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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呜呜呜呜~~」荒城抱着吃痛的脑袋,「你就是那危险?」

「不是啦!我是说——我只是第一个。教团看你这麽不爽,之後还会有人过来。」

「咦?教团?为什麽?赎罪者?」

「……是赎罪者没错。」

「这、这——」荒城好不容易红润起来脸se顿时又惨白回去,「怎怎怎麽办?我要被处理掉了吗?」

「这个…晚点会跟你解释。别担心、找上门的碴我会全部赶走。」

「……」荒城直直盯着露榭瞧。

「…怎麽了?我有甚麽问题吗?」

「你看起来,不怎麽强。」荒城微微垂下眼帘。

「这张嘴呀…虽然也没错啦。」露榭苦笑着轻叹口气,「强的不是我哦,是这个。」

露榭展示血球,并让他绕着手指转圈。

荒城见着,嘴巴张成○的形状、然後又变成ㄧ的形状,接着是△,接着咕噜地吞了口水:

「……果然是侵噬者?」

「…你果然知道啊。」

「经学课都会教的有谁会不知道?」

「说得也是——不过啊、虽然我一直没明说:我们都是侵噬者喔。」

「我!?」荒城吃惊着指着自己,「我做甚麽了?」

果然没有自觉呢。露榭心眼飘向门外的整座荒城。

……十年前愿望就已经是罪了呢。那时候自己应该连话都还说不好。等等——荒城莫非十年前看起来就这年纪?该不会b我年长?

不过看他的举止……除了十岁小孩甚麽也看不到。要他为城市消亡负责实在没道理……露榭实在不希望这一无所知的孩子得担起——

「这个嘛,你把你爸妈弄不见了喔。」露榭说了个不完全、显然b实情轻得多的谎。

本来就不喜欢荒城他父母对待这孩子的方式。这时拿来当藉口、多少作为给这孩子的补偿也不错吧。

「他们会不见…原来是我吗?」

露榭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

荒城努起眉间。

「怎麽了,一副苦恼的样子。」

「好像划算。」说完眉头就舒展了。

露榭实在没法判断,究竟是荒城对父母的积怨太深、还是犯教条的罪恶感也就那点分量。

「不说那个了!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有吗、都有吗~~!」

「有有有~~都带来了哦——但是!」

露榭话锋一转,拿出参考书。荒城一见表情马上垮下来。

「不过呢:先玩再学。」

「咦?倒过来?」

「没错。我会跟你一起玩。但相对的会严守时间、时间到立刻辅导你功课。学习时间到了就可以继续玩。接受吗?」

「唔呜~~~~」荒城还着双臂苦恼一会儿,「b以前—划算很多。」

「你以前在家里的时间表怎麽订的?」

「作业、预习。如果有做完,吃饭、睡觉。」

「如果做完?……姑且一问,吃饭的时候几点了?」

「不一定的说。有时候十二点,有时候三点。也常常跟早餐一起吃。那时候就不用睡觉。」

给这种高要求却一点帮助也不给的……露榭想起电视剧中那些趾高气昂派给部下一堆指示;却抠抠搜搜不肯拨款下来的老板……原来这种讨厌劲套用给家长也是异曲同工之妙。

「那麽就开始玩吧、我推荐这台大型掌机。有很多可以一起玩的。他两边的手柄还能拆下来,以後还有很多玩法。」

在餐桌上,露榭把采购的一对游戏机与手机排开来。电源已经先充饱好几颗预备了。但用尽的话最近也得回营地补充。话说回来充电的话……

露榭半开玩笑的把连上游戏机上的充电线cha头cha进血球里。不会真可以吧。

而开机、看向电量图示—呜哇,真的在充电。我这颗血球到底是甚麽构造呀?……既然这样伸出一根电线到天花板的灯座,很好,亮了。

「……发电机?」

「说不定是呢。」

「加酒jg的吗?」

「你还当真啊?」

一开始也不知道该玩啥,总之一个个玩过去。凭着有跟杰斯一起玩的经验,凡竞技类的游戏都是露榭压倒x胜利。让荒城不时发出「叽————」、「嘎啊啊啊啊!」的悲鸣。意外的十分悦耳。

……虽然这些悲鸣以往都从自己的。

「唔呜呜呜~~不算啦。」

功课时间到了,荒城噙着泪水鼓着脸趴在餐桌上。露榭这才後悔欺负得太过火了。不过——

「呼呼呼,想报仇等五十分钟後吧。」

露榭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不可以在这种事上让他以为自己理亏——以杰斯的脑回路真的会抓住这点耍赖。

荒城一脸不满地望向桌面上的参考书。随便打开一本。

「……这个教过了。」

「咦!?这是六年级的说?」本来还担心会不会太难的。

一一确认才知道,这孩子的课纲早就到初中二年级去了。真不晓得要怎麽y塞才能快成这样,也难怪作业总是写不完。露榭一脸不可置信——

「……莫非你很笨?」

「是哪张嘴说出这种话啊啊嗄~~~~?」

「啊呜呜呜呜。」

刚惩罚完松手的露榭这时感到怪了……

「你怎麽不躲了?」

「?躲甚麽?钻头?」

「当初伸手你还怕得要命。」

荒城歪了歪脑袋:

「结论来说、钻头不痛,跌倒更痛,躲开不划算。」

……这算积极呢还是消极?

「你以前怎麽被打的?打手心?」

「不,很少用手。」

「…很少用手?」

「用脚b较多。」

「……姑且一问,踢哪?」

「嗯…没特别踢哪。」

「这、不是很危险吗!?」成年人的腿力可以轻松踢伤儿童的吧?无论x腔腹部、侧腰还是…脑袋。

「?——甚麽怎麽办?就那样啊?」

「那样?」

「过几天或几个月就不痛了。」

几个月……当时肯定伤到了。露榭担心起来:「现在没有那里痛吧?」

「没有,现在都不痛了,很久没被打了。」

露榭松了口气……也难怪荒城不怎麽在乎钻脑袋。露榭本来就没多认真,荒城也当闹着玩的。

不过这下可好。手头没教材,露榭可没天才到可以凭空讲自己一年前才学过的内容。

知识以外自己还能拿出手的?技艺吗?烹饪…这点水准算了吧。裁缝没有缝纫机,手缝算了吧,歪得不忍直视。登山…在平原?木工有工具的话还行……但这里木材光看就知道坏光了。有也风化到像烤乾的纸、脆得不行。

「——好,运动吧。」

「不要。」

露榭忍不住傻眼,难得荒城有这麽果决的时候。

「…有那麽讨厌活动吗?」

「讨厌。无聊、很喘。难受。」

「……姑且一问,是怎麽ga0得那麽难受的?」露榭印象里的运动可没那麽糟。

「……一千六百公尺?」

「什——」这也是国中程度的吧!?「学校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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