声,一只手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背,母亲的声音近在咫尺,又恍若隔世。

“……处理掉……隐瞒……不是月彦……在场的都处死…不会有人知道……”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张熟悉的鬼魅般俊美的脸。玫红的竖瞳紧紧盯着他,没有了消散不去的病气,就连眉眼间的阴翳都缓和了几分。产屋敷月彦长长的黑色鬈发松垮扎在背后,穿着整齐的黑底金纹和服。

“…哥哥…?”星昭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去看母亲,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女性眼里透着疲惫,强撑着笑。

“星昭,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了。”产屋敷月彦声音里是极力压抑的愉悦,他的眼睛一瞬不离的看着星昭,不错过每一个表情。

星昭被他抱在怀里,头靠在他肩窝。他的鼻子动了动,皱着眉毛,“哥哥,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产屋敷月彦心下一惊,他低头闻了闻,发现身上还有没有散去的血腥味。他不敢再抱星昭,怕他察觉出什么异样,匆匆丢下一句“等一下”就离开了。

屋内点燃的熏香烛火摇曳,星昭趴在母亲柔软的怀抱里,产屋敷夫人爱怜地抚摸他的头发,“星昭,月彦的痼疾已经痊愈。你们两兄弟在一起,一定能将产屋敷一家发展得更为壮大。”

星昭突然问:“那个医师呢?”

产屋敷夫人的声音一顿:“…他说是要去治疗更多病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真的是这样吗?星昭不说话,片刻后低垂着眉眼移开视线。室内的气氛变得沉默而滞涩,产屋敷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拍拍他,“星昭,不要多想。”

产屋敷月彦很快又回来了,他换了身新的黑色和服,面无表情地向产屋敷夫人行礼。

“母亲大人,我和星昭就先离开了,日后再来看望您。”

不等她回答,产屋敷月彦把星昭从她怀里拉起来。星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兄长揽着肩带着往外走,他尚只来得及回头,看到母亲有些悲伤的表情被门关上。

家里仆人更换的频率越来越快了,就连兄长也变得有些奇怪。星昭不太清楚原因,但这段时间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昏暗的和室透不进一丝阳光,明明外面是天气正好的晴天,房间里只燃了一盏烛灯。自从产屋敷月彦病好后就非常厌光,不愿意暴露在阳光下,这盏灯还是因为星昭要看书才留下的。

身后覆上来冰冷的怀抱——就连体温,也是异于常人的低。星昭莫名想到那日的医师对他说过的话,这种现象,是所谓的后遗症吗?

“…在想什么?”产屋敷月彦抽走他手中的书,凉丝丝的吐息,似蛇非人。他梅红的竖瞳从中间扩散裂缝,让星昭更是有一种被捕食者盯上的错觉。

“我在想哥哥为什么总是不在家,明明都痊愈了也不经常陪着我,我很想哥哥喔。”星昭转身抱住兄长的脖子,熟练地依偎在他怀里撒娇。

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天,产屋敷月彦简直就像一个行走的冷气制造机。星昭又贴了贴兄长的脸,没骨头似的瘫在他身上。

“真的吗?”产屋敷月彦苍白的手摸了摸他的头,穿着黑底金纹的和服,绣着代表家主的九曜家纹。

自从他痊愈,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了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参加了大大小小的宴席,名扬京都。尚还年轻的产屋敷家主不知为何突然引退,将家主之位重新交给了长子。

“当然啦。”星昭点点头,他松开抱住产屋敷月彦的手,活泼地跳起来,“但是我知道哥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就不来打扰你啦。”

产屋敷月彦沉沉地看着被他关上的房门,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的竖瞳透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星昭来到母亲的房间,有些憔悴但依然美丽的女性跪坐在榻榻米上,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一时没发现他的到来。

他轻轻唤了一声,产屋敷夫人抬头看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星昭。”

星昭坐到母亲身边,替她倒了一杯茶。“许久不曾见到母亲了,我可是想念的很呢。”

“母亲也很想念你。”她流露出真实的柔软的笑意,摸了摸星昭的头发。然后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忧愁的惘然,像是想了很久才接着说:“…星昭最近与月彦相处的怎么样?”

“还是和以前一样哦。我喜欢哥哥,哥哥肯定也最喜欢我。”星昭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母亲身边,一如既往的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被保护得很好,没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产屋敷夫人既感到欣慰,亦不免有些烦忧。

月彦他……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深夜的郊外,一轮圆月悬挂于夜空。这里离城中少说有几天的路程,位于最偏僻的森林边缘。很多没钱治病的、又或是将死的平民就住在这里。也是这一带最有名的乱葬岗,没钱买墓地的百姓死了就堆在地上。

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身影背着月光站在地上,穿着华贵的和服,俊美的脸在夜色下更显一分鬼魅。

穷是治不好的病。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急匆匆地与他擦肩而过,产屋敷月彦不想滋生事端,侧身让路。虽然这里人迹罕至,但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产屋敷月彦眼神一冷,伸出手,跑出一小段距离的男人来不及窃喜,整个头就像被敲开的西瓜一样从空中爆开。

就在那男人前面几步,地上躺了一个被缝的歪歪扭扭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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