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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那处儿也是长成这般吗?

 

皇后与齐瞻月叙话,是华春陪着去的,若是舒燕,只怕这会儿已经喜滋滋开始安排各处打扫了,华春姑姑却要稳妥许多,细心周全着,并没有特别声张。

宫闱局接了皇后的旨意,下午便来了永安宫。

可齐瞻月这人怪的很,她的害羞好似与旁人不同,入宫前验身,她只是不自在和害怕,皇后叮嘱一句,她却红了脸,现下听着宫闱局嬷嬷教导侍寝之事,她反而又没什么抗拒了。

甚至听完还在心里默想了句,原来侍寝是这样的啊。

嬷嬷们怕她不明白,拿过春宫图细细教着,齐瞻月看着那画上赤裸的男女,到底年轻,再沉稳也是好奇的。

“那皇上的,也是长成这般吗?”

边说还边用手,指着其余女子看一眼都要羞红脸的部位。

那嬷嬷本也老成持重,什么没见过,听到婧嫔娘娘这惊天一问,呆了许久也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讪讪答到。

“娘娘侍寝时就知道了。”

“嗷……”

本来今日,赵靖肯定要来永安宫给齐瞻月庆生的,可是经皇后去了养元殿那么一暗示,他就拖到快天黑,甚至晚膳都热了一道才姗姗来迟。

贺礼自然是要送的,皇上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送那些花哨的布料,若赏衣服,都是选许多匹让齐瞻月自己挑。

她今日因生辰,没穿往日素雅的月白色衣服,挑了件苏麻离青水练的袖衫,下着同色百迭裙,颜色古朴致雅,上面用银线勾勒祥云纹,让人联想到湛天银云。

确实比他会选。

他看着她衣服上的祥云是用银线织的,暗道自己今日选的贺礼还算相称。

赵靖让于喜拿着红木彩绘匣子,打开放于齐瞻月面前。

是一只银饰蝴蝶的弹簧步摇,他发现齐瞻月爱淡雅,没挑金、珐琅、点翠,反选了只银的,怕不够分量,在蝴蝶的翅膀上,坠了几颗品质上佳的珍珠。

齐瞻月看见了礼物,已起身谢礼。

赵靖本想招呼她过来,替她带上,可齐瞻月已让华春帮自己插在了发髻上,男人抬了一半的手又悄悄放回了大腿。

于喜嘴甜,忙夸到。

“婧主儿气质好,若走起路来,那蝴蝶必跟活了一般,不枉皇上昨天选到大半夜。”

赵靖一瞬间恨不得起身走人,呼吸了几个间隔才压着脾气。

“出去!”

于喜也知自己话多了,若不是今日顾着是婧嫔的生辰,早要挨罚了,连忙告罪退下。

赵靖喝了口茶,不自在躲开她的探寻,严肃说到。

“吃饭。”

齐瞻月笑了笑,不再让他难堪,已让华春开始布菜。

赵靖这才正视,去看她带着那步摇蝴蝶是什么样子。

颜色倒是配了,就是……

齐瞻月只头略微有移动,那蝴蝶就上下翻飞起来。

确实仿若活物。

只不过好像对于齐瞻月而言,有些过于跳脱,甚至……有点幼稚……

收礼物的人没说什么,送礼的人却又不畅快了,一顿饭吃得很是尴尬。

赵靖翻来覆去,也只能说些关心询问的。

一句有一句没的,不经意间赵靖随口问到。

“身子如今好得怎么样了?”

问完自己也有些愣住,好似他这么问,是为着今晚什么事一样,其实纯粹是他不知道说什么,这话也问成习惯了。

齐瞻月难得神色郑重。

“奴婢身上已经大好了。”

齐瞻月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赵靖低头吃了一筷子不知什么菜,嗯了一声才补到。

“朕瞧你脸色还是有些差。”

“曾太医说,这滋补不能急,是天长日久的功夫。”

赵靖又嗯了一声,继续吃着菜。

两人用完膳,华春奉了茶,就见机的出去带上了门。

刚才有下人在旁还好,如今只剩两个人了,赵靖低垂着眉目看着自己的手指关节,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嫔妃相处,这是头一次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齐瞻月见他沉着张脸不说话,只一味喝茶,起身站起来,走到赵靖旁边。

可人刚走到身旁,赵靖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幽然气息,齐瞻月才说了两个字。

“皇上……”

赵靖就同触电一般,猛然站了起来,差点没把齐瞻月撞倒。

他眼疾手快扶了齐瞻月胳膊一下,却又立刻松开,那样子,好似齐瞻月要吃了他似的。

到底谁才是黄花闺女……

齐瞻月默默消化着赵靖的反应,端起茶壶。

她走过来,不过是想给他参茶解腻而已……

赵靖也意识自己失态,接着好似怕自己再在这逗留,还不知闹出什么笑话,绷着张脸,语气急促。

“不喝了,朕还有折子要批,先回养元殿了,你早些歇息。”

赵靖对于感情的局促和怯懦,居然让他真狠得下心就把齐瞻月给丢在原地。

赵靖刚转身要推开门。

背后已有脚步靠近,接着一双手已虚浮环上了他的腰,背后的肌肤,隔着华服,都能感觉到身后人的柔软。

赵靖的胫骨陡然绷成一块硬石,明明齐瞻月体温很低,环住他的手也不用力,可是他就好似被烙铁挟住,透不过气,浑身也滚烫起来。

齐瞻月靠着他宽广的背,语气十分柔和。

不羞怯也不献媚。

“皇上,今晚就别走了吧。”

她的语气实在太过舒缓,好似一道温泉水流,从赵靖的身后蔓延到胸腔的位置。

赵靖年少缺爱,饱经磋磨,他软不下来,也不知如何在感情中周全自己。

且他一想到,齐瞻月在雪地里为放他的一腔血,他的心就抽动到不能自处。

他怕她抗拒,也在人生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生出了愧疚。

导致他给了她名分,却连帝王于嫔妃的这最基本权利都不敢行使。

可齐瞻月都懂,比以往他每一次苦闷时的陪伴都懂,这三个月,他那样把她置于流言之中,她也没有任何怨言,也从不和赵靖提这些事。

齐瞻月的胆小从了她父亲,可骨子也也有母亲对于情爱的大胆与向往。

她虽性子沉稳,但也和所有年轻姑娘一样,为情所困会苦,会恼,但她却比那皇帝想得开,也学得快,她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周全自己,然后去周全别人。

她的主动,让赵靖在有一瞬间,觉得陈年旧事的心结,咯噔一声解开了。

赵靖逐渐放松下来,心里又涌出不忍。

“侍寝后的刑礼……”

赵靖以前要拿她和太后赌气,不在意这个事情,可如今他在意了。

现下心中只涌出无限的后悔,甚至想,他当初便就强行要齐瞻月参加选秀又如何?

想到齐瞻月又要受一顿刑罚,虽比不上“红梅映雪”的残忍,多是些皮肉之苦,他又有了要走的冲动。

齐瞻月察觉到了,忙安慰他。

“奴婢晓得,没关系,早晚都要经的。”

早晚二字终于是让赵靖下定了决心,可他没动,沉默良久,反而语气生硬,提了个莫名其妙的话。

“那你要改口,不许再自称奴婢了。”

明明是齐瞻月百般柔情帮他跨过心里的坎,他倒还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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