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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神可真不客气……那你的侵…异能呢?怎麽验证的?」

「很遗憾,没法验证。」

「……嗄?」

「别那一副「啥鬼?」的表情嘛。是真的难以验证。毕竟没法确定是我的认知符合文献,还是文献符合我的认知,也有可能单纯我记得太多事——所以才取名超忆症。」

「真亏枢机会议肯认你呢。」

「哎呀不敢不敢,还有研究者担保外加神会找我——哦对了,说到神会找,世界级都被他找过,至少是神说的。」

「你刚刚说有十四名,他们在哪?」

「没了,抹掉了。」

「……啥?」

「神说:「失败了,消掉。」就酱子。」

「酱子!?」

「对、就是酱子那麽随便。所以我才不信仰他嘛。神说除了他造了十三名;纪录上文献上写包含神有十四名世界级。但你绝对找不出其中十二名的任何言行纪录,至少我肯定没记错。」

「……随便的神。」想想就让人脊背一凉,如果无名说的是真的,连这世界都很随便。

「哦、对了对了,神叫我二号,然後你可能是十三号,所以我才必须保住你。不然神要是「啊,十三号没了?消掉。」就把这世界给抹了我可受不了。」

到这儿露榭感觉有点像是听童话故事般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就实现了的感觉。如果真的一切都那麽随便、哪自己一直以来算甚——

「——哦对了,那是对神来说很随便。对我们而言可是生si攸关、甚至在此之上的大事:神随不随便,与我无关,我只做好我能做的事。」

无名一下又把露榭拉回人间,原本双眼发怔的露榭才又清醒起来、用力甩甩头。

「所以嘛、神跟其他不知在哪的十二位先摆一边——生si攸关的事你也t验过了。那才是我们能处理也是要处理的事,也是我要委托你的事。你看嘛、被那两个盯着,我也不好到处乱跑。」

「……就算见识了神,你对人间还是很留恋呢。」

「那当然。」无名骄傲地廷起身板,「因为我是人类嘛。」

「那事不宜迟。这就上工吧。」

饭後无名这麽说,抓来信使的肩膀在耳边窸窸窣窣地说着甚麽。信使也只是点头。

「就这样~~我到书库去啦,有问题再来问我。」

「你……就在人家眼线前面说悄悄话?」

「哦,那两个喔。」无名拇指朝後面左右晃晃,「他们只负责看跟汇报,要出手g涉也是其他赎罪者来——另外传讯通过【信使】是我的习惯,也是一道保险。到时问他就知道。」

「这不就让人家知道你藏着甚麽了吗……」

「就让他们知道我藏了呀,这有甚麽好藏的。」无名哈哈哈地甩甩手,「只是肯定加派人跟踪你们这样而已。」

「被跟的人不是你就是了。」信使叹了口气,「迟来的向您自我介。我是代号【信使】,五级。必将正确讯息传达至正确对象。无名主教之所以先透过我也是用我的异能作保险。」

「就是这样~~至於内容是啥、就让跟踪你们的家伙猜去。反正他们八成不敢对我的人动粗,就算是、【壁垒】也能轻松ga0定。」

「……轻松ga0定,吗。」

露榭抿着嘴唇,当着俩跟监的面实在不想说,但见无名不当一回是,露榭还是把状况说了出来——

「——……异能变化?壁垒展不起来?」

露榭点点头。

「这样正好呀,忏悔派的就怕你有可能颠覆他们。现在你变弱了反而不会管你,如果能降到实质三级那就更好了。」

「可是这样的我……」

还有用吗?露榭没有问出口。

「别担心、多得是你才做得来的事。」无名倒是毫不客气地打包票,「就算结界只能展到自己身t为界线、你也堪称物理上的无敌对吧?光这样就够强了,每三十年整整一代人才出十五万的人杰耶,大可自信点。」

「……你口中的人杰是人称侵噬者的灾祸就是了。」

「所以才说忏悔派的讨厌对吧——明明你甚麽坏事都没做。有能力做跟会去做是两回是,拿刀t0ng人的能力几乎人人都有。但他们就ai说你有罪,只对他们无可奈何的神卑躬哈腰。」

好像说到无名的气点上了,只见他cha着双手一说就是一串。

「不过在我这异能者就只是异能者,为善为恶由你、而不是教团来定。」

「能在无名主教底下的人们是有福的。」信使在此叹息着说道,「赎罪者部队几乎都隶属忏悔派,他们被如何看待——还有他们怎麽看待自己。见过【光弹】的你想必也知道了。」

「总之不要把异能当成罪孽。说不定——这是我猜的:」无名g起单边嘴角讽刺一笑,「异能不过是神随手加给这个世界人类一个变量,说不定、还正在观察有甚麽效果呢。」

听说无名口中那随便的神……露榭实在难以否认这种可能x。

二、荒城

二—一

「那个方向是你们要去的城市。」

布置了工作内容,无名第一件交代的事情却不是让他们去报到。

无名领着一众人——露榭、信使,外加两只随扈,走进一家看似经手较高档的二手衣店。

「嗨~~洁西卡,我订的衣服做好了吗?」

「哪有可能那麽快的……」被他搭话的掌柜正两手撑着脸颊、鄙视地冷眼过来。

「我觉得无名主教现在穿得样子就挺好看得呀?」

「是你的喔。」

「我的?」露榭诧异地指着自己鼻头。

「对、都末秋了,你还穿着短袖……先不说短不短,原本那件衣服都被开个洞了。」

「我是不觉得多冷…」不如说、自从来到平地露榭还觉得有点热,「而且孔洞只要补一下就好了。」

「我有请他们补了喔。订制衣服还没好、缝补总该没那麽慢吧?」

「啊、你说的那一件出了点……问题,反倒是我们经理要跟您求偿来着。」

「蛤?」无名困惑地回个声。

「你进来看就知道了。」

领到工作室,露榭那沾血的上衣就躺在案台上。

血se依旧鲜红,就像刚沾上去一样。

「这个血迹,我们完全没法处理。」

洁西卡指着但孔周围。

「不不不……请你们处理血迹都多少次了?而且这看来连洗都还没洗。」

「这次的是这样。」洁西卡拿起固定用的图钉与小槌子。朝有血迹的地方一敲——

——钉尖不仅没穿过衣料,而且还折了。

「就是这样,无名主教,您这回是拿了甚麽鬼东西过来?别说洗不掉,缝纫机的针头都被这血迹ga0断了。」

听到自己的衣物被说得像诅咒物似的、露榭难免有些难堪。

「呃、这个嘛,我想你问本人会b较清楚……欸露榭…这样叫你可以吧?…你的血迹怎麽ga0的?难不成也是壁垒的部分?」

露榭盯着自己的血迹……虽然只是想想,但它确实浮起来了。还凝聚成一颗完美球t。

「……好像是的。」

这显然不是好像了——信使在後面吐槽。

「唉呀呀、希望你们那边的东西先处理过再送过来,喏,请款单在这。然後这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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