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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车上贴太近回家忍不住

 

,干嘛?”

“你知道大学学费要多少吗?”曹光砚突然丢出一个数学题。

蒲一永连二十以内的加减乘除都够呛了,哪里会知道大学学费?

曹光砚也不指望他能答上来,顾自算了下去:“我要考的医学院一学期学费是两万多,六年就是二十七万九千七百二十。一年里我可以只要十个月生活费,一个月五千就够,六年就是三十万。一年杂费是一万五千零七十,六年就是九万零四百二十。”他的目光炯炯,看向蒲一永:“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蒲一永早被他报的一连串数字绕晕:“我可能,不太明白。”

“也是,你这个猪脑子是想不明白这种事情的。”曹光砚面露鄙夷。

蒲一永生气地抿嘴。

好气,但好像无以反驳。

“也就是说,我爸六年光是在我身上就要花六十七万零一百四十,算上意外生病其他费用,四舍五入就是七十万。”

“七十万?”蒲一永总算听懂一个数字,“六年要七十万,那一年就是……”

“十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后面无限循环小数点。”曹光砚接上。

蒲一永也沉默了。

“你也知道吧,我爸那个店到现在都半死不活的,伯母的收入也不算很高,而且现在我们住的房子还在还贷款,家里什么都不宽裕。”曹光砚顿了顿,“所以晚上我听我爸说准备不做出版了,有点难受。”

蒲一永不说话了,也跟着喝酒。

“我爸最喜欢出版了,他一辈子就只做出版这个工作……结果现在不仅失业还要转行。”曹光砚把最后一点酒喝完,“我听着很不舒服。”

谁能舒服到哪里去呢?

蒲一永摩挲着易拉罐说:“你至少比我强吧……医学院读出来,应该能挣很多钱吧,不像我,未来要干什么我还不知道欸。”

你不是要画漫画?曹光砚强忍住没问这句话。

“对,所以我要读医学。”曹光砚自言自语,也像是重复一遍给自己强调,“因为医学院念出来很有钱途。”

确实很有前途啦。

蒲一永不太愿意在未来这个话题上多讲,姚老师跟他讲未来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了,又何况是从来就不对付的曹光砚?

“这给你喝算了,难喝死了。”他把自己的啤酒塞进曹光砚手里,“我去上厕所。”

“谁要喝你喝过的东西啊?恶心死了。”

回答的就只有蒲一永酷酷的摆手。

真是的,还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任性脾气。

曹光砚捧着易拉罐,突然有些心虚。

易拉罐身仿佛还残留着蒲一永掌心的温度,罐口也染着一圈水痕,是蒲一永喝过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对准罐口的痕迹,仔细地抿了一口。

其实味道根本没有区别,但啤酒在舌尖打转时,就好像蒲一永的舌头钻进了他嘴巴里跟他舌吻似的。

曹光砚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不行,要喝这酒也不能在蒲一永的阳台上喝啦,得回自己房间喝才行,还是快点回去好了。

蒲一永说要上厕所,也不是骗人的。

只是他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一边紧闭的曹光砚房间的门,突然心念一动,然后一转门把手,开了!

蒲一永努力不让自己耶出来,提心吊胆地瞅了自己房间一眼,很好,曹光砚那混蛋还在阳台吹冷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趁这个大好机会速战速决,找到这家伙见不得人的秘密,以后就可以在家里横着走!

他做贼似的偷偷溜进房间里,带上门,连灯都不敢开,鬼鬼祟祟地摸进去。曹光砚的房间可比他小多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衣柜就几乎占满了房间空间,但光砚很会收拾整理,因此空间并不显得逼仄。

蒲一永先摸到桌上的台灯,开了台灯以后才环视一圈房间,思考哪里最有可能藏东西。

这家伙的房间是有熏香还是什么,为什么闻起来都香香的?

他首先扫了眼书柜,毕竟曹光砚就是一个书呆子,搞不好书柜会藏最重要的东西也说不定。但很可惜他没有得逞,因为曹光砚的书柜上摆满了以蒲一永的智商绝对看不懂的砖块书。

书柜没有,就看衣柜。蒲一永一把拉开衣柜门,入目都是曹光砚的便服和制服,每一件都熨烫平整悬挂在衣柜里面,干净得就跟曹光砚的人一样,一切都是整整齐齐,有条有理。

蒲一永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去碰里面的衣服,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你在干什么!”

转头一瞧,曹光砚竟站在门口,气得发抖。

“我……”蒲一永被抓个正着,立刻心虚地收回手,背着手吞吞吐吐,“我是,我是想说……”结果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理由来。

曹光砚又是后怕又是愤怒,大步冲进来把蒲一永往外推:“你给我滚出去!”

蒲一永整个人被他推得差点往前趴倒:“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啊!”他闯进来那么多次,他都没说什么呢!怎么轮到曹光砚自己就发那么大脾气?

“蒲一永,你再敢进我房间一次试试看?”曹光砚气得面色涨红,又一次“砰”地关上了门。

蒲一永原本还想道个歉呢,那点歉意也被这摔门声摔没了。

他对着门比了个中指。

走着瞧!

门里的曹光砚几乎是吓得脸色煞白。

衣柜是没有锁的,如果蒲一永掀起最底下的衣服,就会看见压在下面的胶衣和袜子。那些衣服蒲一永可能看不懂是做什么的,但那两条戴着肛珠的内裤就算是白痴都知道肯定是不正当的用途。

他几乎是立刻把床底下本来用来存放厚棉被的袋子拉出来,把衣柜和抽屉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进去,拉紧袋子后又把袋子赛到床底下,外面挡了两箱书作为伪装才稍稍安心一点。

太大意了,他就说嘛,蒲一永这家伙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好心,又让啤酒又允许用阳台的,原来根本不怀好意,在这里等着他呢!

曹光砚一边销毁罪证一边咬唇恼羞成怒地想,要是这根按摩棒被蒲一永搜出来了,他就,他就把这根按摩棒捅进蒲一永嘴巴里狠狠教训他一顿。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可是,如果蒲一永真的发现了呢?

曹光砚收拾的动作忍不住放慢,他的手里是一条由各种大大小小的珠子串起来的丁字裤,还有一个兔子尾巴造型的肛塞。

蒲一永要是真的发现了这些东西,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心吧。

而且……

曹光砚翻出衣柜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最底下的两条肥肥大大显然穿太久都失去弹性的四角内裤,忍不住放在脸边深深吸了一口。

这是蒲一永好久之前不要的内裤,因为穿太久了终于报废,本来是要丢的,却被他偷偷在浴室里捡了回来。因为时间太久,内裤上早就没有味道了,可是攥着这两条老爷内裤,就好像隔着裤子抓住了蒲一永的身体似的。

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烫了,即使喝了一罐半的啤酒,也挡不住体内的发热,那两条内裤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好像他正握着蒲一永的阴茎替对方撸管似的。

曹光砚,你可真不要脸!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总之,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一永和光砚还是不欢而散一次,关系比之前甚至更加冰冷,即使放了假,两个人也绝不跟对方讲话,然而一永却每次都要恶狠狠地盯着光砚,好像光砚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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