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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让机器人排查的地图变得毫无意义。

「还有……能确定那人是不是【荒城】吗?」露榭边卸下装备边问。

「不能保证……不过毕竟是荒城内唯一发现的活……还在活动的甚麽t,只能假定是他了。」

「虽说是假定……既然找到了、该做些甚麽?」

「得先确认他的异能是如何运作的。如果能让他停下来是最好。但有可能不从——也可能办不到。」

「不肯听从还能理解……」毕竟外头还有教团这玩意儿,「办不到是指?」

「字面上的意思哦,本人也无法停止异能的施放,b如无名主教就是哦。如果我们的假设没错,他一直都在改写世界,分秒不停。」

露榭低头…自己的异能是可控的让他松一口气。试想,如果作为罪行证据的侵蚀现象一直缠在自己身边,普遍赞同忏悔派教义的广大民众会怎麽看待自己?——更甚者,如果这侵蚀现象会破坏周围的一切、却无视自己的意愿,停都停不下来的话……

那想必会被视为灾祸,避之唯恐不及。

「……对策出来大概还要多久?」露榭问。

「不确定,具t情况已经传给教团高层了,看枢机会议是否要介入,如果没有就是我们研究派与无名主教来考虑了。」

「感觉好久……这段时间【荒城】该怎麽办?」

「没怎麽办呀,只能放着。」

「放着?」露榭皱起眉头。

「是呀,毕竟不能随便动他。反正早就放了十年了,再多几天也没什麽关系。」

露榭忽然感受到了隔阂——观察派与研究派之间的决定x差异。

无名把自己派来这里,是为了帮助荒城。而在研究派,帮助荒城这个人则根本不在考量范围。

……不过现在依然有互助协议,露榭心里深x1、长叹。此事不值得说破。

「……既然没事情要做的话,我进荒城应该也没关系吧?」

「诶?你还想进去喔?就算是你、进入瘟疫圈还是很不舒服吧?」

「习惯就没事了啦。」露榭笑着摆摆手,没打算透露自己想做甚麽。

不,说实在露榭也不晓得该做甚麽——该做甚麽才能帮助荒城。

但帮助荒城这件事,已经与研究派没关系了。

荒城一直半梦半醒的。

自从他坐在这个墙角就没有再移动过。

父母的打骂、紧迫的视线;学校令人窒息的密集课程;不能有任何错误的考试带来的呕吐感;同学让人胆寒的冷淡……好像已经很久没降临了。

至於实际有多久,荒城也不晓得。好像一天、又好像一个月。

但即便一个月的空闲对荒城来说已经十分漫长,往日以分钟为单位的时程表让他觉得荒废一个月是毁天灭地的大事——但实际颓废了这段时间,又让荒城觉得松口气——还有空虚。

要做甚麽才好?

没有人命令,荒城一贯听命行事的大脑完全不晓得何去何从。

直到有人掀开了他的毛毯。是个黑发黑眼的姊姊。不认识。至於他怎麽进来的,虽然不解,但不重要。

「不好意思……请问您si了吗?」

荒城随问题思考。我si了吗?或者,有活过吗?

是si是活都无妨吧。荒城照这个结论回答。

接下来的问答似乎让大姊姊很苦恼。自己也不饿,不想吃东西。

这个角落甚麽也没有……但至少b较舒适——远离那些令人窒息的东西。

所以待在这里也好。就这麽、再过一个月也好。

因为七木他们还在跟教团讨论如何处置,露榭今天放假。照理说他会在附近的城镇度过,但他擅自跑去见荒城、没知会营地里的人。

露榭这回不用带那些五花八门的器具了。他只带了些食品和一些可以称为伴手礼的点心。以拜访的心态到荒城家。

敲了敲已经被他破过的门,没回应。露榭说声「打扰了…」推开门。应该是【荒城】的那孩子果然还缩在那角落。

话说回来……这住家也真够脏的——或该说如字面上的尘封、不脏是不可能的。到处都盖了一层灰。

「你好。」露榭先到角落掀起毯子,荒城依旧睁着空洞的双眼。

「甚麽事?」

「我想打扫一下、可以吗?」

「……不是不行。」

这回答还是那麽别扭。虽然算首肯就是了。

露榭先绕了住家一圈……没水没电,用扫帚掸子天晓得要扬起多少尘土。

是说自己不是有异能吗?那颗血球还在在呢。把它想像成一块大~~抹布,把所有擦过的灰尘都x1进去,再变回血球时成了一块土红se又水水的东西,恶……把里面的灰尘压块吐出来,丢进找到的垃圾袋。

就这麽把所有灰尘装袋之後,露榭回到荒城在地那个角落。然後也蹲坐在他旁边。

荒城对他的接近不置可否。

「呐。」露榭开口。

没有回应。

「你有许愿吗?」

还是没有回应。

「我就当作你有了。看你总是在这里,有出去看过吗?」

「没有。」

「你知道外面怎麽了吗?」

「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

……不知道?而且不想知道?

露榭想起七木所说的——这可能是异能者不能自主c控的侵蚀现象。但没有查觉到?露榭暂且离开到户外拿出手机,拨通了无名的电话。

「嗨~~露榭呀,突然找我什麽事?莫非想家了?有空档暂时回来一趟也行喔。」

「我甚麽都没说呢……无名,你的异能我听这里的研究员说了——话说你有自己在c控异能的感觉吗?」

「不是知道而是感觉到吗?没有哦。」

「麻烦详述一下。」

「这个嘛——我是知道我可能在g涉世界。但问我有没有特意去g涉?是没有。而且天晓得我的认知和真实世界有没有差异。反正总是没有。」

「这样呀……另外——你有从信使那得知荒城的状况了吗?主要是生理状况。」

「是——亦生亦si。虽然没见过倒也不怎麽意外。侵蚀现象甚麽都有可能。」

该问的问完,露榭挂掉电话。再次回到荒城身边、弯下腰问道:

「呐、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个月?」

回答是个问句……但是一个月?这与十年差太多了。

莫非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看起来不像。灰尘的厚度确实是好几年分的。

「……你想出去吗?」

露榭知道,这恐怕会让研究派大骂他的不谨慎——不过也就想带他走出房门而已,瘟疫圈稍稍移动也不会跑到营地去的。

「没怎麽。」

又是不乾不脆的回答。不过露榭这会也不打算跟他客气了。拉走毛毯,牵起荒城的手臂——

「走罗。」

但老实说附近也没什麽好看的。

露榭充其量只是牵着人在他的住家周围转了一圈,最後回到住宅内。露榭带着他打开二楼的yan台。

即使站得高一点,si寂的都市也不好看。

「那麽、你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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